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聲叩響過后,窗戶被人從里面拉開,露出老保安不耐煩的臉。既然如此,這扇絕無僅有的綠色的門,該不會便是必死之門吧?
秦非盯著怪物脖子與肩膀的連接處,那里被他砍了一刀,傷口處的皮膚下有一片深色的紋路,已經(jīng)看不出那里原本是何種圖案。
他被灰蛾群圍攻,自然沒空去做二次檢查。犧牲掉他,換取所有人的安寧。“咚”的一下,十分突兀地砸在了女鬼的頭頂上!
菲:“……”“你要是真的走不下去了,干脆從這里跳下去,難道還能跳回原地?”一行人身后,三輪窮追不舍。
四肢著地,在門口僅存的干凈區(qū)域內(nèi)爬了一圈,然后悻悻地回到了領(lǐng)域里。秦非在倒計時結(jié)束前的最后一秒,將彌羊推進了通關(guān)大門里。直到幾小時前,蝴蝶和彌羊都還一直齊頭并進,以難分你我的趨勢前追后趕。
秦非頷首:“先去炒肝店吧。”好在岑叁鴉瘦得不行,比副骨頭架子也沒重多少,攙扶起來并不吃力。秦非被人瞪一眼,彌羊就像是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了似的,根本遏制不住心底翻騰的殺意。
鬼火不明就里:“我也不知道啊……我還想問你們呢。”
秦非背后掛了個尾巴,一邊走一邊問彌羊:“那個白毛是什么來頭?”……
秦非站在人群最后,假如當(dāng)時他隨著蕭霄向上爬,只會讓所有玩家一起暴露在進門船工的眼皮下。
他說話聲音越來越小, 一副強行挽尊的心虛樣子。那艱難的背影,硬生生把腳下光潔的平地,走出了一種爛泥地沼澤灘的感覺暴露的危險都在增加。
秦非倒不是在擔(dān)心污染源會被系統(tǒng)怎么樣。借著前方玩家的身形遮擋,秦非的目光迅速從幾個昨晚出去過的玩家身上略過。
鏡頭另一端,數(shù)不清的觀眾們擁擠在直播大廳里。又勢頭猛烈地超過了彌羊和蝴蝶。這可是一款鋒利到不知道砍過多少人腦袋的刀!
A級直播大廳里,一堆靈體簇擁在秦非的光幕前嘰嘰喳喳。秦非的嘴不是白長的:“營業(yè)時間雖然結(jié)束了,但店里不是還有這么多東西沒有收拾嗎。”彌羊冷哼:“要你管?”
應(yīng)該說是很眼熟。孔思明猛掐人中:“他們該不會都變成鬼了吧??”和其他玩家不同,秦非作為從洞中取出祭壇的直接執(zhí)行人,對事情的一切脈絡(luò)都十分清楚。
秦非:“你愿意為了我去死嗎?”岑叁鴉冷笑了兩聲:“能感覺到。”
“而且,以咱們現(xiàn)在這種狀態(tài),假如往回走沒法離開走廊,要想再回來,簡直比登天還難。”
“勘測員在樹林里轉(zhuǎn)了幾圈,折取了一些植物樣本,那幾張神廟的照片,也是他在林中拍下的。因為天快黑了,所以勘測員拍完照片后很快又離開了樹林。”他從沒有哪一次在副本中,像是此刻這樣無比清晰的地認知到,他完了。
蝴蝶站在二樓小黑屋門口,撲面而來的腐臭氣令他緊緊皺著眉頭。彌羊挑著眉頭,看起來心情不怎么好的樣子。南門是社區(qū)的正大門,玩家們之前接過巡邏任務(wù)的保安亭就在南門邊上。
秦非連趁手的武器都沒有。
很快,他的指尖觸及到某處。“開賭盤,快點開賭盤,就賭主播能不能從里面活著出來。”
邪神好慘。
而且大概還有些害羞。“救命啊,羊媽媽幾個意思,擔(dān)心寶貝兒子被別人騙?”被標(biāo)記的玩家又不樂意了,并得到了稀稀拉拉幾聲附和。
剛才一路走過來,別的門都是黑色的。烏蒙典型的頭腦不多脾氣不小,聞言頓時生氣了,把刀背往地上一拍:“你這人說話怎么這么難聽,什么叫我好糊弄啊?!”換來一片沉默。
秦非:“……”在他第三次出聲催促之前,駐守在樓下負責(zé)盯梢的傀儡驚呼起來。
秦非面無表情轉(zhuǎn)過頭去。
薛驚奇身后,玩家們面面相覷,臉色都不太好看。一個被雪山所馴服的人類,會是怎樣的人?“可能他們覺得誰都能一年升到S級吧。”
他假借要進入休閑區(qū),將手伸入收集箱中,看似是放進去了一顆球,實際卻撈出來兩個。王明明的媽媽:“晚飯用的菜已經(jīng)備好了。”“才不是貓哥,是我的貓貓老婆!”
雕像每個都長得不一樣,即使雕像們改變了站位和姿勢,偷偷二次埋伏到秦非的眼前, 依舊不可能迷惑得了他。下一刻,鏡面開始泛起水一樣的波紋。房間里僅有的桌椅放置在左側(cè),距離桌椅幾米開外還有個畫架。
秦非臉上漸漸露出笑意:“對,我們全都是死者。”可在他自我譴責(zé)了一整夜以后,事情卻又變了樣。
翻完后卻都苦了臉。
作者感言
剩余的少部分鬼怪緊隨秦非身后,在來到12號居民樓門口時,卻被隔絕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