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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這個，就是因為這個！”她的神色激動起來。

再往旁邊是兩個書架，同樣空落落的。蕭霄愣了一下，明白了秦非的意思。徐陽舒……是誰來著？他好像記得又好像不記得。

異化的1號吭哧吭哧地跟在兩個修女后面, 被飛濺的碎石砸了滿身也沒什么反應, 一副皮糙肉厚的模樣。

電光石火間，秦非心中驀地一動。況且，現在時間已經不早，距離十二點只有半小時左右，就算出去也做不了什么。

這東西傷不到僵尸的根本，但也令對方的動作慢了下來，蕭霄抓緊這來之不易的寶貴時間，祭出最后一張符。每一扇門上都掛著拳頭大的鎖, 只在一人多高的地方開了一扇極其狹小的窗戶, 窗上還有豎條隔欄。

白色的紙張上寫的滿滿當當。那就沒必要驚訝了。被他這么一說，其他人也覺得，確實是很像聲字。

這要怎么選？即使信了也不一定就會對他手下留情。走廊里是暗的，但秦非在房間里時也并沒有開燈，雙眼早已適應了黑暗。

那面垂落下來的黑色絨布簾依舊遮擋著鏡面。秦非心中越發篤定，隱藏身份這種東西, 或許不止他一個，但也絕不是每個人都有。所有規則的主體都是“尸體”，第5條規則不可能直接跳脫于框架之外。

“嘶……”秦非倒抽了一口涼氣。

一寸一寸，向著玩家們聚集的地方蔓延過來。

對于玩家們來說，要想解決掉污染源, 最難辦的一步恐怕是靠近祂。原本就脆弱的棺材板完全不堪一擊，隨著鐵鏟的動作化為片片碎木，落于周遭泥土之中。

秦非抬起手，佯裝捂嘴咳嗽，實際上卻雙指拖動放大了那塊獎牌。

在追逐戰剛開始的時候，秦非被血修女從地下室轟上來的那會兒，567號玩家就已經站在了告解廳前面。“我怎么就只看到你們的嘴在動。”可憐的道士發問道，“一點聲音也聽不見啊？”

這個導游話少得仿佛像個啞巴。秦非的懺悔還在繼續。

“丁零——”大約過了兩三分鐘，秦非忽然聽見系統以一種比正常說話時快了1.5倍的語速說道：正在直播的光幕畫面中，白皙清瘦的青年笑容靦腆，微微偏頭看向導游，清澈的眸中寫滿友善與討好；“希望我們能一起度過愉快的七天。”

他有什么問題嗎？有人按兵不動，靜靜觀察著情況，也有人已經伸手，抓向銀杯或是刀叉。

幾人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口水。或許是因為迷宮中太過安靜了，秦非回話時的嗓音也格外柔和低啞，這令他的聲線平添了幾分輕松的慵懶。這里已經寫的很清楚了，24號就是24號，他是單獨的個體，是副人格之一。

如此明顯的線索鋪開在眼前，即使是那些反應遲鈍的玩家，此刻也都已經明白過來了。

“插隊不可能是死因。”秦非的反應極快，幾乎不假思索。

修女不一定會信。從蕭霄在調度中心按下按鈕的那一刻起，秦非與蕭霄的身周便涌起了熟悉的白霧。

她開始圍著秦非左轉右轉，伸出手指，塞進自己頭上的破洞里。蕭霄懵了，而0號自己看著蕭霄的反應，也有點懵。他希冀著幸運之神能夠在他頭頂暫留片刻，好讓他盡快與鬼火和三途相逢。

1號玩家坐在2號玩家身邊，和秦非一樣，他也正低著頭四處打量，兩人視線交錯，而后飛快分開。

眾人神情恍惚。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普通而正常的房間，房間面積不大，但生活氣息很濃。她搖搖頭：“不是我不愿意說，但，‘祂’不是我們能夠隨意談論的存在，我言盡于此。”

要么，隨機獻祭一個隊友，直接將表里世界翻轉，一勞永逸地解決問題。一旁，撒旦見秦非久久不說話，還以為他被自己說動了：“這是我們最好的機會。”據說很久之前，彈幕功能是在直播一開場就能開啟的。

很快，那幾個人的身形自不遠處顯現出來。蕭霄跟進房間秦非也無所謂，反正他既不睡覺也不干什么偷雞摸狗的事，這家伙愛來就隨他吧。

搞得好像是自己在央求他似的，低三下四的。這一條規則被用凌亂的橫線條劃掉了，秦非辨認半晌才勉強看清底下的字跡。

怎么一抖一抖的。“你的名字掛到新人排行榜上去了，排在……”林業嘆了口氣，欲言又止地看著秦非，“排在榜一。”有人開始對薛驚奇交口夸贊，說他人好、心地善良，有什么都不藏著掖著，自己之后也要向他學習。

秦非眸中掠過一抹思索，將報紙合攏。

安安老師不想回答。四目相對時，秦非沒有移開視線，而是眉眼微彎，對那人露出一道恰到好處的、看起來滿帶善意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