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靈體環繞在光幕前, 眼底滿是憧憬與狂熱!看守們看都沒有多看他一眼,迅速在走廊兩側散開,全身肌肉緊繃,全神貫注地望著門外。
“其實, 我已經有了一點想法。”未說完的話音消散在空氣中,壯漢整個人如同觸電般彈開,幾乎是落荒而逃著回到了車廂后半截。假如是副本的話……
用的是什么方法秦非并不清楚,這里畢竟是副本,或許有人身上藏著一些其他玩家都不知道的秘密。
不過黃袍鬼一碰自己就吐,秦非也不知道緣由,只能暫時將此歸咎到鬼女的手或是導游身上去。
不知從何處而來的風貫穿整座走廊,掀起年輕神父身上污濁的衣袍, 衣袂翻飛,在風中咧咧作響,像是一面在血色中舞動的旗幟。然后他突然抬起手來。
無論如何,秦非提前出手傷人,這已經打破了他與三途和鬼火之前的協定。
那是一條鞭子,皮質的黑色鞭身讓它看起來光澤而富有力量,像是一條活動的長蛇。
秦非雙手交疊,鄭重其事地開口:“有一件事,我必須要告訴你。”那幾個自稱看過好幾遍0039號副本的靈體聞言,集體靜默了一瞬。
“對對對,來看這個主播……我淦!主播又抽了他一嘴巴子!”正常的棺材,也的確都是需要用釘子釘死的。還好他下來時沒有多留一個心眼,將這地窖的門從里反鎖住,不然現在可就徹底完蛋了。
“還有每天和尸體泡在一起的波比,和令人惡心的艾德萊。”
話雖這么說,可是兩人心里其實都很清楚,他們對于秦非來說很難有什么用處。“救命,主播扇人的樣子好S啊!!”
有觀眾偷偷說。的確,“如果不小心看到神像的左眼,請在午夜十二點時去往村內東北角山坡,用當日新折的楊柳枝抽打自己三下”,這是導游的原話。
小鬼……不就在這里嗎?“是那個早晨在物業門口大吵大鬧的老頭。”“我不會死。”
從進入副本以來,除了幫主播開了一次門以外,其他什么活也沒干,衣服倒是一套接一套的換。
三途咳了一聲,努力使自己的語氣聽上去不那么生硬:“其實吧,也沒什么大不了——”“像這樣被送來教堂的囚犯數量多嗎?”他狀似不經意地問道。
鬼手竟然用指甲在棺材上刻下了一行字。看起來既不像是想和自己談判,也不像是沒把自己看在眼里。
那些原本或是皺眉,或是哭喪著臉的觀眾們頃刻之間幾乎全都跳了起來!
“號怎么賣?”以往的直播每每進行到這個環節,都會是最刺激血腥、值得一看的。
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但他就是覺得,秦非有這種未卜先知的能力。其實撒旦也非常郁悶。
蕭霄不清楚這其中的彎彎繞,懵懵懂懂的開口道:“神父……我們要向他懺悔?”“剛才那個高階靈體不是說,他們在徐家祖宅肯定什么也找不出來嗎?”
下一瞬,青年微微抬頭:“嗨,大家好。第一次和大家對話,有點小緊張呢。”
秦非能夠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正在變得越來越像一具行尸走肉,有血有肉,卻沒有靈魂。白里透紅的,看上去簡直容光煥發。“挖墳?”蕭霄試探著向那邊走了幾步,心有余悸地停下腳步。
現在,紅白兩方的陣營分變成了利爪劃破衣物,就像尖刀刺進豆腐那樣輕易,肩膀下的皮肉傳來陣陣尖銳的刺痛。喲呵?
4號就這樣被處置。青年柔順的發絲被燭火映照出好看的深褐色,清澈的眸中溫和之意盡顯,說出口的每一個字都十分認真。
當謎底懸而未明時,想要看見你凄慘死狀的,不一定只有觀眾。暫時安全下來的蕭霄愣愣地看向秦非那邊,完全搞不明白事態是怎么演變到如今這一步的。
守陰村的晚上一直以來都是黑霧彌漫,很少得見月光,今夜卻不一樣。剛才在義莊門前導游就提到過,“不要直視神像的左眼”,現在宴會上又有與眼睛相關的環節。
此時他終于意識到有什么不對,抬起頭,見秦非的門開著,十分明顯地愣了一下。卻發現那張紙不知何時已經在墻上自燃了起來,如今早已被燒的只剩下一個小小的角,隨著他的視線投射過去,就連那一角也化作了飛灰,落得滿地都是。
程松是老資歷的獵頭,不至于信口開河,想來他應該是借助了某種道具的力量,才能夠如此精準地預判時間。要找線索也不急于這一時,明天再說也不遲。秦非頷首,一步一步邁向房間門。
是個披著黃袍的惡鬼還差不多。或許是他實在覺得自己勝券在握。既然程松是獵頭玩家,直播經驗肯定比其他所有人都要豐富,有程松這樣一個玩家做隊友,表面來看的確不錯,但,萬一他起了什么歪心思……
“那、那。”林業的臉色一白,“我們要進去嗎?”實在太抱歉了,原來不是大佬學識淵博,只是因為他不夠勤學好問。他差一點點就叫出聲來了,一把將手中的東西扔出老遠,猛地竄起向秦非沖了過去。
作者感言
“挖槽,這什么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