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喜歡鮮血,不是喜歡殺戮和破壞嗎?”秦非抿唇,現學現賣地露出一個和爸爸媽媽弧度相似的笑容:“遇見了今天來社區贊助的旅行團,幫他們帶了會兒路。”外來旅行團。
秦非心里默默一咯噔,不詳的預感上涌。這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名叫林業,身上還穿著校服,神情緊張又怯懦,說話聲音細如蚊蚋。可是,刀疤。
正在直播的光幕畫面中,白皙清瘦的青年笑容靦腆,微微偏頭看向導游,清澈的眸中寫滿友善與討好;“希望我們能一起度過愉快的七天。”沒什么大不了。
一旁拿刀的那人聞言也驚了,直接出言回懟,“那六個棺材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從廂房中抬進祭堂的,當時還好好的,現在怎么可能不見了呢?”
有個傻兮兮的玩家看孩子哭得可憐,上前想要安慰她:“別哭呀小朋友,你的小伙伴可能是藏得比較好,我們耐心地仔細找找就——”
他只需要等19號給出手勢以后,沖進房間幫忙把6號按住就可以了。他突然想到一件事,于是興致勃勃地發問:“大佬,咱們升級成E級主播,現在也可以改名了,你說,要改成什么好啊?”
在這些形制都一模一樣的門中,王明明家的門異乎尋常的顯眼。秦非定定地看著艾拉頭頂, “不放任何人進來”這七個字。當然,在蕭霄心目中,秦非同樣也是非常強大。
說著他打了個寒顫。
門外,一道近一人寬的血痕清晰可見。
秦非渾然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嗯嗯,沒事,想不起來就算了,回去休息吧。”
“是8號強行闖入我的房間率先出手打算傷害我的。”他不時地低頭察看著手中的眼球。右邊僵尸本就沒怎么被黃符制住,被半圈糯米包圍著,腳下一跳一跳,一個勁向著缺口的方向沖。
怎么……怎么回事,秦大佬是不見了嗎?
真是狡猾啊。?“……你是一位城市上班族,快節奏的生活令你感到疲憊與厭倦。在一次假期中,某個人跡罕至卻風景優美的?湘西村莊引起了你的興趣。”
他以一種極其滲人的語氣說道:“誰,想當下一個呢?”新的規則?
“多可愛的孩子啊!瞧,他正在朝我笑呢。”那是一座半開裂的墓碑,比周遭其他墓碑都要小上一圈,無效的掩體背后半躺著一個少年,身量瘦削,頭發凌亂,清秀的面龐上恐懼之意盡顯。
三途腳步未停,嫌棄地撇了他一眼,邊跑邊將自己朝秦非那邊挪了挪。
但沒辦法,他實在太緊張了,黑暗的掩護能夠讓他稍微覺得輕松一些。那托盤中整整齊齊碼著一疊衣服,疊成四四方方的模樣。
“我們從街尾走到街頭,看見這家店門口排隊的人最多,就上去湊了湊熱鬧。”
鬼火皺眉道:“會不會是她死了以后,尸體被副本自動刷新了?”少年再次檢查了一遍周圍環境,在終于確定各個角落都沒人以后,他正了神色,轉頭看向秦非,說出了一句令在場的每個人都感到十分詫異的話:徐陽舒被玩家們包圍著,原本慘白的臉色在片刻之間竟已恢復如常。
但,三途心里依舊十分不安。秦非抬手揉了揉脖子。外面的走廊空空蕩蕩,走廊兩端被陽光渲染成一片白,不知通往哪里。
不行,他不能放棄!更近、更近。能夠藏人的, 也就只有布告臺西南角的那個告解廳了。
對方的臉色同樣也不太好看。
蕭霄小聲喘著氣,穩住心神,勉強抬起頭來。他們剛好是一邊的,這當然很不錯。副本世界中規則的存在意義不是為了讓人“遵守”,而是為了讓人“違背”,只有玩家違反了規則,直播才會有看點,才會有戲劇性。
經歷太多次,他已經習以為常,反正大佬的作風他搞不懂,只要裝作沒看到就可以了。如果要在規則世界中篩選出一批運氣最好的人,在今天以前,3號絕對都能名列前1%。
如今已然抵達了新一任高點。
秦非的眉心突突直跳,他怎么也想不到,這個直播居然能夠無恥到這種程度。根據軟件上的信息,徐陽舒最多只能乘車到臨近縣城,然后自己想辦法過去。
“老婆老婆!老婆和我結芬!和我結芬!!”
即使他們只是通過欺騙獲得NPC短暫的青眼,但能夠帶來的益處,卻不可估量。村民這樣問道。“程松在這場直播里真的沒有發揮出什么實力,作為獵頭,看人看的不怎么樣,作為主播,劇情走的也拖拖沓沓。”
6號呆呆地站在12號房門口,瞠目結舌地望著這一切。系統:“……”
鬼火是真的心態崩了。直至串聯成長長的、筆直的、間距一致的隊列。
作者感言
“可是他干嘛要把自己裝成新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