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一聽卻蹦噠得更歡了:“什么?這里死過人?”
……狡辯也要講點基本法吧?扭頭的瞬間,語音頓熄。——直到這一次,遇到了秦非這么個看起來溫和無害、實則十分難頂的硬茬子。
和秦非一樣,蕭霄也意識到了徐家祖宅正是他們門內之行的最終目的地。秦非輕輕“嘖”了一聲。“難道那個大爺真的是彌羊……”林業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暈乎乎的。
鬼女卻被他剛才的話弄得有些不悅:“你剛才那樣說,難道是故意想要騙我,好提前拿走那本書?”保險起見,最好還是先了解一下這個幼兒園所涉及的背景故事。
秦非挑眉:“我該去哪兒找他呢?”他笑了笑,看起來和善又友好,再一次說出了那句經典臺詞:“畢竟,來都來了——當然,如果不方便的話就算了。”
原本正邁步走下布告臺的神父突然轉身說了這樣一句話。這樣明顯的線索出現在眼前,假如就此放過,未免太過可惜。
那是一個小小的、不起眼的、十分容易被忽略的東西。
假如是副本的話……只不過這次進副本,她被迫拉扯了一個比她還要不如的鬼火,這才不得不又當爹又當媽,一個人打兩份工。這個情節至此終結,秦非眼前的時空再次化作一片虛無的彩色碎片。
那是坐在秦非對面的14號玩家,她手里的叉子落在了地上,驚愕地看著秦非。
一旁的2號始終沒醒,破風箱般的呼吸聲響徹整間房間。這三分不知是什么時候冒出來的,毫無征兆地出現在了每個人的屬性面板上。
……秦非站在圍墻旁的陰涼處,瞇起眼睛望向遠方,看見一個模模糊糊的人影從遠處向這邊走來。“我有罪,神父!作為一名虔誠的信徒,我實在不夠聰明。”
【最終核算積分:3266分,恭喜玩家秦非!】艾拉。
有人雙眼放光,一秒鐘都舍不得錯過眼前精彩的畫面,也有人面露懊惱,似是在為今后的賭桌上失去了一張好牌而感到遺憾。他與秦非目光交錯,達成了無聲的共識。
又是一個老熟人。她像拖一頭死豬一樣,手腳無比麻利地將任平的尸體拖進店里,又端出一盆水來將地上的血跡沖散。“可是,這里好像沒有別的空床位了呀。”
導游緩緩挪動眼珠,看了秦非一眼,片刻后又將視線收了回去。蕭霄雙手撐著膝蓋,背倚在墻面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雖然其實什么感覺都沒有,但總覺得自己受到了冒犯呢。
但起碼,這里沒有神像。這怎么能讓觀眾們不興奮呢?
“秦大佬。”蕭霄正了神色,用在這個副本中尤為難能可見的嚴肅語氣道,“你知道,從來沒有人成功消滅過污染源嗎?”
11號的身形搖晃著,怪異的模樣驚得他身旁的兩名玩家都向后退了退。然后從主播面前走過。“只要你能去把12號殺了,我就留你一條命。”
導游滿意地頷首:“如果對本次旅程有任何疑問,隨時可以去村口的大巴車上找我,我就宿在那里。”
還有人皺起眉頭,眸中滿是深思。
鬼女氣到后槽牙都在發癢。他們面色鐵青,大跨步走了進來,一腳將最靠近門旁邊的那個玩家踹開老遠。
斷肢,內臟,頭發。“不要和他們說話。”最后還是蕭霄把右邊僵尸的頭撿了回來。
林業眼中寫滿疑惑:“那個老頭, 有什么特別的嗎?”什么……那態度比起之前在其他囚室時好了不知多少。
難道,蕭霄說的是真的?這是十分常規的思路,所有觀眾都是這樣想的。從直覺上,蕭霄的確相信秦非能夠從蝴蝶手中全身而退。
眼前的人一定是掌握了某種其他的、即使在他已經殺過人、而又沒能拿到滿分的情況下,依舊可以活著通關直播的方法。解決問題,刻不容緩,越快越好。他眨眨眼,唇畔勾勒出一抹似是而非的笑容。
走廊一片安靜,落針可聞,沒有人推門出來。那現在站起來干嘛?秦非將鋼管塞進神父手中。
但是這個家伙……隨即露出一種怪異的神色。
在蘭姆的視野中,秦非清楚地看見,那片黑暗距離自己越來越近。如果那真是血的話,以秦非算得上內行的痕檢經驗判斷,應該是有人在他這個位置、以和他相同的姿勢。
……
雖然即使秦非直接過去也不一定會被認出,但為了保險,三途還是主動攬下了幫秦非辦理房屋登記的工作。假如他連這種內部消息都能打聽到, 他還站在這里干嘛?憑他的本事, 恐怕直接都可以去端蝴蝶的老巢了。不過, 雖然撒旦沒什么存在感, 突然冒出來以后贏得的呼聲卻并不低。
作者感言
秦非:“方便告知一下辦案結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