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們無比期待著,秦非能夠真的找到污染源!秦非:……
后趕來的玩家們臉色煞白地站在那里。蕭霄:“?”
“第七條, 死亡總是伴隨著陰影而來。”不該這樣的。
員工休息室裝潢時采用了磨砂單向玻璃,從秦非的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那三個懸浮在大廳正中位置的排行榜,排行榜下圍滿了人。要說他們沒常識、過于冒進,好像也不太對。他覺得自己的鼻子好像被什么東西堵了似的,脖子也像是被什么東西掐著,呼吸越來越困難。
三分而已。該不會……
有玩家在驚愕中下意識頓住腳步,被尸鬼追上便是狠狠一爪!那些抱怨的、不滿的觀眾們通通閉了嘴,也沒有靈體繼續離開。屋里沒有窗戶,幾人來時也沒有開門,整個房間都是舊紙張與灰塵的味道,秦非吸吸鼻子,抑制住自己想要打噴嚏的欲望。
房間逼仄異常,天花板到地面之間的距離不足一米五,假如秦非在正常情況下走進這里,會連腰都無法直起來。秦非心中生疑, 多出來的那名旅客肯定不是玩家,可只要是NPC,秦非就必定能夠看到他們頭上的好感度條。
看那塔的外墻立面,應該是和這座教堂同屬一個建筑群,只是不知道該怎樣過去。蝴蝶和他的公會非常出名,對于他們的行事風格,蕭霄以前也曾略有耳聞。
這樣想來,一定是在亂葬崗有什么事耽誤他們的時間了。“什么?!林守英的眼睛?”孫守義聞言愕然瞪大了眼睛。可大約在短時間內身體還有他自己的后遺癥,秦非還是動不動就咳個不停。
他這樣說著,自己也覺得自己抱大腿的意圖太過明顯,臉上浮現出兩團十分顯眼的紅暈,像是兩團高原紅似的。
“就是就是, 不然你等著看吧,一會兒絕對打你的臉!”
那是一個質地非常粗糙的棺材,甚至說只是一個木頭盒子也不為過,連玩家在義莊中睡覺用的棺材的一角都比不上,靜靜地躺在土坑正中。“找不到柳樹,我們全部都得死!”
有老玩家從隨身空間中取出一些不太貴重的備用衣物之類,放在床上當做標記。也有人將被子鋪開,或是把帽子放在上面。頭頂,天光已經大亮,可神龕與石像卻并沒有如同前幾天那樣被轉移進一屋中,玩家們這一路走來都不怎么敢抬眼往兩邊看。
而且來的人竟然還是……隔著F區層層疊疊的破敗屋舍,三途的眼底閃過一絲忌憚。
“我有罪,神父!作為一名虔誠的信徒,我實在不夠聰明。”
或許就真的能找到主人格,找到污染源,找到整個副本最精彩的故事結局。“要不是我知道主播很會演,我一定會被他演出來的稀爛演技騙過去!”有人在門口偷偷喊。
蘭姆卻是主人格。
兩人說出這段話時駕輕就熟的姿態,仿佛相似的場景已經在這個家中發生過無數次。心之迷宮的入口就在地牢里,這兩個場景是連貫的,因此迷宮中同樣苔蘚遍布這件事完全順理成章,實在很難引起人的注意。“萬一她們會愿意幫我們把告解廳修好,也說不定呢?”秦非的笑容天真又平靜。
“對呀,這次真的要死定了吧,主播不可能找到出口的。”她上下打量著秦非,眼中流露出疑惑的神色:“您的衣服……?”
可同時,秦非也說了,自己在其中是個例外。游戲終于結束,玩家們站在原地,目光齊齊投向房間正中的棺材。可惜的是,這個香餑餑很快就自己發臭了。
“該去做禮拜了!”女人罵罵咧咧地拖著蘭姆往外走。“靠,神他媽更適合。”
“12號,別發呆了,快進去啊!”說著他急吼吼地邁步。
卻沒想到他純純是在看別人的樂子。秦非:……
這便是副本內精神污染的強大之處,它能修改玩家的思緒、控制玩家的精神。可沒有人能夠判斷副本要如何進行篩選。
右邊僵尸委屈壞了,抱著自己的腦袋縮回到角落里。
秦非點頭。每個玩家結算的時間長短本來就是不一樣的,如果有人對結算內容有疑慮,還會在結算時和系統你來我往地扯上半天的皮,耽誤時間也是常有的事。
秦非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扭頭對蕭霄三人道:“跟我來。”無論打輸還是打贏,最后的結果都是要死人,還十分耽誤時間,這與他的期望背道而馳。有玩家倒抽了一口涼氣。
秦非向著門的方向揚了揚下巴,豎起手指示意蕭霄輕聲。竹籃里裝的東西也很普通,雞蛋火腿三明治和牛奶,用簡陋的油紙包裹著,整整齊齊擺放在籃子中。秦非連片刻的猶豫都不曾顯現,十分絲滑地接了下去:
還包括你身旁每一個玩家。莫非是那兩人出了什么狀況?“趕尸原本就是古時候的活,近幾十年四處修橋鋪路,再加上民風逐漸開化,到處都在破除封建迷信,趕尸這門手藝也就沒落下來了。”
“就……就昨天晚上。”徐陽舒其實不太想提,滿臉不情愿,“你們都走了,留我一個人在義莊里。”哪怕是想在危機四伏的規則世界討好一位非人類生物,流程也和在人類社會抱大腿所差無多。可如今看來,要維系林守英的護佑,每年卻都要犧牲掉一部分村民。
作者感言
“他一直跟著你?”蕭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