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眨了眨眼, 好整以暇地望著污染源的眼睛。
污染源愣怔片刻,眸中閃過一絲讓人看不分明的情緒。“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為了做這個局,他們蓄謀已久。
他邁步朝前方走去。峽谷的位置比冰湖要稍高一些,他站在峽谷出口處,可以將整片湖泊的大致輪廓完全囊括于眼中。他用手撥弄著桌上的棋子,棋子敲擊在棋盤上,發(fā)出細(xì)微的輕響。
他下意識地低頭去看。但,那幾頂收起來的帳篷、炊具、睡袋防潮墊甚至指南針、頭燈手電筒等,卻都被他們藏在了隨身空間里。
心腸這么好的人,在正常世界里都不多見,更遑論是人心叵測的副本。
秦非雖然聽不見應(yīng)或那邊的系統(tǒng)播報,但他可以看自己的屬性面板。天花板上傳來兩聲輕輕的敲擊聲,那是上面的玩家在給林業(yè)回應(yīng),示意他們在聽。
NPC們不是故意想框騙玩家,而是有一種更強(qiáng)大的、凌駕于NPC個人意志之上的力量。玩家們順著走廊一路向里,機(jī)組發(fā)動的轟鳴聲越來越巨大,到最后幾乎吵得人耳膜直跳。
“神秘失蹤,神秘失蹤,失蹤。”
只要他頂好王明明的身份,客廳里那兩口子就絕對不會做出任何對他不利的事。臥室門緩緩打開。
但,假如這片湖中還生活著無數(shù)食人魚呢?
頭頂又傳來了哐哐的震蕩聲,秦非仰頭望了一眼,然后道:
仿佛那正潛入屋內(nèi),有可能對他造成威脅的存在,不值一提似的。可直到他將房間整個翻了個遍,依舊未能找出任何有效信息。
“有東西,正在那里等著我們。”片刻過后, 大霧散去,眾人這才發(fā)現(xiàn), 在如此短暫的時間里, 他們竟已然身處另一個空間。甚至, 是個一共只參與過三場直播的新人菜鳥。
地圖上所指的第四處打卡點。先是被對方從任務(wù)大廳逃走。大爺一腳將門踹開,兩人同時沖進(jìn)門內(nèi),旋即,但也轉(zhuǎn)身將門鎖扣死。
“女孩驚恐萬分,極力掙扎,男友卻告訴了她一件更加恐怖的事:他們在山登第一天遭遇山難,所有人都死了,只有他還活著,他拼命從山崖下爬回營地尋找女孩,看見的卻是隊友死而復(fù)生的一幕……”秦非迫切地需要再吞幾個雪球入腹。
“這是什么東西!”玩家們?nèi)紲愡^去看。氣氛依舊死寂。
就像余阿婆一樣,以普通人的面貌掩蓋著自己的身份和目的,靜悄悄地,為釋放邪神做準(zhǔn)備。
秦非仰頭,覺得那輪慘白的月亮看起來,就像一顆失去了皮肉的人類顱骨,散發(fā)著斑駁的死意。鬼火三途蹲在林業(yè)旁邊,表情都不太好看。
“吭哧——”
畢竟,他的特征實在太過明顯,只要一見到他,絕沒有認(rèn)不出的可能。危險,詭異,未知的死亡威脅,從神秘的雪山深處涌現(xiàn),侵襲著孔思明腦內(nèi)的每一根神經(jīng)。聞人黎明深吸一口氣,縮到旁邊去裝鵪鶉了。
這樣大的冰塊是取不出來的,右邊僵尸用力在冰面上跺了跺腳。也有人狹長的口鼻,幾乎將面皮戳破。
他上下打量了對面的人片刻,很輕聲地嘆了口氣。
珈蘭副會長雙手按在桌面上,指尖因過于用力的擠壓而變得蒼白, 語氣隱忍卻難掩激動:“‘’你見到的那個人,是什么樣的?”女鬼在被石頭砸中時輕輕晃動了一下頭部,但她很快穩(wěn)住了身形,繼續(xù)蹲在地上捂著臉哭泣。
他似乎早就知道答案。
雪怪的攻擊方式增多了。秦非隨手打開彈幕,又關(guān)掉,十分平靜的喝了口豆漿,像是完全沒能對觀眾們的擔(dān)憂感同身受。這是他特意挑選的位置。
秦非半點沒覺得與有榮焉,可聽完豬人的話,他同樣也是眼前一亮。“要不要去?”彌羊蒼蠅搓手。“壇子!”鬼火低聲尖叫。
管道壁原本就光滑,沒有可以抓握的受力點,一搖晃,六人瞬間在管道中砰砰撞了個來回,直撞得頭暈眼花。剛才有陰影,一閃而逝。
在規(guī)則世界中,A級玩家大約有100位,B級玩家大約有500位。
【Y大登山社員-孔思明:好感度40%(這座雪山太可怕了,孔思明現(xiàn)在最想做的事就是離開這里,而你,是他覺得唯一可以相信的人。)】
“具體臨界值沒有統(tǒng)一標(biāo)準(zhǔn),是NPC們的自身條件所決定的。”“就是大二的時候,社團(tuán)活動時,社長給我們講過的雪山鬼故事啊。”
作者感言
“唉,你說這雪山到底有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