娛樂中心一角,一個戴著米奇頭套的年輕男人行走在兩側(c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
左側(cè)岔路口被一扇木門封鎖著,木門上掛著一塊白底紅字的警告牌。
他原本想說“你在講什么屁話”,剛說到一半?yún)s又收了聲,面色像吃了蒼蠅一樣難看。秦非謹記規(guī)則,如果屋外有“人”進來,要裝作沒有看到。
彌羊略帶懷疑地盯著秦非。他意識到,他好像真的來到了之前在祭壇邊看見過的那片海底。
半小時后,晚餐準(zhǔn)時結(jié)束。
既然如此,鴿子在船上,難道不該是備受敬仰和愛戴的存在嗎?難道不該作為神明的標(biāo)志,被高高在上地追捧起來?那是一大片猶如巨型珊瑚礁般的黑色石群,生長在雪山的冰湖中,形狀奇異的石角上附著一片一片黑色的斑駁。
靈體們神情恍惚地偷偷抬眼,望向中間那塊光幕。沒看到什么有用的,廢話倒是一大堆。他極其迅速地熄滅了手機屏幕,將所有東西收進空間里,仰面朝天躺在床底。
“嗡——”
和昨天一樣,這個時間點,商業(yè)街上已經(jīng)人滿為患。
他沒有想到的是,如此堅硬的石塊,竟會在他手中碎成幾段。開膛手杰克的戰(zhàn)斗力不比黎明小隊中任何一個人弱,做起事來一向不管不顧,在雇傭兵那邊是很出名的人物。
真正的傻子F級的時候就死了。應(yīng)或心里咯噔了一下,看向秦非的眼神中摻雜了打探與狐疑,卻見對方比他還要驚慌, 用力握住他的手:“對啊,怎么回事???”
床底下的光線太暗,直播鏡頭故弄玄虛,觀眾們看不清他手下的動作。
原本空茫一片的雪原那頭,一座漆黑不見邊際的密林正靜謐佇立。
假如說一開始,蝴蝶對秦非還只是高高在上、將對方當(dāng)做自己所有物的侵占欲作祟。狹窄的操作間陷入黑暗,可就在此刻,桌上的廣播臺卻忽然響起了滴滴的警報聲!
……弄了半天,手機終于亮了。
說是單人床單,實際上和石板——或者說雪板,也沒什么差別。按照保安巡邏守則上寫的,秦非應(yīng)該要想辦法找個電話撥號。“那我要是問你,我身上為什么會有你的氣息,你也一樣不知道?”
喲呵???幾名玩家趁著夜色,鬼鬼祟祟潛入垃圾站,像六只老鼠一樣在垃圾堆里暢游。
那那個一開始指認鬼的玩家呢?秦非不知道他在水下沉了多久。細碎的劉海垂落半遮住眼,身高腿長,耳釘在雪地的反光中閃閃發(fā)亮。
但,在更近距離的接觸下,秦非意識到,似乎并不止如此。在秦非抱著彩球離開房間的那一瞬,身后的綠色房門忽然咔噠一聲關(guān)上。他就這樣一路跟著,直跟到了游戲區(qū)門口。
這幫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的靈體們,引來了周圍的諸多嘲笑。
那就講道理。丁立忍不住插嘴,驚疑不定地問:“那、那真正的小秦,到底是你,還是——”黎明小隊除去刁明一共七個人,和秦非不過前后腳進入密林。
這一臺監(jiān)控所監(jiān)控的對象,顯然正是房間里的這些動物們。
就像這個坡,他們來的時候就沒有見過。背后的人沒有回答,秦非扭過頭,和他四目相對。就這樣僵持了幾分鐘,怪物終于安靜下來,老老實實站在了安全區(qū)外。
雙馬尾弱弱地舉手出聲。
這把鑰匙,就是少年在下午的混亂中,背著NPC們撿到并偷偷藏起來的。突如其來的警告,像一記重錘把玩家全砸懵了,大家愣在原地。什么也不發(fā)生,總讓人覺得好像危險就蟄伏在暗處,正悄悄監(jiān)視著他們似的。
屏幕上清清楚楚顯示著,現(xiàn)在的確是7月12號, 晚上11:54。
王明明家二樓肯定藏著秘密,可這份秘密,就像王家的門板顏色和門牌號一樣,是一根拴在驢腦袋前的胡蘿卜。
但烏蒙的刀不止一把。“哈哈哈哈哈!”觀眾們哈哈大笑,“這個房間和我們菲菲一樣,都是小公主。”聞人黎明的風(fēng)評是還不錯,可防人之心不能一點都沒有吧?
秦非將照片放大。這是一整套十分順暢的動作,陸立人做起來已經(jīng)很熟練了。
“完了完了完了,偷偷說我還有點期待,哈哈。”
作者感言
凌娜在被卷入副本前,每天下班后都會去鍛煉健身,身體素質(zhì)絕對不算差,但刀疤顯然更勝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