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個直播一開始就揍人的6號,估計是個暴力狂之類的角色。
“哦哦哦這么快又開播啦,主播好敬業(yè)!”徐陽舒誠實而略帶尷尬地搖了搖頭。“我可沒有做過什么過分的事呢,我親愛的神父。”
祠堂中的場面變得十分富有戲劇性。……
村民們用鬼嬰血祭,鎮(zhèn)壓了亂葬崗中的亡魂,又將死去多年的林守英從土中挖出,祭作了護佑一方水土的邪魔。因此等游戲結(jié)束,那幾具僵尸的肉身被玩家們損毀以后,秦非便特意在棺材中摸了摸。見秦非臉上并無不悅之色,亞莉安壯著膽子繼續(xù)說了下去:“您放心,今天在休息室里發(fā)生的事,我是一個字也不會對外透露的!”
秦非計數(shù)的水平非常高超,說是行走的人形計時器也不為過,從1數(shù)到180的那一刻,義莊院門發(fā)出了輕微的咯吱一聲響。走廊一片安靜,落針可聞,沒有人推門出來。
秦非回頭瞟了一眼,兩個血修女依舊速度不減,在遍地金屬、碎石與火花迸濺中,氣勢洶洶地沖他疾沖而來。
甚至比廂房里原本的規(guī)則權(quán)限更高。身后,0號揮舞著巨斧,勁風(fēng)擦著秦非的臉頰和耳朵而過。
這種母慈子孝的奇怪場面到底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一口棺材里?陸續(xù)有人上前嘗試,全部無功而返。
蕭霄望向院子的另一側(cè),神情中帶著些許復(fù)雜:“其實也沒什么,我就是想告訴你……華奇?zhèn)ニ懒恕!薄€是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我們不是隊友嗎?有什么情況當然要相互告知啊。”
宋天也很難相信,見鬼、抓鬼,會是這么容易的事情。蕭霄咬著下唇。三途按捺住自己抽搐的嘴角:“各憑本事就好,我可以答應(yīng),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找你們的麻煩。”
青年柔順的發(fā)絲被燭火映照出好看的深褐色,清澈的眸中溫和之意盡顯,說出口的每一個字都十分認真。可誰家好人帶一堆花里胡哨的衣服啊??三途將兩人送到暗火公會門口。
雖然他們現(xiàn)在所處的位置是地牢,可再繼續(xù)往前走,就是教堂的職工休息區(qū)了。
她當然可以不答應(yīng),但12號開出的條件實在太過誘人。
撒旦熟稔地講述著這句他早已對無數(shù)人說過無數(shù)遍的話語,眉宇間卻有種說不上來的別扭和怪異。
這些都是大家在正常情況下,第一反應(yīng)會想到的,可能藏匿祭品尸首的地方。雖然他的確是這么說沒錯啦。指尖很快觸到了一個小小的、冰冰涼涼的東西,秦非將它撿起來湊在眼前看。
起初只是失去一些負面情緒,恐懼、悲傷、懊悔……漸漸的,連正向的情緒也開始逐漸淡漠。一旦3號沒能出手對付得了12號,他也就有了多拿一份人頭分的理由。
“!!!”鬼火張口結(jié)舌。
“來了來了。”
話音落,餐桌上當即響起啪啦一聲。秦非剛一打開房間門,鬼嬰就忙不迭地撲進了他的懷里。崔冉是個二十來歲的女生,長相秀氣斯文,膚色勻凈,一頭深棕色的直發(fā)披散在肩頭,說話清亮又擲地有聲,很容易便贏得了一眾新玩家們的好感。
“自從蝴蝶升到A級以后,他看上的每一個傀儡最低也是B級的。”
19號的神色十分冷靜:“剛才晚餐結(jié)束以后,我看見6號又在和5號他們聊著什么,眼神還不停地往各個房間瞟。”
“被、被老板娘拖到店里面去了……”旁邊的長發(fā)女玩家小聲接話。秦非端詳著手中的骨笛。
她不知道哪里才是重點,干脆從最開始的時候一點點敘述起來。玩家們就此分做幾組,有人去翻找鑰匙,另有幾人則順著地板上那些殘留的血跡走向了餐廳,打算去看一看昨晚2號和14號之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廣播播報的規(guī)則第二條。”秦非神色平靜,纖細的指尖在地面上劃出無規(guī)律的痕跡,“本次旅行團共有18名成員,請在旅行過程中定期清點人數(shù)。若發(fā)現(xiàn)旅客數(shù)量增多,請忽視;若發(fā)現(xiàn)旅客數(shù)量減少,則為正常現(xiàn)象。”
“嗨。”“哎!”
鬼嬰仍舊抱著秦非的脖子,隨著秦非的動作, 鬼嬰啪嗒一聲掉在地上,露出委屈的表情。他是想問秦非,是如何預(yù)測到剛才那出險情的。“因為,從現(xiàn)在開始,我就是神父了。”
0號囚徒被這突如其來的意外驚了一下,直沖向前的腳步微頓。
“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
可下一秒,他的耳畔卻忽然傳來清晰的說話聲。
老板娘特意來提這個問題,簡直就像是在刻意引誘他們犯罪一樣。低低的陰笑聲又從背后傳來,孫守義面色不虞,舉著手中的蠟燭朝身后的黑暗處揮舞了幾下。灰白的霧氣將目之所及的一切都染上了一層慘敗而了無生機的顏色。
作者感言
鬼女的聲音空靈,帶著一種幽幽的回響,聽得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