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林業(yè)又驚又喜:“快快快,貼它頭上去!”巨大的身軀像是一堆肉瘤擠壓過后凝結(jié)而成的球,從肉的縫隙中生長出扭曲又丑陋的手腳,控制著身體,在地上飛速移動。
“臥槽,牛逼呀。”
一分鐘過去了。
“這你就不懂了吧,薛驚奇的直播風(fēng)格一直是這樣!”他們說的是鬼嬰。可他為什么不出手?
鏡中的影子被秦非如此當(dāng)機立斷的動作弄得臉色一黑。或許是大巴車內(nèi)的規(guī)則與村中不一樣,又或許是導(dǎo)游被過于強烈的好感度暫時蒙蔽了雙眼,這回導(dǎo)游沒有退后,而是由著秦非笑嘻嘻地站在了和他不足一拳的距離內(nèi)。
“……不行了,實在跑不動了。”桌子底下有個垃圾桶,垃圾桶里,滿滿小半桶用過的餐巾紙白晃晃的,看得老板娘心痛不已。
“第一天傍晚后就再也沒出來過嗎。”秦非曲指輕扣著地面,半垂著的纖長睫毛在臉上落下一排濃重的陰影,為那張略顯蒼白的臉增添上一抹神秘難測的旖色。落在拐角處的那個“蕭霄”耳中,就是秦非已經(jīng)完全相信了他的欺騙的證據(jù)。無論是老板夫婦還是門口排隊的居民們,神色都輕松自如。時不時交談幾句天氣或孩子的學(xué)業(yè)。
秦非當(dāng)機立斷,撒腿轉(zhuǎn)身就跑!
追丟獵物的0號更加不高興,眉頭皺得緊緊,手中的斧頭摩擦地面,發(fā)出令人牙酸的咯吱響聲。
所有其他玩家心里都一清二楚。她目光森然地望著秦非。怪不得。
不過,即使從始至終都沒看清那人的樣子,但秦非心中卻有著一個十分篤定的念頭:例如守陰村副本中,不能進入紅色的門、白不走雙夜不走單等。秦非和林業(yè)即使坐在原地都無法穩(wěn)住身形,蕭霄與孫守義跌跌撞撞地往這邊沖。
七月十五,祭祀當(dāng)天,他們的尸身必須出現(xiàn)。隨著時間流逝,需要趕尸匠的人越來越少,光做這一門行當(dāng)難以支撐家族的開銷。微妙的氣氛在空氣中升騰,兩天一夜的共患難所連結(jié)而成的關(guān)系網(wǎng)在這一刻變得脆弱不堪。
秦非點點頭:“走吧。”祂究竟是如何注視著他?聽見蕭霄這樣說,秦非詫異地揚眉。
絕大多數(shù)情況下,NPC不會理會玩家,無論是副本內(nèi)的還是副本外的。“主播長得這么好看,死相一定也很美吧!”
這些線索就是由曾經(jīng)通關(guān)那場副本的玩家們提供的。
村道兩旁,家家戶戶門窗緊閉,沿途濃霧彌漫,灰白色的霧氣看上去總有種令人不安的感覺,仿佛多吸幾口就會中毒似的。……實在讓人害怕不起來啊。房間的門窗都緊鎖著, 透過窗戶,秦非看見了外面的街道。
來自遠處的呼喚聲還在繼續(xù):“秦大佬?秦大佬,你在哪里呀,我來找你了!”秦非眨眨眼:“怎么說?”不愧是大佬!
林業(yè)對秦非有一種莫名的信任,總覺得,他只要不是被人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暗算,就一定能有所應(yīng)對。在他眼中,副本就是真實的世界,玩家們也都和他一樣,是被那個弄虛作假的旅行社誆騙到這山村里來的倒霉蛋。
反正他年紀大了,腦子看起來也不怎么清醒,就算是和自己一個陣營,也派不上任何用場。血腥氣彌散在空氣里,長鞭將繩索甩到地上,溫?zé)岬囊后w迸濺到鬼火的臉上。找到了!
那張折疊床沒有打開,對折放在角落里,旁邊還有個大大的紙箱子,里面是疊好的床單被褥和枕頭。就在不久之前,11號和剩余幾名玩家試圖向6號投誠,幾人在休息區(qū)中商談了一會兒,“……”
但秦非并不是在為自己害死了他們而感到難受。林業(yè)、鬼火與三途站在人群邊緣,靜靜地聽宋天講完這些,彼此對視了一眼。
“大概,可以解釋這里的村民為什么要每年按時舉辦村祭。”
殺人這件事,要耗費的成本太高。
報廢得徹徹底底。
看他們驚慌失措的樣子,背后肯定有什么東西正在追他們,但顯然不會是秦非曾經(jīng)見到過的那個林守英。
秦非翻身從床上坐了起來。“誒,那是我剛才占的位置。”那個攔他的人這樣說道。
“不過……”按時間線推斷,大約就在上午11:00~12:00中間。低血量帶來的負面影響還在持續(xù),秦非眼看就要再度栽倒下去。
薛驚奇拋出了一枚重磅炸彈。可仔細去聽,那聲音卻又消失不見了。然而,就在下一瞬。
他的肌肉力量向來算不上太強,為了防止任何不太美妙的意外出現(xiàn),秦非不得不下了死手。兩個人守在了隊尾,兩個人守在門前,其他幾人則進入大廳內(nèi)部,分散在柜臺和排行榜前。
教堂里的地面就像一坨軟爛的肉,踩上去時帶出一種黏膩的回彈感,說不出的惡心。
作者感言
閾空間的出現(xiàn)是完全隨機的,誰也不知道自己能否遇到,只能努力創(chuàng)造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