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從來沒有想過,這種一看就攻擊性極強的鬼物,竟然還能心平氣和地和玩家交流。凌娜的眼睛都睜大了。又或許是不遠處的青年雙眸中的光亮太過攝人。
12號莫不是有什么奇怪的異裝癖,怎么看起來變變態態的。紙錢串的樣式與村中其他人家屋檐下懸掛的并無不同,只是顏色是詭異的黑紅色,像是用鮮血浸染后風干的一般,光是看著就感覺十分不詳。
他猛地深呼吸,在這個變了樣的祠堂腳下著火般奪路狂奔。“對了。”秦非話鋒一轉,主動終止了這個話題,“你有沒有看過你房間里的那面鏡子?”而一旁,秦非拿到鑰匙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告解廳的門反鎖了起來。
看他如今的模樣,想來早就已經不是人了。那會是什么呢?
他異乎尋常的精神免疫。村長連忙阻止:“不用不用, 你們就躺在里面就行。”
不過這份疑惑沒有持續太久,幾秒鐘后,他的眼睛給了他答案。
在遙遠的另一個維度, 今天是靈體們的狂歡日。
雖然并不一定所有規則都是必死項,但沒有人愿意以身試險。
“確實沒有。”秦非安撫般拍拍蕭霄的肩。
她向著身后揮了揮手,幾名身穿白色制服的人端著餐盤走了上來。
現在繼續討論這個已然無益,秦非沒興趣多聊,還有更重要的事等著他們去做。
越往下走,空氣中的怪味越濃,伴隨著某種焦糊氣味,像是什么動物被架在火上烤。
算了。秦非順勢站起身來:“已經沒事了。”
相比于暴躁之氣溢于言表的普通觀眾,那幾名打扮得花里胡哨的高階靈體看上去反而平靜不少。
秦非安撫地抬手揉了揉他的發頂。因為她之后還特意問了雙馬尾,想讓其他人繼續將白方的底也給抖出來。
“臥槽我好興奮,這場面看著有點嚇人呢怎么。”
眼前的神像與它在石像或掛畫中悲憫祥和姿態截然不同,如今的它身形巨大,衣袍上沾滿血污,像是一個毫無理智的屠戮機器。
難道,他們根本就不該來這里?
他是真的很害怕,但青少年身上蓬勃的生命力和求生欲令他堅持了下來,他沒有被血腥和死亡嚇退。
青年修長的手指摩挲著下巴,琥珀色的眸中寫滿思索:“在這個副本里,權限最高的應該是那幾個修女。或許,我們可以去找修女碰碰運氣。”孫守義不由得眉毛一挑:“你怎么一點都不震驚?”
但秦非非要問,直挺挺地站在原地一副,你不答我就不去做任務的樣子。青年手指用力,伴隨著“咔嗒”一聲輕響,大鎖應聲而開。怎么他們每次還一點頭緒都沒有、光顧著干著急的時候,他都能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外來旅行團。到手的獵物竟然飛了!不遠處的尸鬼發出憤怒的嚎叫。左側僵尸徹底偃旗息鼓,翻白的眼睛也閉闔起來。
撒旦惡狠狠地瞪著面前的12號,這個該死的漂亮青年,實在是他見過最討厭的家伙了!
不能繼續向前了。他在書桌邊坐下,手指輕輕叩擊著桌面:
秦非當然不是老玩家。“你,我,所有規則世界中存在的生物,都是‘祂’的子民。”
那么,當眼睛不再在神像身上時,這條規則又是否仍舊成立呢?很可惜沒有如愿。
白方的人拿到了一分。玩家根本無法和污染源相抗衡。
靈體觀眾們繳納那么高昂的服務費,能夠看到的劇情卻只有那么一丁點。三途搖了搖頭:“我只是從他身上感覺到一股很熟悉的氣息,但我也不太確定這是不是那個人。”
剛才好像已經有人看過來了。等到那些碎片重新組裝成完整畫面時,秦非已經又一次坐在了閣樓里那張狹窄的單人床上。秦非在某個岔路口前,曾經將一只原本打算往左的老鼠踹向右邊,那老鼠在地上打了個滾,撞上墻壁被反彈回來后,跌跌撞撞地向右邊跑去,絲毫沒有要回來的意思。
王明明的爸爸:“該吃午飯了兒子。”
作者感言
什么雪山深處的神秘冰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