除了內(nèi)部結(jié)構(gòu)更顯復(fù)雜外,這座新教堂中的其他所有,修女、看守、一切的一切,都與他們先前所在的那座光明教堂如出一轍。然而,就在下一秒,眼前的場景驟然驚變。蕭霄懷疑自己聽錯了。
但那些人并不一定會聽他的。
義莊大門敞開著,那些不敢和他們一起出來的玩家現(xiàn)在也同樣不敢踏出門外一步。
但是,玩家們在里世界已經(jīng)吃了三次虧了,他們也不是傻子,總不可能每一次去里世界都乖乖躺平挨打。林業(yè)幾人光是看著便忍不住表情扭曲起來。
一切與之前并無不同。鬼火知道的還挺多。
她雙眼圓睜,望著天花板,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唔,或許有人成功過。”“很快,出發(fā)的日期到了,你滿懷欣喜地坐上旅社大巴,在山林中徜徉。然而,直到大巴停止的那一瞬間,你才驟然發(fā)現(xiàn)——”
不知是出于巧合還是某種其他不為人知的原因,混亂似乎并沒有波及到游廊中心。蕭霄渾身直起雞皮疙瘩,咬著牙低聲咒罵:“草,這地方到底有什么鬼,老子san值刷刷地掉。”秦非見狀,微微垂眸。
“對啊對啊,連SAN值都不帶掉的,太強了真的!”
他頓了頓,問出一個此刻所有人都在思考的問題:“所以,為什么這家人門口掛著的紙錢是紅的?”她臉上的笑容有種很難形容的僵硬,像是一個蠟像,或者一個雕刻精致的木偶,看了久了讓人有種渾身不舒服的感覺。
秦非就像一個在餐廳里無理取鬧為難服務(wù)生的沒素質(zhì)的客人,用鼻腔擠出一聲詢問。
僵尸說話了。
撒旦雖然和秦非長得差不多,行事風(fēng)格卻與他大相徑庭,一眼就能看出是另一個人。
它也很清楚,在這樣劇烈而大幅度地接觸墻壁以后,它肯定是逃不掉了。說完轉(zhuǎn)身就要走。
捧著腦袋的僵尸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在屋內(nèi)眾人密切的注視中,一步一步走到自己剛才躺著的床邊。他這個狀態(tài),看起來實在有些不太對。他都有點懷疑,12號是不是真的剛十月懷胎生完孩子了。
鬼火:麻蛋!!醫(yī)生是這教堂中唯一一個正常人,他對蘭姆感到十分同情,但在那個教廷至上的時代,醫(yī)生的權(quán)力遠遠比不上修女與神父。秦非的精神免疫一直是個謎。
青年挑起半邊眉毛:“我為什么要同意……所以你為什么不染黃毛?”既然沒有像大巴車司機那樣提示“不可攻略”,應(yīng)該就說明這只手還是有攻略的余地的。無形的黑暗漫卷而來,輕柔而壓抑, 將秦非整個人包裹其中。
身后,0號果然連片刻的猶豫都不曾有,他不假思索地向秦非奔來,那粗啞又怪異的嗓音穿透空氣與墻面,傳到秦非耳邊:
他總擔心這教堂什么時候會把自己吃進去、或者吸收消化掉。修女溫聲細語地對蘭姆說道。甚至于連一個眼神都沒給他們。
就像14號和神父所說的那樣,醫(yī)生并不在這里。秦非搖搖頭:“不要。”
他們不會傻到主動將信息分享出去。
別說后門或是窗戶,就連狗洞都沒有一個。蘭姆從喉嚨里發(fā)出輕聲的嗚咽,一張臉毫無血色。蕭霄煩躁地抓了抓腦袋。
再用力,還是沒拉開。“你呢?”孫守義開口,問出了所有人都最想知道的問題。
那靈體絲毫不為所動,自顧自地笑著,越笑越大聲。
靈體們在這一組主播的不同視角間不停地跳轉(zhuǎn)切換,試圖掌握所有人的動向。但現(xiàn)在,他看著秦非,自己竟然都有些不確定了。四肢僵硬,口邊泛著白沫,漆黑的眼睛空洞無神地望著天。
按照副本剛才給他們的倒計時,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過了12點才對。
“如果不是他們身上還穿著眼熟的衣服,我恐怕會把他們當成守陰村本土的村民NPC。”孫守義面色沉重道。又或許是村長剛才已經(jīng)強迫自己做好“祭品們都逃跑了!”的心理準備。“可是,神父的位置給你坐了, 我又該去哪兒呢?”
12號固然不一定值得相信,可6號更加令人惡心。就在廣播結(jié)束的下一刻,秦非的屬性面板最下方赫然多出了一行字:幾十年前的徐家祖宅,一點也不比幾十年后的冷清。
不過……鬼女疲憊地揮了揮光禿禿的手腕,示意秦非閉嘴。
秦非就這樣看著林守英在自己面前吐了一遍又一遍,偏偏每次都不長記性。觀眾們都快被秦非這鉆空子的能力給震驚了。
……
作者感言
但人終有生老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