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知道談永此刻心中有多后悔。探路石。見秦非接受程度良好,彈幕里的老婆大軍又沸騰了一波。
蕭霄未作懷疑,轉而又去問不遠處的其他玩家了。可憐的三途和鬼火完全沒有意識到,他們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自己將自己坑了一把。村長半挑著眉,一個接一個地將院中的棺蓋揭開。
——他沒敢揪那小東西的脖子,萬一副本的不可抗力直接把它的腦袋弄掉,那就玩大了。
“tmd,這兩個自稱主的信徒的人,真的好像兩個惡魔啊。”徐家的馭鬼術肯定是這個副本的重要線索。
鬼女不待見秦非,但更不待見別的玩家。屋里的氣氛再一次陰沉下去。
而不遠處的女鬼那邊,對面前這兩大一小也終于有了自己的評判。鬼女撇撇嘴:“你聽不懂成語嗎?”
鬼火在心里一整個可云摸臉.gif,他明明可以確定,自己從醒來以后連一個眼神都沒給過三途姐啊!一雙手臂纏上了秦非的胳膊,緊接著,對方的半個身子都貼了上來,柔軟的觸感清晰可辨。
就好像游戲人物被強制鎖定成了待機狀態似的。秦非總算明白自己那些跑掉的觀眾是去看什么樂子了。
刀疤狠狠瞪了秦非一眼,被秦非毫無反應地無視。是蕭霄。
他慢慢坐下,又慢慢將身體后仰,直到整個人都陷在了柔軟的床里。蕭霄小聲喘著氣,穩住心神,勉強抬起頭來。
這一次導游連眼神也沒施舍給秦非一個。女鬼惋惜地嘆了口氣,用一種英雄惜英雄的目光盯著秦非看了幾秒,終于走開。
不知過了多久,一道暖黃的光線忽然出現在秦非的視野盡頭。同行的兩人心思各異,良久,終于看到義莊漆黑沉重的大門出現在眼前。所有路上的行人全都停下腳步,待在家里的玩家們也紛紛推開窗、走出門,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秦非記得很清楚,在過來守陰村的路途中,大巴車外一直有奇怪的不知名怪物追逐著大家,當時刀疤幾人意圖跳下車,被他所阻止,余下所有人也都沒敢開窗。那平頭男雖然傻了點,和她也沒說過幾句話,但總歸同為新人。秦非最擅長的事情就是把控人心,只要張嘴,能把死的說成活的,白的說成黑的。
即使王明明不在家的時候,他們也在不停地思念兒子,一思念還把好感度思念得更高。“你為什么不要?”鬼火大驚失色。不出意外的話,起碼在副本快要結束、比分出現凝滯之前,是不會有玩家鋌而走險,再去早餐鋪撲碰運氣了。
秦非哪知道自己的san值能恢復多少。話音落,餐桌上當即響起啪啦一聲。
鬼女目光幽幽,帶著顯而易見的恨意:“不過都是這群村民自找的罷了。”
四處都漂浮著一股潮濕的霉菌氣味,濃重得要命,在并不流通的空氣中直往人鼻腔里鉆,令人不由得擔憂起,自己的肺部是否也會同這祠堂一樣,在角角落落都生出霉斑和苔蘚來。秦非終于抬眼,不解地望著前方亂象。雖然屋里很黑,根本看不清前后左右的人, 還是回頭狠狠削了徐陽舒一眼。
他上躥下跳,狼狽得要命,眼底卻依舊澄澈清亮,誠摯得要命:“你出去看看就知道了,那個徐家人就在門內的空間,如果你不方便,我可以幫你把他帶過來!”在秦非走進告解廳中那整整半小時的時間里,0號囚徒曾無數次的用斧頭劈砍那個看起來脆弱無比的木箱。“這不會對我造成傷害。”
虔誠的教徒在餐前會進行禱告,大多數人即使不信教,也會知道這一點。他很想調出屬性面板,看一看自己的SAN值已掉到什么地步了,但他又不敢。
沒有人回答。秦非若有所思地望了24號一眼。
見到秦非他似乎愣了一下,目光從秦非的臉上轉過一圈,又重新回落到腳下的地面上。
所有人十分自然地認為,旅行團這一批便已是全部的玩家了。木質門扇緩緩閉合,發出刺耳的吱嘎聲。徐陽舒欲哭無淚:“我哪兒知道啊!”
林業皺著眉頭點了點頭,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黃牛?
“你出去是有什么一定要辦的事嗎?”他問。
“一個低級的鬼怪竟然想吞噬掉屬于他的氣息,簡直是癡人說夢。”鬼女總結道。
“如果你喜歡的話,等你死了,我也可以把你做成哨子。”
秦非答:“當然是繼續隱姓埋名,呆在這個地方。”
光幕前疑問聲四起。
他的胸口懸掛著那枚圣母抱嬰掛墜。什么餓不餓的,他真害怕這個小孩受到刺激,嗷嗚一口把秦非的腦袋咬下來。現在時間還早。
算了,算了。真的好香。“我也是。”
作者感言
秦非輕咳了一聲,微微瞇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