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底深處,傳來無聲的呼喚。東南角的垃圾站, 就連陶征也沒有親自去過,林業(yè)一行人眼看時間快到, 急匆匆趕了過來, 和剛到不久正在試圖尋找目標地的秦非迎面相遇。
熟悉的系統(tǒng)女聲在耳旁回響,從更遠一些的方向,不斷傳來機械制動聲和嘩嘩的水流聲。秦非正打算出去溜達一圈碰碰運氣,船艙的門卻很快再度被打開。耳畔響起一陣從未聽到過的歡快鈴聲,片刻過后,系統(tǒng)提示如期而至。
“文明什么文明,明明是我老婆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聽起來有種很玄乎的感覺,但哪怕只能召喚十分鐘,也是穩(wěn)賺不賠的大好事。分明是熟悉的、一模一樣的臉,盯著看得久了,卻漸漸透出一股強烈的陌生感來。
射擊臺前,小姑娘對準了半天,來來回回比著姿勢,終于瞇起眼睛,扣動扳機。
他猛地捂住嘴,后撤一大步,那雙原本狹長而略顯凌厲的鳳眼此刻睜得滾圓,憤憤不平地瞪在秦非臉上。這里光線太過昏暗,僅憑手中蠟燭微弱的燭火,秦非沒能看清那片凹陷之下是什么。
“死亡率也挺高的,這才剛剛開始游戲,怎么就有玩家掛掉了??”彌羊:“……你說不說?不說我現(xiàn)在就把你弄死?!眱蓚€男人被一個小姑娘的眼神激得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最后定格在了一條長長的舌頭上。將一個世界正式制作成規(guī)則世界,需要經(jīng)歷許多繁瑣的步驟。懸崖旁。
他面不改色地將杯子里的水又倒回了保溫壺中。遠處的光線將他們的背影投放得無比巨大,張牙舞爪地落在背后的墻上。眼前的怪物身形龐大,但靈敏度并不低,烏蒙看準時機飛出一刀,被躲開了,刀身深深嵌入木屋墻壁。
能與規(guī)則相抗衡,足以顯見這枚戒指的不凡之處。NPC的口鼻突起,手背上有灰色絨毛,身后長著細長的尾巴。
“你、你這是強詞奪理吧?”彌羊那樣做只是為了拖延時間。蕭霄橫看豎看看了半天:“是什么東西?剪刀?”
“你是玩家吧?”
不過有免費的打工仔,還一拖三一下子來了四個,每個看起來都很能干活的樣子,老板娘不由得喜上眉梢。狼人社區(qū)那次, 以彌羊A級玩家豐富的副本經(jīng)驗來看。
即便如此,他們依舊遇到了各種各樣的危機。
蝴蝶果然已經(jīng)從副本里出來了,秦非看到林業(yè)給自己傳的消息,蝴蝶似乎正在滿世界發(fā)了瘋一樣的找他。那不就是剛才孔思明的樣子嗎?勘測員可以百分百確定,自己當初登上的就是托羅蒙德雪山?jīng)]有錯。
玩家們熄滅頭燈和手電,小心翼翼地越過門檻,走進神廟內(nèi)部。
他轉(zhuǎn)身望向身后幾人。“……家里出什么事了?”秦非略有一些艱難地問道。帶著貓咪頭套的玩家獨自站在豬人背后,仿佛完全未能覺察到艙內(nèi)緊繃的氣氛,自顧自大聲鼓掌。
“你是這么想,其他那些生者陣營的玩家可不會這么想。”秦非無聲無息地勾了一下唇角。
昏暗的樹林中矗立著一棟破舊的雙層木質(zhì)小樓,二樓的窗破了半扇,搖搖欲墜的掛在窗欞上,背后的漆黑中有若隱若現(xiàn)的影子。
“哼?!毖驄寢尷浜咭宦?,轉(zhuǎn)頭走了。
在這群灰蛾的正中心,一只足有兩米多高的復眼翅蛾靜靜懸停在虛空中,它的背后是一張巨大的網(wǎng),承載托舉著它的身體。
他下意識地低頭去看。谷梁是個瘦瘦高高的年輕人,單薄,話不多,兩天時間一直非常老實地跟在丁立和阿惠身后。
復眼翅蛾飛到了營地里。
但眼下,這四個光圈的可容納人數(shù)都很少。越來越近,近到對方如果掄起斧頭,秦非絕不可能躲得開。
在監(jiān)控正中位置,一排泛著銳冷光的尖刀呈環(huán)形狀插滿了一圈。即使在生理上難以體驗到恐懼的存在,秦非卻依舊可以感覺到,他的心跳速度剛才正在瞬間加快。好不容易找到一部手機,以為能夠推進副本進度,結(jié)果除了挖出更多謎團外一無所獲。
秦非依言走向角落擺放的那個巨大冰柜。還是說這里有著什么關鍵性的線索?
“秦非?!鼻胤羌热灰呀?jīng)拿著王明明的身份卡,就沒法直接脫身一走了之。
之后附上的是幾張當時的照片。蝴蝶大人滔天的怒火熾烈燃燒, 卻未能灼傷任何人。
咬緊牙關, 喘息著。眾人不著痕跡的打量著秦非的面孔,試圖在上面尋找出一點點值得信賴的痕跡。
那個任務場景甚至連“場景”都沒有,是一個非常簡陋的黑暗空間。
一身學生制服的青年眼底帶笑地詢問道:“剛才我回來的時候看見我們家的門是紅色的。”“你好,我的名字叫……”光幕那頭,觀眾們正窸窸窣窣地評價著。
作者感言
徐陽舒愣在原地發(fā)呆的功夫,人早已被孫守義揪著一把甩到了角落:“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