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排排整齊的擺渡車停在道路兩旁,每輛擺渡車前都坐著一個身穿制服的NPC。秦非驀然意識到,這絕不會是什么磕碰時留下的印記。隨著絞肉機入口處的擋板緩緩下落,機器側(cè)旁,一根并不顯眼的控制桿正在朝反方向上升。
這響動會持續(xù)兩分鐘左右再停下。
至于安安老師手里攥著的東西,也同樣在傳真中得到了解答。并且,同樣也是因為這個原因,系統(tǒng)只能抽調(diào)兩名A級玩家進入副本。什么也沒有。
如今這份憧憬被秦非打破,他頓時垂頭喪氣,好像耷拉著腦袋的大狗,一步一步,拖著腳,在雪中留下一長串腳印。秦非:“?”孔思明、彌羊還有岑叁鴉,這三個人原本都是在旁邊的小帳篷的。
【叮咚——】這個泳池游戲如此簡單,根本沒什么實力需要圖,所以陸立人只可能是圖他們的彩球了。銀灰色的大門在玩家們眼前緩緩出現(xiàn),秦非一馬當前地沖了進去,像是背后有狗在追。
咔嚓。
進入休閑區(qū)需要繳納門票,而玩家進去以后,或多或少都會進行消費,這就說明他們目前身上的彩球數(shù)量非常富裕。
彌羊又咬了一塊蜜瓜,這蜜瓜很甜,汁水沁涼。“你是這么想,其他那些生者陣營的玩家可不會這么想。”最前方的玩家面無表情地踏入機器洞開的入口處,銀色隔板上升,將他的身形徹底阻隔在機器內(nèi)。
這樣充滿民俗宗教和神秘學意味的傳說,自然不會有人當做一回事。群情激奮的玩家們瞬間啞了聲。應(yīng)或此刻的心理活動也和烏蒙所差無幾,兩人心情低落,面色沉重,一路無言地向前走去。
他感受不到來自污染源的氣息,但他能直觀地感覺到精神污染。
在各個不同的副本世界中, 污染無處不在。綠房間門口,老虎已經(jīng)望眼欲穿了。
在居民樓高層的房間里尋找電話的蹤影,沒什么意義。像谷梁這樣直接連骨帶肉的削掉一節(jié)手臂,是不可能自動恢復(fù)的。另一人點了點頭,這玩家伸手小心翼翼地將門拉開。
應(yīng)或?qū)Φ竺骱芊?感,聞言皺了一下眉頭,急于為黎明小隊辯解:“他不是我們隊的,只是我們的雇主。”
等到一行人好不容易抵達活動中心時,卻在門口被人攔住了。秦非微垂著眸,語氣愛搭不理:“高考壓力太大了,出來逛逛,順便背書。”
不知是不是被門隔絕了生人的氣息,沒過多久,門外竟安靜下來。
而旁邊則擺著一個透明的開口收納箱,上面寫著“票費繳納處”。彌羊站在秦非身邊,遠遠盯著開膛手杰克,輕輕嗤了聲。“周莉死了,1號社員難以接受事實,神志不清下被雪山所污染,才寫下了那些筆記, 副本則將筆記當做了用來迷惑玩家的道具。”
狐貍搶先答了:“剪刀石頭布。”
再后面是一長串被他們鬧出來的巨大動靜所吸引的鬼怪。這種挑釁的目光令那玩家極度不悅:“你這人怎么這樣,讓我們試試又怎么了?活動中心這么大,萬一第19個人進不去,到時候再說不就行了。”
一切都完了。他們已經(jīng)走了一個多小時,目前還沒有遇見問題。
蝴蝶一共帶了三個傀儡,所有任務(wù)都指派其中的兩個去做。秦非翻了個白眼,懶得再理彌羊。操作間的門把手發(fā)出咔噠輕響,隨即開始向下轉(zhuǎn)動,蕭霄緊皺著眉頭,動作迅速地將通風井隔板重新復(fù)位。
下面的人低垂著頭,每兩人之間相距大約半米,動作緩慢而整齊劃一地向前走動。豬人剛才說了,高級游戲區(qū)內(nèi)的房間獎勵在5~10顆彩球。
那兩把斧頭深灰色的金屬截面上, 遍布著暗紅色的銹跡, 刀刃卻寒光閃閃,僅用肉眼便能看出鋒利異常。各個直播大廳頓時哀鴻遍野。
豬人NPC的辦公室,休息室,臥房。200個玩家,77個房間。
……艸。
“15分鐘后晚餐正式開始,現(xiàn)在開始發(fā)放今日餐點!”
——秦非在一開始就和其他玩家分散開了,因此他并不知道,早在近半個小時之前,絕大部分玩家就已完成任務(wù)成功退場,整個任務(wù)耗時不超過10分鐘。但三途看起來卻比唐朋能打多了——她雖然剛升D級,戰(zhàn)斗力卻可直逼B級玩家。
應(yīng)或?qū)ψ约旱耐评砩钚挪灰桑骸翱隙]那么簡單!”都去死吧!有關(guān)于這一點,秦非目前一無所知。
【垃圾房】秦非在心里瘋狂辱罵系統(tǒng),以及那個他一共只見過兩面的污染源。
是斗獸棋啊!!秦非甚至懷疑,假如飯后他沒有注意到自己手腕上的烏青,而是悶頭在帳篷里睡了一覺,恐怕在夢中就會直接原地腐爛成一灘臭肉了。
蝴蝶猛然轉(zhuǎn)身向樓下走去。“這讓人怎么選啊?”蕭霄將冊子橫看豎看,最終得出結(jié)論,“就只能看眼緣唄。”
作者感言
那道并不太深的傷口正在逐漸愈合,凝固的血痂干涸在他的臉側(c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