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可12號口中描繪的那幅畫面，也的確調動起了他血液中的興奮因子。

蕭霄驀地睜大眼。秦非眉心緊蹙。

那些翻窗的人也一樣。即使他們先前沒有發現那些小手，可窗外黑霧彌散，長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外面危機四伏。

小秦肯定也會被誤導吧？會認為任平是因為隨意插隊才死的。不然還能怎么辦？

“誰知道他——”華奇偉看了一眼孫守義，“誰知道他們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總之，在這十五年里，教堂已經從純粹的神圣之地變成了一種集監獄、療養院、學校于一體的復雜機構。

啊，沒聽錯？這一次的系統機械女聲依舊毫無感情地播報出了觀眾們都難以相信的事實。

可其實，根本沒有人想死。“反正假如到時候真的遇到什么危險，咱們打不過就跑唄。”

但，假如僅僅是這么簡單，醫生又為什么沒有看出來呢？在他與她之間，豎起一道難以逾越的、以信仰為名建立起的高墻。兩側的暖色壁燈熄滅，血修女經過的地方, 不知從何處亮起的黑紅色燈光詭異地閃爍著，將周圍的每一寸地板墻面都映照得仿若案發現場。

在遙遠的另一個維度, 今天是靈體們的狂歡日。

但當他加入公會以后，意義就完全不同了。

秦非搖了搖頭：“不，我不會。”

這個12號究竟有什么魔力？但秦非和污染源、和系統之間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古怪牽扯不足為外人道。

“是要出發去參加村祭活動了嗎？”

刺頭神色不悅：“什么叫應該呀？”“老婆怎么張口就來啊！”“好的，沒問題，親愛的兒子。”

蕭霄渾身的血液瞬間沖到了頭頂！

攜卷著血肉氣味的勁風迎面劈來，千鈞一發之際，林業甚至已經閉上了眼睛準備等死。“這腰，這腿，這皮膚……”剛才場面太過混亂，其他人竟都沒有發現他。

秦非點了點頭：“不用擔心，我們之前的約定依舊算數。”

秦非雙手抱臂，聞言道：“你以為你能找得到？”“你想要的那本書，其實，我也不是不能給你。”一餐飽飯，竟真的成功令npc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是林守英嗎？”林業問。至于秦非這場漁利具體要怎么收……蕭霄是一點也沒想出來。

那就只可能是——0號望著蕭霄，咧開嘴低語道：

就在林業幾人離開后，秦非也站了起來。不過他沒有離開炒肝店，而是轉身走向柜臺。

嘀嗒。林業、鬼火與三途站在人群邊緣，靜靜地聽宋天講完這些，彼此對視了一眼。造成這種區別的原因又是什么呢。

秦非壓住自己抽搐的嘴角：“這個房間里有一本書，你知不知道在哪里？”不知為何，雖然他和污染源一共才只見過亮面，但他在面對祂時卻總能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輕松，就像面前那人是他多年未見的老友。

手一頓，五根手指愉快地舞動了一下，隨即秦非便看見虛空中的那行字變了內容。在秦非殺死8號之前，他還能勉強這樣說服自己；或許掛墜中液體的增長速度，與玩家的精神免疫數值有關。

禮堂的盡頭，村長在神像前低聲吟唱著聽不清內容的歌謠，曲調平緩而詭異。

1號是被NPC殺死的。不過短短十余秒，對其他人來說，卻仿佛已經過了一整個世紀那么久。黛拉修女隊大家非打即罵，稍有不如她意義的地方，她就直接把人拎去小黑屋電棍伺候。

那被它攔住的靈體急匆匆地擺手：“哎呀, 當然是有好看的。”

眼前飄過一大堆無意義的彩虹屁。

要知道，體驗世界的玩家進副本, 最多只能隨身攜帶5個儲物格子, 并且格內物品不能疊加。可現在，當他再次嘗試去回憶徐陽舒的樣子時，竟發現已經有些回想不起來了。

他張開五指胡亂在地上摸索，片刻過后，終于找到了那個剛才被他踢開的東西。秦非唇線緊繃，沒有答話，堅定向前的腳步已經代替他回答了問題。修女完全沒有聽出秦非的弦外之音，卻已經在不自覺間順著他的話，說起了他想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