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不由得輕嘆一口氣。“是墻壁上的灰渣嗎?還是地上的草?”
“那你改成什么啦?”每個人心里都涌起同一個念頭:
“老婆!老婆老婆!老婆好辣啊啊啊!老婆穿神父裝看起來真的好禁欲哦!”隔著一道光幕,直播間的觀眾望著秦非欲言又止的表情哄堂大笑。隨即他臉色變了變,愁眉苦臉地望向秦非:“那我……”
“是一節(jié)用骨頭做的哨子。”“這個主播真的好特別,和其他那些無聊的玩家都不一樣。”說著他抬手摸了摸耳朵,似乎正在使用某種通訊工具與其他人聯(lián)絡(luò)。
這個可憐的少年是一條人命,可人命在這個世界中最不值錢,不會有任何人在意。頭頂?shù)乃艟従復噬闪艘槐K蒼白色的紙燈。“不要想著獨善其身。”秦非慢條斯理地開口,仿佛在說的是和自己全然無關(guān)的事。
老板娘看上去脾氣不太好, 聞言頭也不抬地嗯了一聲。這哥們兒在現(xiàn)實中到底是干什么的?微表情專家嗎??原來是這樣。
這個NPC居然是玩家假扮的啊!!!
那是義莊最靠角落的一具棺材,秦非這兩天一直沒有多朝那里看,自然也就沒有發(fā)現(xiàn)里面還躺了一個人。可大約在短時間內(nèi)身體還有他自己的后遺癥,秦非還是動不動就咳個不停。箱子里,蕭霄一雙眼睛瞪得比銅鈴還要大。
幼兒園是個大型建筑,又在社區(qū)最顯眼的位置,不止一組玩家打過它的主意。程松作為大公會的獵頭,直播場數(shù)之多,遠非孫守義、蕭霄幾人能夠比擬。
秦非并不會感到恐懼, 加之精神免疫高得出奇, 自然也就沒有得到蕭霄那樣糟糕的體驗。他說三途克制不住自己心底殺戮的欲望,每到深夜,就時常渴望見到鮮血。
這陡然發(fā)生的變故令所有玩家都措手不及。和書一起出現(xiàn)的,還有一臉懵逼的鬼嬰。義莊內(nèi),一切依舊與眾人離開時一模一樣。
蕭霄也不生氣,被人拒絕后便笑瞇瞇地尋找下一個目標。
從兩個侍從修女手中,秦非領(lǐng)到了一枚圣母抱嬰形狀的吊墜,和一本牛皮紙封面的《圣經(jīng)》。程松不悅地皺起眉,刀疤卻不為所動,執(zhí)拗地望著村長。“我有一件事,想拜托你們幫忙。”
秦非提出這個要求時,甚至沒有給出任何理由。然后從主播面前走過。
還包括你身旁每一個玩家。眼下時間緊迫,秦非不清楚蝴蝶的人知不知道他們具體住在哪層樓、哪號房,但他們必須趁樓下的人上來之前先行離開。“這真是新手玩家嗎?看上去簡直像老玩家跑來新人當中傳教的。”
大約過了兩三分鐘,秦非忽然聽見系統(tǒng)以一種比正常說話時快了1.5倍的語速說道:
“剛才我得到了一個消息,夜里12點的時候,通往里世界地牢的大門會在教堂各處打開。”當然是打不開的。趁著他還沒脫困!
程松倒也沒介意他的質(zhì)疑,點了點頭道:“當然。”
就在他的個人信息消失的那一刻,整個大廳中先是靜默了一瞬,緊接著沸反盈天。
但,雖然幾率不高,可假如他和蝴蝶一起進了副本,又倒霉被蝴蝶認出來的話……說實話,6號嫉妒得整個人都在發(fā)酸。
秦非額角微抽:“我不需要你的腦袋。”這一次,他沒在浪費時間去翻閱那些無用的書籍報紙。
不可能是那個人沒聽到。最靠外的是一間雜物室,門鎖著。薛驚奇似乎是真的想和大家一起“和諧友好”地活到副本結(jié)束。
蕭霄連忙將自己的掛墜也翻轉(zhuǎn)了過來,后面是數(shù)字10。
第2條規(guī)則說了,迷宮內(nèi)一次只能容納一人。秦非沒有氣惱:“司機先生?”
他看著秦非,露出一個略顯病態(tài)的笑容。
其他圣嬰的里人格與表人格雖截然不同,但總的來說也是同根同源,如同寄生植株般相互糾纏著生長,難以分割的。“他們?yōu)槭裁磿霈F(xiàn)在這里?”秦非面色不改,扭頭望向神父。4號還在那里支支吾吾地解釋,可是已經(jīng)沒有人想聽了。
她好像覺得,去弄死一個原本就離死不遠的人,要比弄死一個活得好好的人合理些。
薛驚奇這番話所面向的受眾并不僅僅只有宋天一人,在他說完后,活動中心內(nèi)出現(xiàn)了短暫的幾秒鐘安靜。“怎么回事?我還以為主播要用這個蘋果威脅他。”5%、10%、15%……最后停留在了一個驚人的數(shù)字上。
畢竟,在諸多恐怖游戲和電影中,最常見的炮灰死法就是開門殺。秦非不為所動,十分誠實地搖了搖頭:“不呀,你怎么會是我呢?”
“吱呀”一聲,走廊上不知哪個玩家在偷偷看熱鬧時沒有控制好力道,不小心將門推開了一些,趕忙又將門拉上。與村中其他建筑風格如出一轍,紫黑色四方形的禮堂占地極廣,門前一小片土地被厚重的紙錢鋪滿,大門洞開著,昏黃的光線從屋中隱約流出。有人試探著再次上前,被導游一個白眼瞪了回來。
作者感言
就目前已經(jīng)發(fā)生的這些詭異情況來看,秦非認為,自己所面對的顯然不會是什么溫馨輕松的小清新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