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征這一波,可以說從開局就直接站在別人的比賽終點線上了。僅憑他們在任務完成時得到的那三言兩語,還不足以下定論。
彌羊有些頭痛。呂心實在沒辦法厚著臉皮繼續懇求她。
白發青年在下山過程中選擇了跟在秦非這支隊伍一側,與他們保持著不近不遠的距離。
彌羊委屈了三秒鐘,步伐堅定地走到秦非身邊:“我愿意加入你們。”“誒?”彌羊一愣,“這不是……”
“這艘創世號游輪的使命,不是和諾亞方舟差不多嗎?”這個R級副本中出現的信息讓林業十分迷惑,迄今為止,所有信息似乎都是分散開的、極小的點,沒有半點指向性,讓人無所適從。
這句話說出口,他反倒像是松了一口氣。閉上眼繼續道:“用我,用我當餌料,雖然我少了半截手臂,但只要你們的動作夠快,還是可以安全抵達湖底的。”貓咪彎下腰,從鬼嬰手中接過了那個暗黑色,描繪著優雅金屬圖案的面具。
系統半點反應也沒給他,仿佛他放了個屁。
秦非:“什么樣的房間?”狹小的空間內,氣氛驟然凝重起來。雖然黎明小隊的人腦回路都比較簡單,但也不是說完全就是傻子,面對這么重要的抉擇,大家心里總還是會各有想法。
孔思明聽不懂什么是“污染”。
沉重而巨大的路牌,在烏蒙強壯有力的手臂中,就像一塊小鐵片般可以隨意擺弄。
“給我?”他不敢置信地指指自己的鼻子。
光幕前的觀眾急得一拍大腿:“這樣問能問出什么來,萬一寶田先生騙他怎么辦??”可這次恐怕不行了吧?
秦非一口氣上不去下不來。說是找線索又不太像,他的兩眼直勾勾盯著虛空,根本不像是在仔細觀察的模樣。“把大家都喊出來,是想商量一下,我們要不要連夜離開?”
詭異的、與現實格格不入的,仿佛鏡子里那人不是一個活人的影像,而是一個用橡皮捏出來的毫無生命力的仿制品。
秦非:“噗呲。”計劃是好計劃,可連第一步都行不通。
唯一值得安慰的,便是背后那幾道盯梢的視線還未消失。
上次在蘭姆的精神世界中,秦非第一次和污染源正面交流。聞人黎明一招臭棋,直接導致了孔思明驚弓之鳥的癥狀超級加倍。秦非臉上漸漸露出笑意:“對,我們全都是死者。”
在出發去保安亭之前,秦非還有另一件事要宣布。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卻好像很想和兒子聊聊天,三個人傻站在門口。
眼前這個污染源身上肯定發生了某些事。這睡眠質量未免也有點太好了……
烏蒙揮起長刀劈砍著飛蛾,無數飛蛾被擊落在地上,隨即又有更多,從四面八方飛過來。屋內,幾名傀儡正在數不清的斷肢殘臂中賣力扒拉著。有時,在規則世界中,沒有規則才是最致命的。
主從契約。杰克有時會覺得眼前的畫面閃爍,這種閃爍感越來越強烈,就像失去信號的電視屏幕上閃爍的黑白色紋理。
“這個……那個,呃。”瓦倫老頭顧左右而言他, 舉手催促道, “你快打下一個吧!”
這玩家十分敏銳地判斷出,眼前之人不好惹。
系統對他們還算仁慈,給了他們30分鐘的尋找時間,可是光是打開那個無敵大的柜門,兩人就耗費了足足15分鐘之久。隨著時間流逝,那種“鏡子里藏著東西”的感覺越來越深。
長而粗糲的繩索捆縛住玩家們柔軟的脖頸,所有人的自由與性命,全被牢牢攥在為首那人的手中。鬼嬰的表達能力實在有限,秦非只能從這小東西咿咿呀呀的描述中,勉強得到幾點信息:追他的人有三個,都是男的。王輝他們比秦非又晚了10多分鐘才過來,估計也是去多加塞了一場游戲。
果然,這一常識在副本中依舊生效。聲音是從密林那邊傳來的, 不知為何, 烏蒙對此確信不疑。秦非背后掛了個尾巴,一邊走一邊問彌羊:“那個白毛是什么來頭?”
這一番話實在令人心驚肉跳。
“你們帶帶我!”
來人是另一群玩家。林業:“……”
這讓還在D級最低邊緣線游走的鬼火羨慕得眼睛都紅了。
作者感言
南側的爭論聲引起了直播大廳中其他靈體的注意,朝這邊望過來,頓時興奮得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