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兩人動作一直放得很輕,但顯然,終究還是沒能逃得過所有人的眼睛。
好在情況還沒有那么糟糕。徐陽舒說完這些話后就郁郁寡歡地縮回了棺材里。
越是臨近對抗賽開始的日期,蕭霄就越是焦灼不安。
秦非的目光落在義莊大門上。“嗨~”隨著一聲驚嘆,光幕中,五名玩家和一個NPC已經(jīng)站在了義莊院內(nèi)緊鎖的廂房門前。
所有人皆是面色凝重,即使是看起來最深藏不露的程松,此刻一樣眉頭緊鎖,那副緊張的神態(tài)不似作偽。
這是玩家們第一次進入到村民的家中,雖然外面是白天,但屋里卻昏暗如同午夜,空氣潮濕像是隨時能夠滴水,狹小幽暗的空間冷得仿若冰窖。又怎么了???
秦非半垂著眸坐在那里,日光將他的睫毛融化成弧度漂亮的陰影遮蓋在臉上。殺死一個人可以獲得4分,如果要全靠人頭分通關(guān),一共要殺6個人更何況,如果計劃順利,他們根本不需要將自己從僵尸變回人。
0號囚徒心情愉悅地奔向了他的外賣。根據(jù)《馭尸術(shù)》中記載的方法, 將人煉制成活尸的步驟不算繁瑣,但其中很重要的一點就是,那人必須全力配合。
“第一,也是最迫切的,我們的食宿問題,也是生存問題。”程松像個悶葫蘆似的一言不發(fā),時間久了鬼火也覺得沒意思,他一見秦非是個新面孔,看上去像是也和程松蕭霄幾個認識的模樣,立即開口道:“喂,那邊那個,你要不要來我們鬼火?”
鬼女的確是在玩真的。
秦非默默松了口氣,連姿勢都未做調(diào)整,干脆就這樣睡了過去。
*然而,沒過多久,秦非便覺察到了不對勁。雖然對鬼嬰已經(jīng)失效了,但,若是將封印對象換成右邊僵尸呢?
在追逐戰(zhàn)剛開始的時候,秦非被血修女從地下室轟上來的那會兒,567號玩家就已經(jīng)站在了告解廳前面。除了7號金毛是NPC,沒有得到這份提示,剩下的兩名玩家對于接下來將要發(fā)生的事,多少都已經(jīng)有了預(yù)感。
秦非站起身,在瞬息之間已然規(guī)劃出了一條最適合逃命的路線,趁著地面上的追兵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一手拉著林業(yè),朝亂葬崗內(nèi)石碑最密集的區(qū)域猛沖了過去!門外是一片虛無的空白。遼遠的天空另一頭,不知名的鳥類不斷發(fā)出悲鳴,地表的泥土是黑色的,十分蓬松,踩上去會微微下陷,就像剛剛被犁耙犁過的田地。
此時此刻,他的目光正越過紙面上數(shù)列晦澀難懂的文字,落在正中那一行上。……狡辯也要講點基本法吧?蕭霄在旁邊將這一切收入眼底,不由得打了個激靈。
朱砂蕭霄那里還有,他剛剛才拿出來不少。
“像你這樣熟讀圣經(jīng)的人,一定是主忠誠的使徒,這不會錯。”兩人肩并著肩,正在交頭接耳,前方不遠處是程松,和另一個秦非沒有見過的人說著話。
2號放聲大喊。
——說是面面相覷可能有些不太恰當(dāng)。“我嘛。”秦非歪了歪頭,道,“我被卷進那扇門后,看見了一些東西。”他像是這片黑暗空間的主宰,看向秦非時不需要靠近。
非常奇怪,走廊上有好幾個玩家和看守都在走動,修女從始至終沒有多給他們一個眼神。秦非不知道,他看到的這些究竟是真實存在過的,還是僅僅只是鏡花水月。
混跡在人群當(dāng)中,蕭霄的注視也便絲毫不顯眼了。大家有氣無力地做了個餐前禱告,用手指在空氣中比劃出一個歪歪扭扭的十字架,悶頭解決起桌上的食物。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成功嚇到10號,但很顯然,6號的反應(yīng)要比10號快得多。
在拐角之前,秦非突然停住腳步,毫無預(yù)兆地轉(zhuǎn)過身來。那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你也想試試嗎?”
“在休息區(qū)時,各位需嚴(yán)格遵守休息區(qū)的日常生活時間表。”“說不定,我們可以成為合作伙伴。”
那只骨節(jié)清晰漂亮的手伸到了他的面前,卻并沒有摸向他臉上的傷口,更沒有拉他的手。可是要怎么懺悔?“我親愛的孩子,你再想一想,你還有什么事忘記說的?”
那么,多出來的那個人,究竟是誰?
秦非的眉頭慢慢皺了起來。
陰森血腥的畫面在虛空中閃爍,數(shù)不清的半透明靈體在熒幕之間穿梭來回,用只有那個族群才能聽懂的語言互相交流著。穿透厚重的石質(zhì)墻壁,落入眾人的耳中。相似的場景不斷復(fù)現(xiàn)。
他救了他一命!但這并不意味著他會喜歡眼前這坨像垃圾一樣的東西。
“那晚林守英尸變暴起,將整個村子屠戮殆盡,然后,‘祂’就降臨在了這片土地上。”他說的是那個早晨在物業(yè)門口,把紅方老底揭掉了的新人平頭男。
差點錯位的下巴被狠狠推回原處,只差一毫米就要咬到舌頭。隨著一聲驚嘆,光幕中,五名玩家和一個NPC已經(jīng)站在了義莊院內(nèi)緊鎖的廂房門前。
作者感言
“笑死了, 主播到底什么屬性, 看到老鼠時眉頭皺得比他拿刀割人喉的時候還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