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差點把彈幕里的觀眾笑死。
他還沒有意識到,一直以來以蠱惑他人為生的他,遇見秦非以后,不知不覺便被對方牽著鼻子走了。怎么?村祭還沒開始,他們不可能以如今這副模樣出現在守陰村的村民們的面前。
“老是喝酒?”
三途轉頭,看了一眼身旁的青年。卻被自己的祖孫后輩如此糟踐。
蕭霄雖然腦袋不好使了一點,但好歹沒有影響到身體機能,見秦非有了動作,立即閃身跟上。沉默蔓延在空氣中。喝涼水都會塞牙縫,深呼吸都能把自己噎死,說得大概就是現在的秦非了。
那笑聲像鴨子般低沉又粗啞。
秦非不無遺憾地向他聳了聳肩:“真可惜,我們也是一樣呢。”青年微微頷首:“我來找你是為了告解廳的事。”
“走,去調度中心看看。”他站起身來,順手撈起一直隱身坐在旁邊的鬼嬰。
還是某種過場動畫?以往的直播每每進行到這個環節,都會是最刺激血腥、值得一看的。但根據12號剛才的播報內容來看,他和12號說的起碼有一部分是不重復的。
直到他又走過了幾個路口。那人慘叫一聲,像只蝦米一樣蜷縮起來,痛苦地捂著胃部彎下腰去。
今天晚上,他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鬼火抬手,將門板拍得咣咣作響。
他斜斜望向不遠處拐角后的大門。
死相還如此凄慘、如此引人注目。
而捉迷藏和四角游戲比起來,顯然四角游戲要更合適一些。
“出什么事了嗎?”青年輕聲發問,眉心困擾地蹙起,神色間卻并不見慌亂。
秦非的視線不著痕跡地從那一地流淌的鮮血上掃過。要想讓里世界一直存在,就必須做到圣嬰不減員。
“沒關系,我們再往前面找找。”蝴蝶的聲音也雌雄莫辨,“這么短的時間,他走不遠的。”又是一扇紅色的門。
秦非仍在講述著他的計劃。“真是很抱歉,對于他的死,我也很遺憾。可是我能有什么辦法呢?人生嘛,總是這么無常,明天和意外不知道哪一個先來。”說完這些后他安靜下來。
自此,他將自己全部的自由都葬送在了那座宏偉而圣潔的教堂。
但這一點對秦非而言,卻并不是很大的問題。
義莊內,一切依舊與眾人離開時一模一樣。說起來,秦非能這么快聯想到這個,還要多虧了剛才突然冒出來的林守英,他明黃色的道袍上綴滿了太極與八卦圖。【陣營之心(紅):捏碎陣營之心即可轉換陣營。】
她忽然將整張臉湊到了秦非的臉前,鼻尖抵著鼻尖,她身上那股原本冰冷卻香甜的氣味消失了,轉而被一種濃重到讓人胃部直犯惡心的血腥氣所取代。
秦非抬手指了指路旁:“你看,前面那間房子屋檐下掛著的紙錢串是紅色的。”
在醫生的記錄中,蘭姆共有24個不同的分裂人格,恰好對應了24名圣嬰。蕭霄心中忽然涌起一陣不太好的預感:“……怎么了?”他現在玩的不是陣營對抗賽嗎?
在小秦真的成為他們的同伴之前,對于他們來說,充其量也不過就是一個流傳在中心城中的八卦而已。
“很快,出發的日期到了,你滿懷欣喜地坐上旅社大巴,在山林中徜徉。然而,直到大巴停止的那一瞬間,你才驟然發現——”那張青灰色的鬼臉肌肉緊繃,即使表情一如既往的僵硬,依舊不難看出他十足的緊張來。6號的臉色陰冷,他看向11號的眼神中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嫌惡。
崔冉的話音未落,外面的大廳里忽然有玩家驚呼起來。他怎么會出現在這里?……還好。
此時此刻,他滿腦子想的都是12點后自己可能遇到的種種情況。只有薛驚奇從始至終都十分富有耐心。話音落下的瞬間,一塊巴掌大小的寫滿字的瑩白色光幕緩緩出現在秦非眼前。
從秦非忽然對近在咫尺的蕭霄視而不見,一直到翻開最后一頁,這才終于看到了將活人煉制成尸的方法。無論如何,秦非提前出手傷人,這已經打破了他與三途和鬼火之前的協定。
作者感言
林業打開彈幕面板,面前空氣中飄過的彈幕很好地講述出了他的心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