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能看到這樣一個落落大方又說話清楚的人。

6號見狀，眼睛一亮。一盒又一盒，徐陽舒像是八輩子沒吃過飯似的，在眾目睽睽之下風卷殘云，不肖片刻，面前就堆起了三只空空如也的塑料餐盒。那腳步聲緩慢地環繞著華奇偉所在的方向，像是正在圍著他兜圈。

他們不符合他的篩選條件。

探員卻啞了火：“這……我哪知道啊。”他甚至能夠在一言不發的情況下，令正在看著他的人，陡然蒙發出一種微妙的信任感。但即便如此，攻擊力依舊不可小覷。

凌娜的眼睛都睜大了。隨著他們前行的軌跡，那些原本就應該在這里的東西也逐漸顯現出來。幾個小小的東西順著他的動作砸落在地上。

更要緊的事？

神父說不上來外面那青年說得究竟有哪里不對，但就是覺得他沒在講什么好話。

包裹著肌肉的黏膜冰涼濡濕，貼在秦非耳廓上，激得秦非驀地打了個激靈。蝴蝶那邊連秦非究竟長什么樣子都還沒弄清楚，卻能夠成功定位到他們的住所。果不其然。

只有沉重的關門回蕩在整條走廊。在醫生的記錄中，蘭姆共有24個不同的分裂人格，恰好對應了24名圣嬰。

“一定是這個，就是因為這個！”她的神色激動起來。

秦非聽懂了，不過，他還是有些事不太明白。耳畔是呼嘯而過的風聲，越來越濃烈的臭味在空氣中飄散，像是有什么東西的燃燒，又像是有什么東西在腐爛。

將這七處封住，就能徹底將人的生氣隱匿在軀殼之內，而不外泄。甚至令修女輕言有加。秦非推開門，在正對門的餐椅上看到了半截人類的指骨。

……

秦非垂眸，心知自己大約是來對了。秦非抬手摸了摸腦袋，頭上的短發柔軟，帶著輕微的卷，觸感依稀有些熟悉。

女鬼惋惜地嘆了口氣，用一種英雄惜英雄的目光盯著秦非看了幾秒，終于走開。其中的15號到19號，在晚餐前都會聽到屬于他們編號的鐘聲。總之，三途沒說什么，默許了鬼火的邀請。

這座教堂中共有三扇門，一扇是座椅區背后的大門，布告臺后方左右兩側則令有兩扇稍小的木門。

秦非抬手，撣了撣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塵，那動作將神父嚇得一抽，生怕他下一秒就呼起板磚，招呼上自己的臉。“蝴蝶是蝴蝶公會的會長，那個公會的人不多，但戰斗力全都非常強悍。”

林業倏地抬起頭。于此同時，秦非眼前又一次浮現出了紅色的好感度條。

鬼嬰急迫地發聲，身體向前，直直貼上秦非的側臉。直到剛才。

……所謂“長了一張好人臉”, 大概不外乎如是。附和之人寥寥無幾。

然而，下一瞬，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場面再度發生！一道巨大的身影沖破樊籠，祭堂的墻面和屋頂寸寸開裂，木屑石塊飛濺。“現在白方知道是比速度，紅方不知道，白方也知道紅方不知道。”

她那時似乎是說要去處理什么事，看樣子，現在還沒回來。

頭頂的白云像是被墨染了般，迅速褪成昏沉的深灰。

三途的推測沒有錯，這老頭的確有點問題。

撒旦有一瞬間的愕然。這段時間，足夠讓6號像砍瓜切菜一樣把他們一刀一個！“……算了。”三途盯著秦非和蕭霄兩人看了一會兒, 有些泄氣。

三個人看向秦非的眼神亮閃閃，眼底都是好奇與憧憬：“你真的消滅污染源了？”也對。還有那個直播一開始就揍人的6號，估計是個暴力狂之類的角色。

這一條規則被用凌亂的橫線條劃掉了，秦非辨認半晌才勉強看清底下的字跡。煉尸方法倒是很簡單，并沒有那種操作難度很高的環節。

蕭霄：？鬼火張著嘴，看看秦非，又看看鬼嬰。

宋天迷茫地眨了眨眼睛。

沒有辦法，技不如人。左側僵尸徹底偃旗息鼓，翻白的眼睛也閉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