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途難以置信:“怎么會這么巧啊?”漸漸的,那身影越來越明晰。
秦非晚上回房之前去過一趟蕭霄的臥室,他的床底下和鏡子的確都不見絲毫異常,整個房間和他犯傻時候的腦子一樣空空蕩蕩。“那些副人格,他們都很善于偽裝,在藥物的控制下,總能表現出與常人無異的模樣。”饒是如此,玩家們依舊不敢輕舉妄動。
牢房的每一根鐵欄都用鋼筋加固過,頂部和底部凌亂地纏繞著一些電網,藍色的電絲滋滋啦啦地響徹在空氣中。“那就好。”導游滿意地點點頭,“大家游玩時請嚴格遵守旅客指南,再次祝大家旅途愉快。”而情況似乎也越來越糟糕了。
二人面前掛著一道綠色的布簾,將告解廳的內部分成兩半。
這,就是這座村莊每年定期舉行村祭的原因。秦非單手握拳,抵在唇邊咳了咳。很快,眾人成功找到了尖叫的源頭。
“假如選錯的話,那個沙堆里,接下去埋的可就是你的頭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兩個虛弱的人在走廊中艱難地挪動著身軀。秦非:……她牙關緊咬,雖然身體幾乎完全不受控制,卻依舊在努力地嘗試著掙脫。
秦非身后,其他玩家看得瞠目結舌。“大家還有問題嗎?”
秦非卻站在原地沒動彈。
蕭霄見狀不由得更加驚嘆。程松看起來并不像那么熱心腸的人呀。一回想起兩小時前自己做的愚蠢舉動,3號就恨不得抬手扇自己兩個巴掌。
“其實也不是什么要緊事。”秦非勾勾唇角,柔聲道,“我有些事需要找蘭姆,但我不知道他現在在哪里。”秦非直覺這其中還有其他問題,村民不可能同意這種每年都要死人、刀子不知何時就會落到自己頭上來的提案。
他在這里從早蹲到晚,一個客戶都沒拉到。明明蕭霄是為了秦非才產生的那種宛如行走在懸崖峭壁旁、時刻提心吊膽的感覺,可秦非卻似乎完全沒能感同身受。秦非用食指和拇指拈著自己的“眼球”,將它舉起,半瞇眼凝視著,就像在陽光下鑒賞一顆珍珠的色澤。
大佬的行為邏輯,豈是他這種凡人能夠隨意預測的?她當然可以不答應,但12號開出的條件實在太過誘人。
鬼女一點也不在意,身形一晃,竟分化出兩個一模一樣的自己來。
莫非這游戲的陣營區(qū)分,是需要玩家自行在副本背景中摸索嗎?很快便抵達了目的地。一路走來,他們已經途經過無數道相同的門,這些門無一例外全部緊鎖著。
三個修女中為首的那一個昂首挺胸,緩步登上布告臺。還有那個直播一開始就揍人的6號,估計是個暴力狂之類的角色。
垂墜而下的絨布背后,鏡中的影子并沒有隨著光線的黯淡而消失。而3號、7號、8號和15號玩家則各被扣了一分。
D級直播大廳內, 隨著鏡子砰然墜地發(fā)出的碎裂聲響,光幕前的觀眾們瞬間驚呼聲一片。
就在不久之前,談永還曾在心里盤算著,離開墳山后他要再去一次祠堂。可黛拉修女在里世界時,并沒有向玩家們報過自己的名諱。秦非對蕭霄的呼喊聲充耳不聞,面色不改地繼續(xù)向前。
“強縫都是黑的,我住的橋洞都比這房子新。”除了“大巴”這個導游自己留下的線索,村中肯定還有其他地方是可以找到導游的。
但,起碼,從外表上確實完全看不出。
眼前的神像與它在石像或掛畫中悲憫祥和姿態(tài)截然不同,如今的它身形巨大,衣袍上沾滿血污,像是一個毫無理智的屠戮機器。
整個村莊的居民都聚集在了臺下,祠堂的大門就這么一點。這大約是直播間觀眾們看過的湘西副本中,“挖眼”環(huán)節(jié)進行得最順利的一次了。薛驚奇的隊伍越來越壯大了,甚至已經顯得有些臃腫。
假如他在別的副本也同樣吸引鬼怪注意的話……
秦非總覺得,等到自己一行人返回義莊時,那幾人估計還留在那里。某天,他意外進入了規(guī)則類怪談直播。
不過——怎么老是我??
觀眾們在直播間里驚呼。
秦非依舊是最先醒來的那一個,在他按兵不動觀察情況時,四周也漸漸有其他人醒轉過來。
只是,還沒等他鉆演出什么門道,很快,門后便傳來了人的腳步聲。
蕭霄思忖片刻道:“用手直接撕就行,但這張符……”尤其是在看向剛剛才制造出過噪音的14號玩家時,眼神更是仿佛刀片,冰冷得不像話。身后, 那只撫上他肩膀的手冰涼。
作者感言
一直到現在都還沒重新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