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難怪鬼嬰從大門外路過都沒忍住,沖進去把哨子挖回來了。空氣在一瞬間冷了下來,燦金色的日光也變得毫無溫度,墻壁上的窗戶鎖著,窗簾卻無風而動,在地板上投入鬼魅般扭動的影。身后,蕭霄還在強行掙扎:
這樣看來, 3號的確是最符合他們要求的人選。秦非當然不是老玩家。他忽然覺得,他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好像還挺酷?
第24章 夜游守陰村22
有什么東西是能夠嚇到他的?秦非微微瞇起眼睛。
他望著秦非,目光中帶著顯而易見的審視:“你有什么事?”一道身影自不遠處直沖過來,有人跑向林業身邊,一只手環過他的肩膀,另一只手緊緊握住他的手腕,猛地用力將他帶離了尸鬼身邊!
在短短五秒鐘之內,鬼火的心情大起大落。鮮花與銅質燭臺消失不見,斑駁的舊木桌上,白色的蠟燭已然變成了暗紅色,燭淚滴滴淌落,在桌角堆砌出一小灘一小灘血一般的污漬。凌娜二十來歲,和另一個一看就還是學生模樣的劉思思比起來,言談舉止都要更成熟一些,衣著打扮也很精致,在進入副本之前應該是個公司白領。
“啊?”
一片寂靜中,秦非忽然舉手發問:或許是秦非這混不吝的模樣太過挑釁,鏡子里的他竟然完全沒有要退卻或是掩飾的意思,也就那么任由他打量。牢房與牢房間隔的墻上懸掛著告示牌,上面繪制著紅色的感嘆號。
雖然臉是看不清楚了,可遠遠的一看,就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臺階上,地面上,墻面上。“你聽。”他說道。
在這場簡單粗暴的博弈當中,鬼怪方的勝率原本在66.6%。從16號到19號,四個人,不可能不約而同地選擇擺爛不去做任務。空氣中流淌著靜謐與安寧,秦非的大腦放空。
但……這預感就要成真了。
秦非原以為他會最后再被傳送到任務空間去,可左等右等,依舊站在原地。
但是名字起的這么敷衍,高低還是有點過分了吧。他起身下了床,來到門邊,伸手擰開了臥室的門。這樣的人, 讓他永遠留在副本里, 才是最好的選擇。
罪名那里被污漬遮擋住了,看不清字跡。在墜落到地面之前,秦非心中有且僅有一個念頭:
他只覺得秦非隨身攜帶的各種款式的衣服,未免也太多了一點。之前孫守義擔心他倆單獨留在義莊里會出事,走之前用繩子將他們五花大綁后塞進了棺材,可不知為何,他們自己爬出了棺材,眼下又躺在了地上。甚至連那種劫后余生的輕松感也完全沒有在他身上體現出來。
要讓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產生信任感, 對于秦非而言,大概就如同吃飯喝水那樣簡單。作為老玩家,孫守義和蕭霄有一種不約而同的直覺:神像,在這個副本當中,一定是個極為重要的元素。
在副本中訓練出來的謹慎使她向秦非提出了邀請:
“現在互聯網和公共交通都那么發達,一般來說,不管想去什么深山老林,在網上都應該能搜到相應的訊息才對。”
一切與之前并無不同。假如他將“有什么菜”問出口,會不會被這個兇巴巴的老板娘認作是在挑釁?
“你在害怕什么?”他比刀疤差在哪里?怎么這個什么鬼工會的獵頭就那樣看上刀疤了呢。
直播大廳中甚至已經有靈體一邊嘆息著搖頭一邊向外走。
但很快,這口還沒有徹底松出去的氣就變成了一團硬邦邦的堵塞物,卡在了他的嗓子眼里。“污染源,就是守陰村本身啊。”
“好想看看村民異化以后是怎么殺人的,從來沒見過呢。”還有什么其他特別牛逼的地方嗎?怎么他還用不得了??徐陽舒:“……”
不時有人嘗試著和他搭話,但他一概不理,僅用微笑回應。他在餐廳里一邊分析案情,一邊觀察眾人的微表情。無人應答。
它再也難以維系那幅高貴優雅的模樣,張開嘴,露出口中尖銳的獠牙,沖秦非咆哮著。好磨嘰一老頭, 秦非有點想翻白眼。
觀眾們激烈地討論著。蕭霄卻完全冷靜不下來:“萬一他們來了怎么辦?”
有玩家皺眉打量著屋內環境,也有人已經條件反射地吞起了口水。
它幻化而成的樣子并不是它自己選擇,而是根據他所面對的人內心所想自動生成的。“所以接下來,我們是去徐家老宅跑一趟?”孫守義率先開口。那棺材里是什么東西來著?
……
刺頭神色不悅:“什么叫應該呀?”但秦非竟然覺得,這段時間,比他在副本中奔波游走在死亡邊緣的那兩天兩夜加起來,還要讓人心累。他們在原地愣怔了片刻,等到雙眼適應了這里的光線環境之后,便緩慢而小心地走動起來。
作者感言
菲:心滿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