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那個球找回來,交到小桑手里以后,他好像的確跟我說了句什么話。”
這問題問得多少有些冒犯,但蕭霄相信秦非應該不是那么計較的人。
圍觀的靈體出現一陣短暫的沉默。“我想,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看到的應該只是過去歷史的回放畫面罷了。”秦非沒有理會他。
“你有什么能夠證明?”雖然鬼火其實并不覺得這能起到多大的作用。
不遠處的某間房屋內,窗欞背后有人影閃過。大佬聽著周圍人七嘴八舌的討論,撇了撇嘴:“你看吧,他們馬上就要去徐家老宅找那本書了。”他不害怕,但是女鬼這個舉動簡直是觸碰到了他的底線。
戰場上,任何輕微的走神都是足以致命的。蕭霄抬手掐自己的人中:“好緊張好緊張!”秦非渾然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嗯嗯,沒事,想不起來就算了,回去休息吧。”
看樣子,鬼女大概是玩夠了,準備收網了。都打不開。……
玩家們:???
被幾十雙眼睛齊刷刷盯著看, 宋天剛走進活動室就手足無措地僵在了原地。蕭霄:“……艸。”
在這場簡單粗暴的博弈當中,鬼怪方的勝率原本在66.6%。“三,您將乘坐旅社提供的大巴往返,往返途中請勿隨意離開座位、請勿將頭手伸出窗外,若您——切記,不要開窗!不要開窗!不易啊奧——開——次昂窗——”“你只需要想清楚。”
為了照顧徐陽舒的情緒,孫守義走得很慢, 幾乎是小碎步挪著向前。最終她抿了下嘴唇,帶著點猶豫地開口道:
眼前的青年折騰了這么半天,難道就是為了搶他的飯碗?秦非望著14號,心中涌現起些許疑惑。
他在床上坐下,還沒來得及思考什么,房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撒旦的身周縈繞起一層黑色煙霧,像是龍卷風一樣在空氣中形成了一個漩渦。
蕭霄的眼睛倏地瞪大,他一個跨步躥到窗前。
……那應該是昨晚鬼手殘留下來的味道。秦非握住了那只裸露在深綠色簾幕之外的手,用力反向一掰!
儼然一副小園丁的模樣。神父粗糙的手。他側過身,將半開的大門完全拉開。
老人緩緩抬起頭來。“你、你你……”他被驚得有些失語。
鬼嬰的理解能力一直都不怎么好,反應慢到令人發指,良久,它似是終于領悟了秦非話中的深意,搖晃著腦袋,腐爛的傷口邊緣一點點蔓延出新的皮膚,石斑也緩緩退去。
他抬手輕輕拍了拍腦袋:“哎呀,對哦,我怎么就沒想到這一點呢?”林業手足無措地看著他:“可是、可是,規則——”誰來告訴他們,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隨著他的腳步移動,鈴鐺聲不斷傳來。那該怎么辦才好呢?
他沒有觀眾們那么復雜的心理活動,只是悄悄訝異了一下。衣服是灰色的,十分寬松, 粗麻質地,走動時磨得人皮膚生疼。也完全沒有好到哪里去啊!!!
聽見前方有腳步聲,他先是以為那npc又回來了,一顆心險些從嘴巴里跳到地上去。
蕭霄伸手,輕輕肘了秦非一下,用氣音悄聲道:“你看,那邊有人過來了。”他和鬼火傍晚時單獨聊了幾句,鬼火似乎是想從蕭霄這兒套點秦非的消息,奈何蕭霄本人對此也只是一知半解,完全說不出什么一二三來。精神免疫:???(系統統計故障,請及時修復)
一派安靜中,唯有秦非端坐在原地,雙目微闔,兩手交叉在胸前,用一道不不高不低的聲音虔誠地吟誦道:“感謝主賜予我們一天的食物。”她開始小心翼翼地觀察起周遭的一切,吸收所有可能有用的信息。
考他圣經里的第一句話,就好像考人四六級單詞的時候,問別人:abandon怎么拼?
眼眶、臉頰、唇角全都是血。目前形勢未明,所有人都十分謹慎。
若是有人因此而認為,能夠靠粗暴血腥的方式走捷徑通關,那他就注定要掉進萬劫不復的深淵。“別看!”孫守義用手捂著眼睛,低聲喝到。
但秦非卻依舊理智而清醒,不斷在腦海中循環著同一訊息:這扇門里必定危機四伏。“副本給大家分配了每人50元的旅行經費,但按社區的物價,這50元是不足以支撐我們度過15天的。”
長條沙發上, 除了林業以外的剩下三人全都穿得破破爛爛, 凌亂得像是剛被人從垃圾桶里撿回來似的。
道路的盡頭,一群人已經提前一步等候在了那里,正是同副本中的其他玩家。
作者感言
身旁隱匿著數之不盡的暗礁,一旦觸礁,便是滅頂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