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們用鬼嬰血祭,鎮壓了亂葬崗中的亡魂,又將死去多年的林守英從土中挖出,祭作了護佑一方水土的邪魔。其實秦非完全沒有觀眾們想的那么夸張。秦非嘴里發苦,連換氣的時間都沒有,一把拽起還在發懵的林業的后衣領,將他用力向前方甩去!
泛著淺淡熒光的數字,如同一塊塊碎裂的玻璃,在深淵般的天穹中消散成粒子,而后不見蹤影。又或許,這個車窗原本就留了道縫,那人只是倒霉坐在旁邊。秦非依言坐了下來。
也未免有些過于湊巧了吧。“他們說的膳堂是什么?”秦非十分有求知欲地向蕭霄討教。
“但……”徐陽舒打了個寒戰,像是想起了什么十分可怕的經歷一般,“那里,鬧鬼。”……6號向11號點了點頭,目露贊許道:“11號說的沒錯,20號準備對我動手時他就站在旁邊,他可以做我們的證人。”
宋天看起來有點想罵人,似乎不太善于此道,嘴唇開合了半晌,憋出一句毫無殺傷力的話來:“你這人心理太陰暗了!”秦非三兩步走到窗邊,將原本緊閉的窗欞推開一道縫隙。秦非望著鬼火,垂眸微笑,笑容意味深長。
義莊門口同樣遍地是紙錢,秦非從地上撿起起一片放在手中把玩著,靜靜聆聽著導游的發言。
而是像被什么東西給禁錮住了一般。
那些尸體面色清白,雙眼圓睜,漆黑的瞳孔只有米粒大小,眼白渾濁,血絲遍布,長長的獠牙從口腔兩側伸出。接著又是宋天的聲音:“啊,對不起,對不起,我我我……”
郵箱里躺著一封郵件,秦非本以為是系統通知之類的,拆開一看卻是一張黑底鑲著金色邊的卡。若不是孫守義出手, 此刻他只怕已經走進門里了。
想到這里他突然明白過來:“你是說,我們現在是在教堂的里世界里?”
諸如此類有關直播內容的討論,在秦非那頭早已被屏蔽得一干二凈。
無數色彩繽紛的碎片散落在空中,散落在秦非眼前。薛驚奇抱歉地笑了笑:“只是可能個人力量不夠強大,幫不了太多人,也幫不了太久。”“2號不就是因為殺了人才被黑衣修女帶走的嗎?”
越來越多的主播在直播開始時做出各種獵奇吸睛的舉措,妄圖以此增加直播間觀眾的留存率。
他問出了一句漂亮話,不知有沒有贏得主的歡心,但首先贏得了修女的歡心。那些原本應該是桌椅和布告臺位置,此刻變成了一個又一個小小的肉質凸起,如同一個個瘤子。
“作為大公會出名的種子選手,22號——”秦非并沒有看什么草稿或是筆記,但他一字一字說出的內容都與大巴曾經播報過的沒有分毫偏差。“什么東西?那是什么東西?”
至于他們要怎樣挑選、玩家們是否還有別的方法逃脫,一切都還未可知。他一定是看到了什么,讓他確信老板就是鬼,所以才會在那時不假思索地出手指認。手起刀落。
沒有人會相信老人所謂“過幾天就知道了”的說法,在規則世界中,時間給予玩家們的,永遠只會是同一個恒定不變的答案。
每個人心里都涌起同一個念頭:
這個突然出現的NPC不僅攪亂了玩家們的心神,在觀眾當中同樣掀起了軒然大波。秦非卻給出了不同的意見:“我倒是覺得,我們可以進去看看。”秦非對此卻有著截然不同的看法:“我倒是覺得,白方的陣營任務,很可能和紅方的一樣。”
每次,他們似乎都已經快要觸碰到生存的希望,可每一次,他們卻又都重重跌落回到死亡的深淵里!木質窗扇磕碰在墻沿上,發出輕輕的響聲。
“你很好。”修女向秦非點了點頭。當時的鬼嬰還是個活蹦亂跳的小男孩,在外地沒有親眷可以照顧他,因此也跟著趕尸隊伍一起上了路,準備回到老家投奔族人。秦非坐在床邊,將床上那團抹布一樣的被子團到一邊,不緊不慢地開口:“你玩過《寂靜嶺》嗎?”
僅此而已。
秦非歪了歪頭,湊近打量著那張符。
它從墻壁的磚石縫隙中生長出來,在墻角處延展成一片。
走廊那頭,有人轉過墻角。直播大廳中靜了下來。
暗紅色的追逐倒計時旁,緩緩升起一只同色的秒表。
圣嬰被告密后會被扣積分,那神父呢?走廊盡頭,8號囚室依舊空無一人。比如笨蛋蕭霄。
看得出,她實在非常緊張。秦非發自肺腑地感嘆。
但是怎么連三途和鬼火也不見了呢?!
窗外的霧色越來越濃,伸手不見五指,只有大巴車窗投出去的光勉強將周遭不到半米的區域照亮。蝴蝶和他的公會非常出名,對于他們的行事風格,蕭霄以前也曾略有耳聞。
作者感言
閾空間的出現是完全隨機的,誰也不知道自己能否遇到,只能努力創造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