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們就完全可以坐收漁翁之利了。
……沒有什么比這句話更能吸引人的注意力了。
服務(wù)大廳就在街道中間最顯眼的位置,秦非走進(jìn)大廳后表明來意,負(fù)責(zé)接引的NPC立刻滿臉笑意地將秦非帶到了三樓的副本線索投遞處。
此刻,男孩已全然不復(fù)剛才在告解廳中時那副內(nèi)斂害羞的模樣。假如貿(mào)然去揭,并不一定能夠成功。
他是不打算把自己和三途姐的陰暗面也懺悔給主聽嗎?
或許是秦非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太能鼓勵人,孫守義與蕭霄在掙扎片刻后不約而同地抬起了手。
因為直播畫面中,秦非忽然伸手,向0號的腳下擲出了什么東西。但他們從沒見過一個人在絕望之境,竟然會悶頭向前暴走的!秦非幾乎不敢想象,萬一這東西割在他的皮膚和骨頭上,會造成什么樣的后果。
被如此突然地針對了, 秦非卻也并不生氣。或許,該去看看外面有什么了。
偶爾有些高玩有死忠粉,在直播進(jìn)行到關(guān)鍵處時,可能會花費巨量財力,用各種刁鉆的打賞方式為主播帶去一些新信息。他很想調(diào)出屬性面板,看一看自己的SAN值已掉到什么地步了,但他又不敢。
哪怕是重度社恐,也很少有人會對其他人的觸碰產(chǎn)生這么大的反應(yīng)。之所以一直沒有升級,僅僅只是為了刷技能熟練度而已,大概在大半年以前,他和蝴蝶在副本中相遇過一次。
眼看便是絕境。“也不知道那個D級玩家怎么就把蝴蝶惹毛了!”只有蕭霄一個人醒著。
觀眾們的眼角集體抽搐。
而且,誰會不知道自己身體里流淌的鮮血是什么顏色,他又不是色盲。六個已經(jīng)立起的牌位。“都不見了!!!”
那個身穿清朝官服的身影依舊維系著方才的動作,不斷地、不斷地前后搖晃著。距離那怪人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但今天的6號卻出乎意料的惹了眾怒。又或許是被秦非氣昏了頭腦。秦非的脖子上就像是被覆蓋了一塊無形的鋼筋鐵板似的,任憑安安老師怎樣用力都完全掐不下去分毫。
就在秦非的臉出現(xiàn)在門前的瞬間,王爸爸和王媽媽臉上的笑意越加深刻了。秦非卻不慌不忙。
村長盯著秦非,目光中蘊(yùn)含著毫不掩飾的打量。自此以后,對蝴蝶言聽計從,將他的每一句話奉為圭臬。
“這也配當(dāng)黑羽的下屬掛名工會?”那人慘叫一聲,像只蝦米一樣蜷縮起來,痛苦地捂著胃部彎下腰去。他話音才剛落,天花板上的燈泡忽然猛烈地閃爍起來。
他對此一無所知。【旅社導(dǎo)游:好感度1%(導(dǎo)游不喜歡你,甚至想給你一個大比兜)】
但秦非沒有做多余的解釋。秦非:!
蕭霄嘆了口氣,垂頭喪氣地坐在水吧旁邊的椅子上。導(dǎo)游沒再管他,轉(zhuǎn)而給秦非指起了路。
很少有人能做到如此干脆利落。
他打開彈幕界面,想要從觀眾的反應(yīng)中尋求一點安慰,卻被滿屏“哈哈哈哈哈哈”徹底打入了抑郁的深淵。這個副本里雜糅的元素未免也太多了一點吧!!秦非干脆大大方方地在鏡子前面坐下,觀察起鏡中自己的模樣來。
還把鬼弄出腸胃炎來了???
這話題轉(zhuǎn)變的生硬卻十分有效, 鬼火忍不住開口追問道:“什么東西?”有了這10%的血條加持,秦非的生命值終于從岌岌可危的邊緣被拉了回來,耳畔不斷響起的干擾音消失,猩紅一片的視野也逐漸恢復(fù)正常。10分鐘前,她在祠堂的天井處意外與孫守義和劉思思失散了。
任務(wù)也很難完成。林業(yè)沒有回答他,張口幾次卻都沒有發(fā)出聲音來,最后只是緩緩抬起手指,指向了秦非的背后。
這個該死的小白臉異化后又會是什么丑陋的樣子呢!三途上手掰了幾下把手,秀挺的眉頭緊蹙:“鎖著。”秦非有些頭痛,這兩項禁忌無疑都已經(jīng)被他觸犯了。
蕭霄小心翼翼地打探:“大佬,你的SAN值現(xiàn)在多少了?”那晚他一個人去亂葬崗時,躺在墓碑前,也曾體驗到過這種怪異的瀕死感。隨著秦非提出讓對方“出來”的要求,走廊另一端竟真的緩慢地浮現(xiàn)出一個身影。
秦非抬起頭來。秦非不知道直播是否在繼續(xù)進(jìn)行。
大概直到任務(wù)完成之前,他和24號在這告誡廳中,暫時都不會受到來自0號和2號的威脅。一雙般略微突出的大眼睛直勾勾盯著結(jié)算空間的墻壁看。
作者感言
“唉,你說這雪山到底有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