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個看起來老得不像樣子的男人，灰白色的布衣蓋在瘦削的身體上，就像一個搭著爛麻布的架子。

根據醫生的筆記中記載，病患蘭姆患上了人格分裂癥，以他原本的主人格為基準，分裂出了24個副人格。他陶醉的欣賞著這一切——順便努力忽略秦非所說的每一個字的具體內容。算不上好看也算不上丑，屬于那種扔進人堆里就找不到的類型。

秦非單手握拳，抵在唇邊咳了咳。“規則說讓我們不要打開紅色門。”林業低聲道。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鬼火眼底露出深深的絕望。但是，死在尋找污染源的路上。

鬼女：“……”“可不是有本事嗎？看這張小臉多清秀，嘿嘿，是我也愿意聽他的話……”他終于看清了秦非手里拿著的東西。

四散奔逃的村民。蕭霄的腳步越來越快。

“團滅？”假如6號現在將11號的毛病抖出來，他豈不是在自己打自己的臉？秦非停下腳步：“謝謝您，就送到這里吧。”

先前從側門走過來這么長一段路，他可是半點聲音也沒聽到過。

而教堂中早已空無一人。從始至終，秦非都并沒有從祂身上感到一絲一毫的威脅。

刺眼的陽光從屋外照射進來，晃的秦非眼前一白，他下意識地瞇起眼，半晌才緩過神來。在這個信奉天主教和耶穌、將純潔善良看得比一切都重的教堂中，出現這樣一箱寓意著邪惡的物品，實在不是什么好跡象。

“我們完全可以趁這段時間盡可能多地拿告解分。”三途道。……這似乎，是一節人類的指骨。

他頓了頓，生怕秦非誤解，解釋道：“我不是要怪你的意思。”秦非若有所思地望了徐陽舒一眼。

這種無論經歷了什么頭發都不會出油的基因, 在其他人看來, 簡直無異于另一種天賦技能了。還有那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0號囚徒也是，放著一群人不管，就盯準了12號一個。“只要玩家被殺死，就會變異成他們里人格的模樣。”

不知道前方是什么情況，秦非將靈燭收回背包里，就著黑暗繼續向前。

秦非道。怪不得三途要先來告解廳。

那要不就四角游戲吧？孫守義用眼神向秦非示意。秦非一邊走，一邊觀察著整座祠堂的環境。秦非終于抬眼，不解地望著前方亂象。

說那句話的肯定不是沒腦子的普通玩家。

其面積之大，或許完全難以想象。青年在大巴車上向他點頭微笑的樣子、在禮堂中低聲提醒他注意不要違反規則的樣子、不久前 他不顧自身危險沖向林業的樣子，在蕭霄腦海中匯聚成一幕幕連貫的畫面。撒旦松了口氣，神色異常復雜地看了秦非一眼，一言不發地鉆回了鏡子里。

一個穿著神父服飾，胸前懸掛著木質十字架的老年男子露出頭來，他枯瘦的手攀著告解廳的墻壁，聲音顫微微地發出質問：

四樓最那邊的那戶人家，門牌上寫著401。

因為他抗拒的模樣太過明顯了，甚至絲毫不加掩飾。

三途的推測沒有錯，這老頭的確有點問題。

那么回到表世界去的方法，自然也就呼之欲出了。

那道嘶啞的男聲中充斥著一種故作親切的惡心甜膩感，令人聽了幾欲作嘔。“算你贏了。”鬼女疲憊地收回左手。秦非姿勢優雅地伸手，抽出一張餐巾紙抹了抹嘴，好像他不是剛唆完一碗漿糊一樣的炒肝，而是吃了一頓人均2800元的法式大餐。

他需要將那兩人引開起碼5分鐘，這確實有點難度。又是一扇紅色的門。

他們要將蘭姆送到教堂去。“說不定，我們可以成為合作伙伴。”“祂”這個字眼，從來都是用來形容非人類的。

“喂——你們兩個！”說話間他扭過頭來，對蕭霄和孫守義道，“別跟著他了，要不來跟我混？”

第28章 夜游守陰村26門外是一片虛無的空白。秦非還想再問點什么，蕭霄卻轉而聊起了黑羽工會來。

還有人跪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氣。

“這是最新的刑具，你將會成為第一個使用它的人。”修女將刑具推到秦非臉前，金屬制品輕微的腥氣飄進鼻腔。徐陽舒一張臉拉成苦瓜：“我哪有那么遠大的志向。”況且，有關神像的這部分規則都是下午導游在義莊門口口述的，秦非記的十分清楚，導游當時眼底深處閃過的恐懼清晰可見，秦非能夠篤定，那絕不是裝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