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艸,我剛才還在想,老婆要一個個說(拐)服(騙)其他玩家,好期待哦,結果現在???”但排在他前面的聞人黎明沒有來喊他,而是和烏蒙一起,直接守完了最后半小時。而真正上了二樓的玩家,則都已經消失無蹤了。
抬起頭時,只看見一條空蕩蕩的,四處都是殘尸碎雪的峽谷。鬼怪不知道。在漆黑一片的床底,秦非敏銳的感官取代了視覺,他感覺到,有東西正在窺視著他。
秦非從西裝胸前的口袋中抽出一張卡片,雙指夾著遞到了彌羊面前。“菲菲不是偷偷藏了物資嗎?還有那個指引NPC,也被他耍得團團轉。”他手里握著那張陶征供奉給他的垃圾站時間表,大步流星地朝門外走去。
紅衣工作人員走到游戲區正中的十字交叉口,不帶任何前奏,語氣冷冰冰地直接開了口,一口氣報出了十八個玩家的名字。那東西發出一聲尖銳的慘叫。
聞人黎明第一個下落到地面,卻連放腳的位置都找不到。看樣子,孔思明知道一些事關周莉失蹤的內幕。秦非就是利用了外觀系統的這么一丁點控制能力,成功地從辛西婭的游戲房中揚長而去。
除了秦非。
秦非將石片交到彌羊手里,所有玩家全都聚過來看,彌羊被這上面抽象過頭的畫面弄得一臉迷茫。桌上放著一個花花綠綠的棋盤,棋盤上有幾個棋子,離得太遠,玩家們看不清上面的內容。雖然在使用道具類藥品后,外傷已經被遮掩得一星半點也看不出。
這玩家慢吞吞地開口道:“被標記的玩家,今晚就待在活動中心里好了。”這種單純耗費體力的機械性勞動,秦非自然無需參與。
迷羊悻悻地閉上嘴巴。
彌羊聽了秦非的話,輕輕“嘖”了一聲:“你命令我?”王明明的媽媽雙手合十在胸前:“看吧,多么有趣,我的寶貝兒子。”
薛驚奇壓制住快要抽搐起來的面部皮膚。一塊黑色的晶石,正在水中漂浮著:
鬼火已經快要壓抑不住發出興奮的尖叫了。對抗賽一共也就只進行了兩天,怎么彌羊就對小秦死心踏地了呢?
秦非若有所思。
三途:“……”
“這就是被標記的后果啊,誰讓她白天不努力……唉。”那雙清亮如常的琥珀色眼眸中, 竟然還流露出些許興味來, 仿佛在看什么有趣的表演似的。
即使只是碎片,所能造成的污染依舊難以估量揣摩。他是在不自知的時候錯漏了什么信息嗎?這哪是什么背刺。
又或許實力越低的人狀況越明顯。秦非用筷子卷起碗里的面條,他吃飯的姿態非常優雅,連醬汁都沒有蹭到嘴唇上:胸腔中的心臟砰砰跳動,節奏有些過快,丁立不得不承認,他很緊張。
彌羊直播間里的粉絲觀眾見狀,不由捶胸頓足。假如他們真的聽信了老虎的蠱惑。秦非面色復雜地抬手摸了摸臉。
“那還能怎么辦?”彌羊有點泄氣,扭頭堵氣般詢問岑叁鴉,“你能感覺出來嗎?”秦非想喊鬼嬰幫忙,但鬼嬰也失聯了。彌羊抬手掐人中。
應該也是玩家。
但這偏偏是一個雪坡。
他說得輕描淡寫,好像如此這般算計到三個實力不弱的玩家,是一件多么簡單輕易、不值一提的小事。“謝謝你啊。”玩家們是暈倒在雪地表層的,這一點從他們身上的積雪就能夠看出來。
“我、我覺得你講的很有道理。”雪墻倒塌后的第一時間秦非沒有給應或反應,就是因為當時他還在心里片刻不間斷地默數。有門禁卡,又能準確報出同事的名字。
天馬上就要黑了。然后他們就再也沒回來過。陶征臉色一邊:“遭了,余阿婆回來了!”
他現在應該是被困在了房間里,不論他是死是活,房門遲早還會打開的。偏偏這用法還的確十分精妙,能替秦非省不少事。
此刻雖然大多數玩家都已進入游戲房間,但走廊上仍舊滯留了一小部分人。在同一時刻,秦非意識到,和他一同進入房間的彌羊不見了。
溺愛孩子也沒有這樣的吧喂!!
——薛驚奇接下來說的,正是秦非前不久才提醒過林業三途他們的事。
在一段距離之后,有個黑影忽然從不遠處一閃而逝。崔冉在薛驚奇的團隊里很有話語權。秦非撿起那張紙條,打開一看,上面用漂亮的金色筆記寫了一行字。
他沒有把話說完,因為其實他自己也很清楚,這件事根本沒法商量。
作者感言
但是這樣的方法只成功了一次,后來漢塞爾和格萊特還是被丟進了密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