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已經來不及了。小院另一側,程松和刀疤在看見那幾人走向廂房時就是一怔,待到發現秦非扯開了房門上的鎖,更是急忙向他們走了過去。
“那,有什么是我現在可以做的嗎?”道長的眼睛亮閃閃的。這絕對是林業一生中所經歷過最糟糕的一天。這聽起來簡直像一個笑話。
他在猶豫什么呢?只是不知道那個神秘的“祂”,到底是什么時候在他身上留下的標記。
“動作快點!不要交頭接耳!”“剛才我們本來想跟著前面那個NPC一起進炒肝店, 但是被炒肝店的老板娘攔在外面了。”不遠處,走廊上有玩家訥訥地開口說話:“2號……死了?”
男人眸光閃爍,最后將視線定格在程松身上。像是玩家們當時身上穿的僵尸衣服、手里拿的桃木劍、甚至是一塊石頭一根樹枝,只要是從副本中得到的,都會被系統清理掉。“沒有呢。”他的語氣懇切,略帶遲疑,仿佛真的在認真思索著意見,卻偏生什么也想不出來,“一切都很完美。”
秦非適時地調出彈幕界面,他看見了空氣中不斷飄飛的文字,露出一個帶著些許羞赧的青澀笑容:寬闊的道路兩旁都是玩家,他卻半點沒有身為一個通緝犯的自覺,眉眼清澈,神態隨和,不見絲毫心虛和恐慌。可新的問題隨即又出現了。
——就比如炒肝店老板娘這種,看一眼就知道不太正常的。背后,黃袍鬼飛馳而來的獵獵風聲已經逼近至耳畔。
一片混沌之間,唯有人群正中的秦非依舊神色自若,像是漆黑一片的海平面上,唯一的、恒久不變的那座燈塔。
原來是這樣。可撒旦不一樣。對啊,為什么?
玩家們強行穩住心神,紛紛躺回棺材里。
雖然不知道名字。作為一名被暗火公會重點栽培的獵頭玩家,鬼火的天賦能力非常特殊。除了秦非以外,其他玩家都沒看出有什么不對,相反他們十分興奮,幾乎是爭先恐后地擠了進去。
秦非身旁,導游睜著一只空洞的眼珠,正審視地望著他。“每個S級玩家曾經都是E級玩家,他們能做到的事,我們也一樣可以做到。”
強大如我竟然也有被打敗的一天。囚徒們的強大6號是見識過的, 他在“趁亂趕緊多刀幾個人”和“希望不要被囚徒發現,找個地方躲起來吧”之間左右搖擺, 在游廊中漫無目的地游走著。“餓了么?”秦非無比自然地開口,宛若在巷子口與老友打招呼一般。
語畢,他將指南遞給秦非,搖晃著那面紅色的導游旗離開了義莊。他們三個是臨時組的隊,離開活動中心后在路口遇見,恰好三人都不想單獨行動,于是便湊在了一起。但這不重要。
果不其然,這些假趕尸匠們終究還是翻了車。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成功嚇到10號,但很顯然,6號的反應要比10號快得多。秦非在過道上走著走著, 突然發現身后的腳步聲不見了, 他回頭這才意識到周圍空無一人。
秦大佬,他不是一直和自己一起站在告解廳里嗎,什么時候出去開的門?但怎么連性別都錯亂了?安安老師立即像一陣旋風般刮到了秦非面前。
然而秦非雖然穿著一身充滿希望的神父服,說出口的話卻一句比一句更令人絕望:“估計不行。”
秦非可以確定,自己絕對沒有做出任何違背目前已知規則的事情。靈體們面面相覷,想不出答案來, 急得眉頭緊蹙。
“那是個幼兒園。”宋天回憶道。“他們家也有人去世了。”
徐陽舒在這短短一天之內遭受到的驚嚇,實在有點超過他所能承受的生理極限了。否則若是別人領了這個任務,任務道具卻在秦非手中,那這任務就變成了百分百的必死項目。
林業要是也死了,有一半原因都是攤上了華奇偉那個豬隊友被坑的。秦非突然開口道:“我能不能問你個問題?”“請問我們究竟應該如何做,才能贏得主的歡心呢?”
“你……”剛邁動一步,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腳步頓住,又轉過身來。況且,對方說的和他們經歷的也的確所差無多……
他開始奮力掙扎。
人群中央,青年正靜靜地坐在那里。他現在覺得,自己和秦非就好像兩頭披著狼皮的羊,正瑟瑟發抖地呆在狼群的老窩中。一旦露出破綻,馬上就會被撕成碎片。
秦非瞟了一眼她的頭頂。除了這群瘋狂喊老婆的,還有一小撮人的關注點放在了另一個地方。同時那也是地牢中的囚徒們每日固定的放風時間。
濃郁的皮肉焦香飄散在空氣中,女玩家們失聲尖叫,連滾帶爬地后退。可只過了一秒,便被人連聲反駁。青年的語氣輕飄飄的,仿佛自己說出口的并不是什么驚人之語,而是茶余飯后的閑談。
秦非觀察了幾秒,笑瞇瞇地道。
從今天早晨,在里世界的教堂里見到蘭姆的第一眼起,秦非就隱隱有著一種預感。蕭霄迷茫的視線向他投了過來。兩人一言不發,瞪眼望著身前空地,打眼一看與常人無異,可若仔細觀察便能發現,他們的神情都十分木然,面色青白,眼圈紫黑,嘴唇也毫無血色。
一種強烈的注視感順著那人所在的方向涌來。
他看見蘭姆被母親推搡著出了門,和他一同出門的,還有那群看起來并不怎么像他家人的兄弟姐妹們。“喂!”
作者感言
但當升到更高級別后,性別和身材的作用反而顯著地淡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