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才在屋里看過鬧鐘,現在是早上七點半。蕭霄望著那張血淋淋的床。
“可惜,鏡子里的人雖然長著和主播一樣的臉,可無論是眼神還是表情都和主播差好多吖,他太裝杯了!我還是想看更想看主播親自穿上這套衣服。”就算生氣,也該是失去獵物的那一個尸鬼生氣,關其他尸鬼什么事?犯得著一個個都像是被秦非掘了墳似的追著他不放嗎!
雖然修女只問了他第一句,但背完這一句后他并沒有停,而是繼續背了下去。
“好的,沒問題,親愛的兒子。”
妥了!
這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名叫林業,身上還穿著校服,神情緊張又怯懦,說話聲音細如蚊蚋。飛舞的佛塵凌空襲來,將秦非高高卷起,秦非沒有抵抗,緊緊攥著那半截木片,白皙的手背浮現淺淡的青紫色筋絡。
幾人眉頭緊簇,思來想去,卻始終找不到任何突破點。十來個玩家湊在規則前面研究著,各自在心中打著算盤。他的眼前浮現出那個村民說話時臉上怪異的笑,和口中那兩排被煙熏得焦黑變形的牙齒。
不過,即使一句話都沒有說,秦非依舊能夠判斷,面前的醫生是個好脾氣的人。
林業佩服得五體投地。
真搞不懂這破技能到底有什么鳥用。
門口的其他玩家也想一起擠進來,卻被倒完垃圾的老板娘攔住:
……修女嫌惡地瞪向6號:“你剛才說了些什么,哦,我的天,你竟然妄議神父!”這一幕差點把彈幕里的觀眾笑死。
“這一手時間轉移大法玩得夠6啊!”“蘭姆病了,正在接受治療。”
“你殺死了8號?”他的語調拉得很長,帶著一種輕易便能察覺的挑事拱火的味道。眾人面面相覷。
他將掛墜翻了過來:“你看看背面。”“艸,這是不是有問題?我還從來沒看見湘西本的導游搭理過玩家,你們呢?”
現在還沒到10:30,按理說還在自由活動的時間,可是休息室和走廊都已經熄了燈,外面黑咕隆咚一片。茍住,將自身的存在感降到越低越好。
二樓的高階觀眾區內,那個一直關注著直播的金色靈體身上的光芒似乎都因此而黯淡了些,臉上流露出失落的表情。這個NPC看上去好像有那個大病。秦非松了口氣。
做到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想得的確不錯。
算了,算了。這話說的有些沒頭沒尾,但秦非卻瞬間領會了。一定。
秦非若有所思:“這扇門內的世界,就是尸變爆發的那一天?”“原來是這樣。”蕭霄這才明白過來。發問的是之前和秦非搭過話的儒雅中年人,他見兩個姑娘還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主動出言介紹自己:
既然非去不可,那讓老玩家們打頭陣,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再過來!
【歡迎來到規則世界!】它再也難以維系那幅高貴優雅的模樣,張開嘴,露出口中尖銳的獠牙,沖秦非咆哮著。“咚——”
廳中近半數靈體都匯聚到了這小小一隅,將這里擠得水泄不通。
蕭霄心中忽然涌起一陣不太好的預感:“……怎么了?”“我水晶般純粹的心能夠為我作證。”
但,從已知情況來看,秦非無疑是抽中了一個少數派的身份。
夸他是他們見過最有探索欲、也是最不拘一格的主播;
“團滅?”門上污濁遍布,隱約可以看見一些辨不出意圖的涂鴉,被紅棕色的銹漬遮擋,不見全貌。因為,14點,馬上就要到了。
只可惜5點實在是有點杯水車薪,光是昨天在靈堂里,蕭霄的san值都掉了8點。紅白相間的生肥肉被他撕咬著,暗紅色半透明的汁水順著他的嘴角留下,滴落在桌面上。終于,一模一樣的又一間村長辦公室出現在他眼前。
他剛才沒有直接將自己的秘密說出來,想必是想利用這個威脅他。隨著林業的一聲驚呼,他竟真的從最底下的木箱中翻出了一只小布口袋,袋子里面裝滿了陳年的糯米。那他自己為什么不用呢?
作者感言
秦非望著眼前的場景,眉心不由得輕輕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