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一道厚重的鐵門。白日的光線在這個地方似乎被遮住了,整棟房子被一種濃厚到幾近肉眼可見的陰氣籠罩著。
身后傳來刀疤命令聲:“進去看看。”偷雞摸狗被NPC抓現行了。場內固有的人頭分是有限額的,所以一旦決定搶人頭分,速度就會成為最關鍵的制肘因素。
近二十分鐘的時間里,他們也的確成功阻止了兩起玩家與NPC之間的紛爭。“不不不不。”出乎眾人的預料,徐陽舒聽了秦非的話后非但沒有表現出絲毫意動,反而將頭搖成了撥浪鼓。
漆黑一片的義莊中,玩家們三三兩兩站在棺材前。這是一間非常狹小的房間,里面堆滿了雜物,從房間的整體結構來看,這應該是某戶人家的閣樓。扭動,再扭動,到最后已經扭到了常人完全無法理解的角度。
“現在天色不早了,我都餓了。”
那種能讓人胸口發悶的血腥和腐臭味消失不見,只留下地下室慣有的霉味;地面也尚算潔凈,就連墻上燃燒的燭火都比外面亮上一些。話音落,餐桌上當即響起啪啦一聲。
他甚至后退了幾步,謹慎地打量著面前的幾人。刀疤回頭,在他身后不遠處的位置上,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正蜷在座位上瑟瑟發抖。很顯然,以他拿到的身份來看,即使什么也壞事不做,僅僅只是泄露出些許身份信息,都足以帶來致命的危機。
既然如此……
???直到有一天,他在路邊看到了自己死對頭家落了單的、正在愉快散步的狗。
同一個不變的場景,秦非已是第四次踏足,光幕彼端的觀眾們熱情卻絲毫未減。
僵尸。蕭霄皺起眉頭,邁步走向銅鏡邊堆放的那些花圈。這個副本,是更新了吧?
蕭霄實在有些懷疑。蕭霄不清楚這其中的彎彎繞,懵懵懂懂的開口道:“神父……我們要向他懺悔?”
難道……秦非是個誠實的孩子,誠實的孩子從不撒謊:“我看到一個老大爺。”兩人一起扭頭,死死盯著告解廳。
程松是老資歷的獵頭,不至于信口開河,想來他應該是借助了某種道具的力量,才能夠如此精準地預判時間。但名字是十分清晰的。“搞不懂他為什么能被挑選進入唱詩班。”
“我說話算話,我有錢!”華奇偉的聲調逐漸變得尖銳。
他的聲帶和大腦在經年累月中早已干涸風化,一遇到什么復雜的表述就卡殼。
雖然鏡中的撒旦迄今為止都沒有給秦非造成過任何困擾,但,每個人的情況都不能一概而論。“哦哦哦,我懂了,之前醫生的筆記太潦草了,我完全沒看清24號后面那一大段文字。”那天下午秦非突然不見,他們幾個為了找他,在祠堂里游蕩了很久,差不多把所有角落都翻遍了。
距離光幕最近的黃金觀影位上,透明的空氣微閃,那個一看便十分富貴的高階大佬此刻正雙眼發亮的盯著光幕。因此在此之前,并沒有人將導游的異樣行為與秦非的技能聯想到一起。“一切合規,不存在漏洞,請有序觀看直播。”
8號思來想去,他手中唯一的底牌就是他的天賦技能。在副本里,時間就是生命。
蕭霄將信將疑,這不是個本土湘西趕尸本嗎,怎么徐陽舒形容的鬼聽起來跟貞子似的?
他上躥下跳,狼狽得要命,眼底卻依舊澄澈清亮,誠摯得要命:“你出去看看就知道了,那個徐家人就在門內的空間,如果你不方便,我可以幫你把他帶過來!”但據林業所知, 已經到處都是正在討論這件事的人。腳下的路筆直而清晰可見, 再往上走,就是那道向上的階梯了。
只是,現實很快打了徐陽舒的臉。蕭霄還想說什么,剛張開嘴,卻又默默地閉上。
談永重重撞在一旁的石塊上,幾乎聽到自己肋骨斷裂的聲音。那幾個自稱看過好幾遍0039號副本的靈體聞言,集體靜默了一瞬。“你、說、錯、了!”
*在它的臉完全暴露在眾人的視線中,屋內的每個人都驟然變了臉色!
正對著房間門的位置又是一張祭臺。秦非也的確沒有讓蕭霄失望:“關于那幾具尸體存放在哪里,我有個想法。”“6號和5號也不太合適。”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除了極個別睡著了的玩家, 其余所有人都神色凝重地站起身來。
一號似乎也是這樣,血淚漣漣的眼睛死死盯著秦非,鼻尖不斷聳動著。
他的目光虛晃,眼眶泛紅,站在那里搖搖欲墜,整個人顯得十分病態。已經有玩家按捺不住急切的心情,催促著問道。
他之前還以為,起碼要等他們先玩過幾輪才會出現呢。
秦非:?
作者感言
不知過了多久,一道暖黃的光線忽然出現在秦非的視野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