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秦非將戒指接過。
他的身后,一只插滿蠟燭的生日蛋糕端端正正地擺放在客廳茶幾上。
大概是出于老母親對兒子無來由的信賴心理吧(?)王明明家居住的12號樓距離14號鬼樓不遠,秦非繞過半圈廣場,很快來到自家門前。
“我們竟然要在游戲區待十五天,也不知道房間里的游戲會不會升級。”整這些花里胡哨的,有什么用?
秦非雙手抱臂,倚在樹冠的陰影下,半瞇著眼遠遠看著他們的背影又一次走遠。
但他沒有睜眼,垂落的睫毛緊緊壓在眼瞼上。
“貓哥,老婆怎么想出來的啊。”“一個B級玩家帶著一大群玩家,被一個D級玩家和一個背刺的鬼耍得團團轉,薛老師這一波滑鐵盧了啊。”林業幾人的表情當即古怪起來。
假如沒在這里找到電話,他們就必須得到樓上去,去到樓內居民的家里借用電話了。這又一次證明了小秦之前的推測是對的。秦非垂眸,他仍在地面上繼續尋找線索,帶著橡膠手套的手指在觸及到某處時動作忽然一頓。
一邊說能走,一邊說不能走。但還好,并不是。秦非實誠地點頭。
孔思明的身體顫抖著,他雖然在說話,可眼睛卻沒有看向屋內任何一個人, 而是直勾勾盯著空氣。
來自未知黑暗的危機感正在飛速消散。
“哦哦哦,老婆這次怎么又是魔鬼開局!”一個班的小孩被老師一把火燒死,幼兒園竟然沒被憤怒的家長掀翻,反而在裝潢一新之后,半點不受影響地佇立在原地。唯有最中心那塊光幕中的青年。四肢舒展,面色平和,柔長的黑發隨著水波散溢。
什么黑霧,什么海底,像是一場剎那間恍惚而至的迷夢。他的天賦技能中雖然有這行提示,但彌羊從未將它放在心上過。打開工作區大門這項任務危險系數頗高,可獾在沒有和秦非四人做交易的情況下,選擇了直接伸手拉開大門。
鬼才高興得起來!最糟糕的是,蹲上一個月,他們肯定會錯過展示預選賽。鮮紅的血液順著蜥蜴白色的褲腿滲出來,星星點點,如同綻放在雪地上的梅花。
帳篷里果然躺著個人。為了剛才那其實并不算什么的“親密接觸”。
看來,在秦非他們不知道的時候,已經有玩家試驗過了。這個手機是孔思明的,在秦非離開不久后孔思明從衣服內袋里將這手機取了出來。
聞人黎明被他耍得團團轉還要背負惡名,秦非的良心又開始隱隱作痛了:“聞人隊長挺好的。”真的很難不笑。想來,這個悖論正是系統為了為難死者玩家特意做出的設計。
換來一片沉默。他在本質上也只不過是一個和在場其他人一樣的平平無奇的玩家而已。秦非仰頭,覺得那輪慘白的月亮看起來,就像一顆失去了皮肉的人類顱骨,散發著斑駁的死意。
剩下的時間都用來找閾空間。
孔思明雙眼發直癱坐在帳篷角落,像是對外界的光線與聲音全無感知。
在這樣很顯然需要團隊協作的副本中,玩家們不約而同地將視線投注向了場內最有存在感的A級玩家。因此,聞人黎明合理懷疑,這攤主在攤子上動了手腳。
既然小秦躺在這里,那這三天和他們待在一起的又是誰?彌羊自帶馬甲,進入副本以后就可以用自己的皮膚,從來沒去看過商城里全渠道皮膚的價格。他話沒說完,但秦非知道他想問什么。
最終, 祂選擇了另一個話題:“你是不是還不清楚, 自己為何會來到這里?”有人?
除了雙面鬼、無頭鬼、紅眼鬼以外,穿著廚師制服、眼中流著血淚的男人、全身表皮被剝掉只剩一層紅白交織肌肉組織的人……現在卻什么小動作也不敢再做了。
秦非順著望去,目光不由得一凝。就像安安老師,放一把火燒死了全班。即便如此,此時此刻,玩家們的心情依舊全都緊張得要命。
側耳細聽,頭頂的確傳來陣陣沉重的悶響,像是有人正在走動。
可他們根本不想過去啊!!“你們能記住這些天死掉的所有玩家嗎?”三途緊皺著眉頭。“小秦!”
一個D級玩家,反應遲鈍一些也是情有可原的。
“這是我不花錢就能看的嗎???”
“你們有沒有聽過一個鬼故事?”青年忽然問道。
作者感言
啊,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