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眸色微沉。蕭霄那個被關在第一間囚室里的人, 似乎是曾有過一面之緣的0號囚徒。秦非雖然和他們一起來了管理中心,可兩人從始至終都以為他是來辦別的事的,當然不會和他們排在同樣的窗口。
導游又一次舉起那把破舊的喇叭,被電流放大的嘶啞音色再度響起:“親愛的游客們,這里就是本次行程的目的地,守陰村。”簡單來說,工會在招攬老玩家之前一般都會先做個背調。秦非忽然道:“說起來,我們是不是很久沒看見導游了?”
顯然,很快就要有人過來了。
最后,觀眾們終于得出結論——【恭喜6號圣嬰獲得:4積分!當前積分:7分!】只有蕭霄,他是知道秦非是去消滅污染源了,心中隱約有了猜想。
“這間房里關著的是誰?”秦非問神父。這條規則分明是個謎題,可謎底破解得卻太過簡單輕易,甚至簡單到足夠引人懷疑。可是不理他的話,他又喊個沒完。
“然后,我就聽到一個女人在屋里哭。”
無論那種解決辦法好像都有那么些禍水東引的缺德味道。
秦非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迷宮吞噬了他可憐的道長朋友。他是想要騙別人的信息啊!!!
他的雙眼飛速在房間內部掃視。
“引誘我,去偷修女的內褲!”幾人隨意選了條看起來不那么長的隊伍,站在了隊伍末尾。他們不明白,她給新人科普就科普,沒事在那里挑什么亂??
三途和鬼火也跟著坐了過去,四個人將桌子占滿。他們會用金幣兌換對直播有利的線索,再使用這樣或那樣的方式,盡可能將線索透露給主播,從而幫助他通關副本世界。正式開始。
祭臺邊緣灑滿了白色紙錢,一層一層堆疊,順著祭臺蔓延到地面上。
鏡子中的里人格給他發布了任務……那任務簡直難以啟齒。
玩家們點頭表示認可。他剛剛才從一場死亡危機中抽離,但他并沒有表露出半分緊張。
這里太干凈了,地板亮得幾乎能看清人的倒影。其實秦非早料到了這一天。現在已經死了兩個了。
“你們到底對他做了什么??”他和那家人說,趕尸這種事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做的,他得先回老家去拿點東西。
這條路的盡頭。6號簡直有點懷疑人生了。面前的青年掌心一翻,一根鋼管和一塊板磚像是變魔術一樣出現在他的手里。
和直播間內的觀眾們一樣,秦非同樣認為,這被規則刻意模糊抹去的兩個字,就是【墻壁】。
才被迷宮徹底吞噬以前,NPC憤怒地呼嚎著。
也不知道6號哪里得罪了鬼火,路過他身旁時,鬼火還伸腳狠狠踢了他一下。
在秦非走進告解廳中那整整半小時的時間里,0號囚徒曾無數次的用斧頭劈砍那個看起來脆弱無比的木箱。
四處都漂浮著一股潮濕的霉菌氣味,濃重得要命,在并不流通的空氣中直往人鼻腔里鉆,令人不由得擔憂起,自己的肺部是否也會同這祠堂一樣,在角角落落都生出霉斑和苔蘚來。一旁的秦非還在繼續:他用盡全力回想著:“他的口袋里放著黃色的符紙,身上還有一個布袋,臉偏向左側,像是在看什么東西。”
這個NPC居然是玩家假扮的啊!!!
“不要觸摸。”
他靠近了幾步,伸出手探向面前蕭霄的臉。他也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指尖傳來的觸感依舊,那挺直的高鼻梁,說什么也不可能是相片里王明明那樣的土豆鼻子。不遠處,秦非正提著他那因為過于繁復而顯得有些許礙事的神父衣袍角。
不知怎么的,僅僅是看著秦非這副古井無波的模樣,蕭霄心里就安定了不少。無人回應。任憑觀眾喊破嗓子,三途和鬼火都沒有一丁點兒反應。
每個副本中都存在著一個污染源,他可能是一朵花,一棵樹,一個人,甚至一段記憶。“鏡子弄碎會不會也觸發死亡flag呀?”
大巴車內,秦非的腦海中正不斷響起熟悉的機械女聲。瞬間,剛才那些事不關己的乘客們紛紛表露出不滿之色,就連那幾個準備和刀疤一起翻窗的人都皺起了眉頭。“他怎么這么會把控npc的心理?一般npc看到玩家不都直翻大白眼嗎?”
可,一旦秦非進屋。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些什么東西?“反正,不管怎么說,那個徐陽舒家里是絕對沒有去的必要的。”
“是他自己不聽指令,不能怪我……”沒鎖。
作者感言
那些囚徒們追著玩家在游廊中四處亂竄, 可十余分鐘過去, 卻愣是沒有一個跑到6號跟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