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異常確定自己必然會進入對抗賽時,那種未知所帶來的緊張感便自然而然地消失了。那把刀有問題!“秦大佬,你是偷了鑰匙然后藏起來了嗎?”
秦非并沒有因為自己得到了一些訊息就對醫生出言不遜,依舊保持著禮貌與風度。
……“他是鬼!他是鬼!”他像魔怔了一樣,不斷地輕聲念道。“呼——”
臉色慘白,即使在昏迷中依舊眉頭緊鎖,額角不斷有冷汗滲出來。
和秦非一樣,蕭霄也意識到了徐家祖宅正是他們門內之行的最終目的地。除此以外,還有許多規則都是非必死的。蕭霄是第一次靠近告解廳,掀起絨布一腳,小心翼翼的探頭進內打量。
時間悄無聲息地流淌。撒旦心中涌起一種微妙的不祥預感,這是他作為一個惡魔對于即將到來的危機的預判。
可惜他從小就膽子小到不行。因為他也看到那具僵尸動了。走廊那端的確出現了一個人影。
又是一扇紅色的門。
緊接著,他便聽見秦非說——不僅玩過游戲,還看過電影,里面那些無臉護士屬實是他的童年陰影了。三途猶豫片刻,對秦非道:“如果我和你分享一些信息,你可不可以把這東西的門打開,放我們進去?”
“臥槽!!那個人是什么時候進來的!”白癡又怎么樣呢?秦非剛才跑進來時,順手便甩上了身后的門。
都是些什么鬼東西啊!!!細細碎碎的交談聲在空氣中波動。可那場直播過后,就再也沒有人見過黑羽的會長和他的搭檔了。
倘若觸發這個任務的是秦非,是薛驚奇,是蝴蝶,或者是剩下許多玩家中的某一位。從蕭霄在調度中心按下按鈕的那一刻起,秦非與蕭霄的身周便涌起了熟悉的白霧。
話音落,鬼手頭頂的好感度肉眼可見地又上躥了一小截。
可其實,根本沒有人想死。對, 就是流于表面。
她的臉貼上秦非的耳廓,刺骨的森然寒意順著毛細血管直沖大腦。“我知道!我知道!”
他早已不能正常思考,腳步慌張地向后退,一屁股坐倒在地上。“你剛才說什么?”秦非一邊問,一邊給鬼換了身衣服。秦非只需要再往右邊走一段路,找到生門對應位置的那個祠堂大門,想必就可以逃離這個幻境。
這幾年間,教廷和政府之間的博弈終于到了尾聲。蒼老枯瘦的手被扭曲成了常人難以達到的弧度,森森的白骨插破表層皮膚,斷裂的骨茬令人光是看一眼都覺得頭皮發麻。【恭喜12號圣嬰獲得:1積分!】
刀疤并不清楚自己目前所經歷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匕首簡介中的“范圍性威壓”和“必殺”都令他很感興趣。雖然秦非寫得很籠統,可或許因為這是一條稀有度極高的、首次出現的線索,雖然只有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直接被系統判定成了最高等級。
玩家根本無法和污染源相抗衡。
秦非被贊許驚嘆的目光團團圍住,額角滑下一道看不見的冷汗。
這群觀眾,看到玩家受傷就這么令他們興奮嗎?秦非眉心一跳,想回頭看看蕭霄怎么樣了,被身后的看守十分粗魯地一膝蓋蹬上后腰,半提半拖地往前走去。一具殘破不堪的尸體躺在這個本該被稱之為客廳的地方。
是2號。觀眾:“……”接著又是宋天的聲音:“啊,對不起,對不起,我我我……”
這個架子大約是村長特意用來存放與旅游業相關的資料的,秦非湊近看,見上面放了不少書和紙冊,只是那些東西似乎已經許久無人翻閱,都積了厚厚一層灰。他在接近目的地之前已經刻意加重了腳步,防的就是將前面的人嚇著。若是死在這種用腳趾頭都能看出的漏洞里。
果然,臥室的鏡子有問題的,并不只有他一個。
其實剛才來的路上他就發現了,路邊也有不少人家在門前貼了符。……
憑借那不清晰的意識,他們根本無法抵抗這個偽裝成熟人的聲音。艾拉眨眨眼,后知后覺地點了點頭:“啊……你說得對。”
他纖長卷翹的睫毛輕輕震顫,好像羽翼輕盈的蝴蝶振翅翻飛。E級直播大廳。
很快,系統播報聲便解決了秦非的疑惑。可他好像也沒什么辦法。
這是一條十分典型的受到了污染的規則。從剛才開始他就發現他好像被什么奇怪的東西纏上了。說不定只是有個變態狂,在殺人分完尸后故意把尸塊藏在了早餐鋪的食材里,為的就是滿足他無聊的癖好。
那些最靠近祠堂大門的人,不知發生了些什么,不往外跑,反而開始扭頭向著里面沖。假如沒有秦非第一個嘗試,他們是斷然不敢輕舉妄動的。
作者感言
秦非輕咳了一聲,微微瞇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