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烈的電流順著肩胛骨傳遞至四肢百骸,蕭霄立刻癱軟著倒了下去,眼睛隱隱有翻白的趨勢。
他在腦內(nèi)一遍又一遍預(yù)演著自己的計謀:
不對勁。因為還有一條很容易被忽略的先行規(guī)則。鬼火倒是挺有興致,繪聲繪色地向秦非描述起剛才的場面。
他不假思索地關(guān)掉屬性面板,再也懶得看一眼。鬼火身旁,三途的狀況比剛才更不好了。像是有人帶著怒意往這邊沖來似的。
帽子扣得太大,村長一時間都不知道要怎么接話了。蕭霄心有余悸的望著他們的背影:“實在太可怕了!還好我跑得快。”
那靈體絲毫不為所動,自顧自地笑著,越笑越大聲。
告解廳外,鬼火露出一個不太好意思的表情。大廳中,2號玩家已經(jīng)徹底融化成了一灘血水。
那些人回到房間,肯定是在研究自己屋子里的東西。這個詞匯,秦非只在先前義莊夜話時,孫守義給林業(yè)、凌娜他們幾個新人分享副本經(jīng)驗時聽到過。活動中心外,頭頂的陽光越發(fā)燦爛了。
蕭霄在腦海中細細搜刮著自己進副本以后做的惡,思來想去半天,愣是什么也沒想到。
所以,院子里一點動靜都沒有, 只是因為這群家伙在睡午覺?味道出乎意料的竟然還不錯。
青年過于激烈的反應(yīng)似乎將那只手嚇了一跳。
當(dāng)時兩人也都和秦非一樣,有過去拉她一把的沖動,可受制于過于遙遠的距離,都沒能成功實施。幾分鐘后,服務(wù)生推著疊成高塔的酒杯出現(xiàn)在大廳中,而光幕上,直播畫面也終于恢復(fù)正常。
不遠處,衣著單薄的青年正低頭檢查著門板上的抓痕。走廊光線昏沉,將他的身形勾勒成一道剪影,下頜線條顯得尤為清晰而流暢,眼神專注平和。下午兩點前大家在活動區(qū)探討那條被污染的規(guī)則時,13號就站在水吧后面。
三途忽然渾身無力,像是被人抽了筋骨一樣軟綿綿地癱倒在地上。
R級陣營對抗賽加上這次,一共已經(jīng)開播了三場。他時常和他們聊天。
他說三途克制不住自己心底殺戮的欲望,每到深夜,就時常渴望見到鮮血。“如果在七月十五前沒有完成祭祀,林守英就會再次尸變。”鬼女道,“我要你們破壞這場祭祀。”這個結(jié)論在之后或許會產(chǎn)生變化,但那都是以后的事了。
再然后,雜亂慌張的腳步聲響起。
秦非:“……”
林業(yè)吞了口唾沫,壯著膽子開口道:“要不,咱們把他們偷走?”“不要和他們說話。”
秦非來了興趣,從郵箱中調(diào)出那封邀請函,查看起上面的副本說明。
晚餐有條不紊地進行著。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抱有同一個念頭:
6號一口后槽牙都快咬碎了。車窗邊緣的墻紙按壓起來濕潤柔軟,顏色比其他區(qū)域的墻紙微深,像是被水浸泡過似的。他們從離開副本出現(xiàn)在城外,到現(xiàn)在穿過巷子進入F區(qū),耽誤的時間一共也不過幾分鐘而已。
“你——”為了保命,全部被他用來兌換成了能夠提升精神免疫和延緩SAN值下降的藥水。
要不是實在沒有時間,秦非真的很想把那條教堂和回廊之間的門反鎖上。對他來說,反正橫豎都是一死,晚死總比早死要好些。
蕭霄瞠目結(jié)舌。他一定是看到了什么,讓他確信老板就是鬼,所以才會在那時不假思索地出手指認。
媽媽就媽媽,男媽媽也是媽媽。
仿佛在說,嘿嘿,被我抓到了吧你們。也不知它那顆僵尸腦袋里究竟想了些什么東西,竟伸手,將秦非放回他脖子上的頭又摘了下來。
她的臉貼上秦非的耳廓,刺骨的森然寒意順著毛細血管直沖大腦。“只是將兩個玩家送進同一個副本里,進副本以后就不會繼續(xù)捆綁在一起了。”蕭霄解釋道。
還真有事要讓他辦?剛才場面太過混亂,其他人竟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他。
“可惜啊,這群主播但凡能再往上升一個級別,這一場直播的打賞豈不是都要收到手軟?”有靈體又是遺憾又是驚奇的感嘆道。幼兒園的大門是那種很常見的鐵制推拉柵欄,只有半人多高,后面便是幼兒園寬敞的戶外活動區(qū)域。門后是一間狹小的廂房,里面的樣子秦非很熟悉,前不久他才剛剛見過,正是村長的辦公室。
作者感言
“媽媽,開門,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