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頭方向一轉,秦非乖巧點頭的臉放大出現在了光幕上。更遑論秦非還有著那樣一張令人見過便不能忘的,極度好看的臉。
“咯咯。”頭頂的陰云散去些去,慘白的月光穿過云層,在他臉上落下起伏的投影。記憶畫面在這一刻崩壞瓦解。
這個什么呢?
可奇怪的是,副本時間已經過去這么久,其他人的掛墜或多或少都已經有了動靜,只有秦非的依舊一如原本的模樣。
不過,這樣的困境是沒法攔住秦非的。
看完墻上貼的告示,這些人也來到后方挑選床鋪。三途雖然這樣說了,可實際上,大家都沒對此抱什么希望。孫守義憂心忡忡:“小秦,你說,他們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他指了指床對面。秦非耳畔回響起神父說過的話。
當時宋天看見有幾個居民坐在廣場角落的涼棚里,本想過去找他們打聽打聽消息,卻被一個小孩撞了一下腿。秦非在司機身側站定:“司機先生,請問我們還要多久才能到目的地?”
在污染的影響下,他的理智被沖動所淹沒。
門外那人大約是覺察到了不對,連螺絲刀都沒要,直接跑了。某一個不起眼的轉角過后,一抹光亮出現在所有人的視野盡頭。垂墜而下的絨布背后,鏡中的影子并沒有隨著光線的黯淡而消失。
所以。
蕭霄人都麻了。
它將直播間隨手切換到其它幾個主播的視角,隨意瞟了兩眼,又切回來。只是不知道,任務過程中,告解廳里的時間流速與外界是不是同步的。
秦非點點頭。
在進入副本之前,林業只不過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16歲城市高中生而已。“其實他一般不這樣的……你要是看過他上一場直播就知道了。”
但在現在這種緊張的氛圍中,安安老師這句話的殺傷力不可謂不強大。脾氣急的觀眾罵道:“那你說個——”這威脅看起來比扣分還要糟糕的樣子。
秦非抿唇,暗自慶幸他沒有去推那扇門。直到此時她才驀地驚覺,自己的san值不知何時已然跌至了臨界點!蕭霄:……
因為越是臨近污染源,周圍污染的程度也就越大,哪怕僅僅看上一眼,san值都有可能瞬間清零。
不過就是兩分鐘!有人尖叫著跑遠,也有人一屁股坐倒在地,涕淚橫流地向后挪動著身體。
恐懼,已經成為了占據他腦海的唯一念頭。“對啊,他們到底看到了什么東西?”三途在眼睛里全是紅血絲。
“怎么會……怎么回事,為什么會這樣!!”徐陽舒這輩子都沒見過那么嚇人的臉,簡直就像鬼片照進了現實。
血腥、刺激、暴力、兇殘。他正在幽暗的心之迷宮中一路向前。
他下定決心般徑直走向了最靠中間的那個棺材,搶在所有人之前躺了進去。沉默蔓延在空氣中。
……“爬”這個字,就很靈性。
蕭霄的聲音從身側傳來,秦非扭頭看過去。而他們身上的衣服也同樣變了樣子,成了一套套款式統一的襯衣長褲。秦非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硬邦邦的木板床上,床上鋪著散亂的床單與薄毯。
對比一下他自己,第二場直播結束,別說升到E級,就連能活過第三場直播的自信都還沒建立起來。身體變得異常輕盈,足尖僅需輕輕用力,整個人便瞬間離地。他看著三途身上黑色的護腰帶被鮮血浸透,演變成一種介乎在黑與紅之間的詭異顏色。
談永被秦非看得渾身直發毛,走了幾步,還是沒忍住停下腳步,回頭,直勾勾盯著秦非問道:“你們幾個怎么不動?”告解廳算是徹徹底底的報廢了。
昨天秦非和蕭霄從E區跑出來之后,因為實在沒地方去,就來暗火投奔了三途和鬼火。兩人在招待室的沙發上湊合了一宿。
對于自己同伴們如今凄慘而混亂的處境,秦非一概不知。
如果在第30天時,玩家還沒有主動進入副本,系統就會將玩家強制前送進去。“說來話長。”徐陽舒答道,神色間頗有些悶悶不樂。義莊內,剩余的15個玩家正齊聚在棺材旁的空地上。
作者感言
明明秦非什么多余的話也沒說,可原本裝聾作啞的npc卻立刻開了口:“我家的小孫女,三個月前病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