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神父就在這里,陪你一起聆聽。”
不知怎么的,撒旦看著他的動作,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你到底要問什么?”秦非猛地扭頭看向房間另一側(cè),隊伍末端,最靠近右邊的凌娜已經(jīng)低聲開口,嗓音沙啞中帶著十足的緊張:“那邊也有一個。”女鬼覺得自己馬上就要抓狂了。
他說的是秦非昨晚拉開門,卻又沒見到人影的那個家伙。做到了!秦非臉上的笑容親切而和善,他抬手指了指艾拉懷中,發(fā)出發(fā)自內(nèi)心的誠摯夸贊:
假如說這迷宮中有什么物質(zhì)能夠擔任起“監(jiān)視器”的工作,除了蟲蛇鼠蟻和建造迷宮的磚石之外,也就只有苔蘚了。談永自認并不比刀疤差在哪里。不知不覺間, 秦非的自來水粉絲竟然已經(jīng)有了這么多。
秦非總覺得,等到自己一行人返回義莊時,那幾人估計還留在那里。秦非順勢望向窗外,瞳孔在下一刻驟然一縮。
而那個“高人”,指的則是林守英。“對對對。”蕭霄在一旁補充,“我們只不過是在徐陽舒老家的破房子里轉(zhuǎn)了轉(zhuǎn),遇到了幾個沒什么用處的鬼,僅此而已。”
雙唇不斷輕顫,額角有汗水滑落。秦非沒有手表,也沒有手機,但他對每一秒鐘時間的流逝都有著異常清晰的感知。
人家就是有本事看出來,他總不能去把對面的眼珠子摳了吧。
身體不動,頭卻隨著秦非行走的軌跡不斷扭動著。
“我們可以把車窗打開,然后跳下車。”有個男人提議道。“說吧,找我有什么事。”所有靠近他身邊的人無一幸免,全都被沾上了滿身臟污。
【采用敲門的方式吸引?】
清亮好聽的男音從木質(zhì)箱壁內(nèi)側(cè)響起。對于亂葬崗中那些尸鬼,他已然沒有什么威懾力了。
50、80、200、500……
……可他們這么愛自己的兒子,卻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此刻眼前的站在他們眼前的,并不是真正的王明明。三途還是有些懷疑。
外面壁燈的光只能隱約將里面照亮,秦非蹲下去伸手摸索,看得身后的蕭霄提心吊膽。
秦非十分無辜地歪了歪頭:“我問過你的,你說要和我一起。”11號的身形搖晃著,怪異的模樣驚得他身旁的兩名玩家都向后退了退。
“這樣嗎?”蕭霄怔了怔,他總覺得有什么說不上來的不對勁,卻又想不出究竟不對勁在哪里。并不是秦非大驚小怪, 實在是那個女鬼和鬼嬰長得太過相像了,眉眼、鼻子,所有的輪廓全都如出一轍。才被迷宮徹底吞噬以前,NPC憤怒地呼嚎著。
一旁的青年神色誠懇,近距離面對女鬼,他不僅沒有流露出絲毫恐懼,反而帶著隱隱的向往,像是十分渴望得到對面那位女鬼小姐的認可似的。撒旦是這樣。
不知過了多久,一道暖黃的光線忽然出現(xiàn)在秦非的視野盡頭。當場破功。秦非對著黛拉修女胡言亂語原本只是為了保命,沒想到卻歪打正著做完了半個任務。
倒不如他這樣光明正大地講出來,還能給那些傻兮兮洗干凈脖子待宰的小羊羔——譬如蕭霄這樣的傻蛋提個醒。“哼。”刀疤低聲冷哼。談永一窒,儼然是被秦非的回答打擊到了。
安安老師不想回答。秦非靜靜看了華奇?zhèn)ニ诘姆较蛞谎郏S意找了個角落的棺材鉆了進去,抬手拉上沉重的棺蓋。
血肉模糊的鬼嬰攀附在秦非身上, 濡濕的皮膚緩緩擦過秦非手臂。“其他主播的畫面呢?切到其他主播的直播間去看一看。”
說罷, 程松的臉上露出難得一見的和善微笑:“你們這兩天都去哪兒了, 怎么這么久才回來?”他的眼前浮現(xiàn)起修女走前嘟嘟囔囔說話的樣子。
鬼火心中涌起一股蓬勃燃燒的希望。
秦非隨手從地上撿起一塊還算邊緣鋒利的石塊,面不改色地沖著自己手腕靜脈處猛地一劃。徐陽舒知道手的主人是那個叫做秦非的游客,但一瞬間, 他依舊難以自抑地在腦內(nèi)幻想出了各種經(jīng)典的恐怖橋段。秦非卻沒有順著安老師的話說下去,而是詢問道:“你的哨子長什么樣?”
現(xiàn)在,時間已經(jīng)快到了,3號不得不主動出手。他正昂首走在陽光下。
“對對對,甚至還有每場直播都和玩家待在一起, 但從沒有人發(fā)現(xiàn)過他身份的NPC, 只有主播發(fā)現(xiàn)了, 還因此牽扯出了超多新劇情。”刀疤不耐煩地打斷:“說說他的臉。”毫無疑問,這是一臺可以接通的電話,寂靜的車廂內(nèi),只有耳旁的聽筒里傳來“嘟嘟——”的忙音,像是在誘惑著他按下?lián)芴栨I。
機械音在夜空中陣陣回蕩, 玩家們早已四散奔逃。
這場鎮(zhèn)壓尸王的祭祀儀式,共分作尸祭與活祭兩個部分。
在暗火的內(nèi)部資料庫里,有人曾經(jīng)整理過目前已知的所有玩家天賦技能的流派。那人站在道旁,過于劇烈的運動幅度使它身形模糊,寬大的紅色帽檐和拖地的長褂令它看上去不像是一個現(xiàn)代人,反倒像是一個……
作者感言
凌娜在被卷入副本前,每天下班后都會去鍛煉健身,身體素質(zhì)絕對不算差,但刀疤顯然更勝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