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們離開活動區回到臥室后,這短短的一小時之內。封印鬼嬰的黃符貼在秦非手背上,秦非感到自己手背的皮膚都在一陣陣發燙。
他的視角也被剝離了出來。
“明明是你自己演得太不像了。”
“我贊同孫大哥說的。”蕭霄見那中年玩家神色不虞,開口幫腔道。秦非定定地看著艾拉頭頂, “不放任何人進來”這七個字。這是系統的障眼法。
其實秦非并不是來找修女的。
眼前的神像與它在石像或掛畫中悲憫祥和姿態截然不同,如今的它身形巨大,衣袍上沾滿血污,像是一個毫無理智的屠戮機器。
只是,向前沒跑幾步,他便聽見那邊有聲音傳了過來。仿佛他來到這輛大巴并不是為了特意找導游,而是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一場命運般的邂逅似的。
茍住,將自身的存在感降到越低越好。蕭霄未作懷疑,轉而又去問不遠處的其他玩家了。
談永:“……”義莊另一側,刀疤和程松不知在商討些什么,不時將視線朝這邊掃來。
馬上就要來到告解廳的門前。那人頂著一張和秦非一模一樣的面孔,額頭上有兩個尖而細長的犄角。
秦非一邊吃一邊不慌不忙地思索著。
蕭霄感覺全身的每一個毛孔都充滿了力量。午餐費三天一收,一次需要上繳30元,薛驚奇安排了一男一女兩個玩家在旁邊登記和收款,自己則又回到了白板前面。
喊話說自己找到了新規則的,正是那個在教堂中被揍了尖嗓子男人。他低聲說。
“靠,神他媽更適合。”
“哎呀。”
假如真要仔細琢磨,他在死亡之前做的最后一件事,應該是——“握住我的手,握住它,我的孩子。”
他想知道棺材對每個人產生的效果是否一致,一早上已經問了一圈人,只是沒什么人愿意告訴他。他媽的,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喜怒無常。
“圣子降臨之時,新的黎明便也得以來到!”千般算計,最后落在了這一點。被人一刀割破了頸動脈。
就目前已經發生的這些詭異情況來看,秦非認為,自己所面對的顯然不會是什么溫馨輕松的小清新直播。
凌娜驚魂未定,抬眼看清面前的人時,卻不由得有些意外。
與此同時,其他玩家也同樣看清了路旁那人的模樣。
這些小孩現在分明有說有笑,可那說笑聲,似乎都是從玩家們看見他們的那一瞬間驟然出現的。……頭好暈,就像是被人抓著腦袋狠狠左右搖晃了一遍似的。也不知是劇情本就該走到這個節點還是被秦非徹底弄煩了,導游在秦非問完“吃了沒”以后竟然真的抬起了頭來。
“我知道!我知道!”
差點錯位的下巴被狠狠推回原處,只差一毫米就要咬到舌頭。鬼火被噎了一下,說不出話來了。
前排乘客見狀忙出言制止:“你干嘛?你瘋了,搶方向盤是想出車禍嗎?!”薛驚奇與崔冉對視一眼,帶著眾人,朝不遠處的兒童游樂區小心翼翼地走去。他大聲而口齒清晰地道著歉。
不知為何,秦非忽然感覺到一陣極劇濃烈的不安,這不安毫無來由,他迅速轉身,低聲呵道:他說。
……狡辯也要講點基本法吧?只有徐陽舒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 被秦非猛地一巴掌呼在后腦勺上,差點一頭栽在地上。叮鈴鈴,叮鈴鈴。
不過現在好了。在秦大佬被帶走的這幾個小時時間里,究竟又發生了什么他意想不到的事情,怎么修女一下子就對秦大佬敬畏有加了?艾拉愣了一下。
而秦非也并不打算費神去跟他們解釋。“時間到了。”
局勢瞬間扭轉。
作者感言
但,大家遲疑了片刻,竟紛紛點頭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