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聲。蕭霄看見村長的瞬間臉就不受控制地皺了一下。全家福是黑白色的,年代感濃重的畫面上印著六口人,一對中年夫妻,一對年輕夫妻,一個老奶奶,和一個看上去十分年幼的嬰兒。
那究竟是什么?
大家一共只搜了4個房間就找到了結果。
秦非大腦清醒,十分緩慢地眨了眨眼。他保持著身體不動,想要通過轉動眼珠查看到身后那東西的模樣。他說這些話時沒有看向會議桌旁的秦非和,并未認出,這個正在聽他們閑談的三途的朋友,就是他口中“不知天高地厚的新人”。
緊接著,好幾個五顏六色的高階靈體出現在了金色的靈體身旁。起碼不想扇他了。至于那些低價值的線索,若是被玩家抽到后那個人會怎么想——
秦非大腦清醒,十分緩慢地眨了眨眼。他保持著身體不動,想要通過轉動眼珠查看到身后那東西的模樣。三對視線齊齊匯聚于他的后背,身前不遠處,林業嘴唇顫抖,眼中寫滿恐懼。
他們是去過屋檐上掛著紅紙錢的村民家中的,就是那個狂化的老爺子。棕紅色的漆木高柜靜靜佇立在角落,深色的絨布將里面的光景遮擋得嚴嚴實實。幼兒園依舊是剛才那個幼兒園,卻又好像變了模樣。
“什么情況!?”林業被震蕩掀翻,睜開眼愕然發問。亂葬崗上,所有人的臉色都難看得出奇,孫守義和蕭霄不約而同地抬眼尋找起秦非的身影,可三個人都在被尸鬼追趕,全然找不到機會碰頭。對于玩家而言,生命值的基礎數值及下降速度受到各人先天條件的影響,每個人都有所不同。
屋里的氣氛再一次陰沉下去。林業下意識地想握拳。他的眸子是淺而澄澈的琥珀色,認真凝視著你時溫和得不像話,光是坐在那里,渾身便洋溢著抑制不住的親和力。
小秦肯定也會被誤導吧?會認為任平是因為隨意插隊才死的。不能退后。
與此同時,三途的注意力則放在了秦非的床上。直播鏡頭中,那張被放大的漂亮臉蛋直接引得整個F級大廳沸騰起來。門的背后是一座破敗的天井,雜草叢生,院子側邊的樹木早已枯死,一窩烏鴉在玩家們進門時受驚忽地振翅飛走,翅膀拍擊迸發出的聲音將眾人嚇了一跳。
場面不要太辣眼。身后,黃袍鬼還在不斷發出干嘔聲,隨著一聲又一聲的“嘔”,數不清的村民npc接二連三從黃袍鬼的口中噴涌而出,有的人已經死透了,有的人卻還有意識,掙扎著、揮舞著手腳試圖從地上爬起來。
瞬間便撞進了秦非盛滿溫和笑意的眼眸當中:但距離鬼女的手進入秦非的房間已經過去十余分鐘,手卻依舊沒有對秦非造成任何實質上的傷害。
他抬手,用手背蹭了蹭眼下的污漬,在臉上拖曳出一道猩紅妖冶的血痕。
出什么事了?看來導游還是個人間清醒,說得再好聽不如做一件實事。
有個玩家小心翼翼地舉起手道:“就算大家一起團餐,錢還是不太夠用,我們是不是應該在社區里找點來錢的方法?”tmd他終于知道在里世界的時候是什么東西在蹭他的手了,居然就是這玩意兒……
前方不遠處,徐陽舒略顯急促的呼吸聲回蕩在空氣中。它自言自語的聲音被旁邊的其他觀眾聽到,距離它最近的靈體一把抓住了它的手腕:“什么?你什么意思?”就在他們離開活動區回到臥室后,這短短的一小時之內。
另一種,則是做得光明正大。下一秒,強烈的失重感侵襲而來,耳畔風聲獵獵,身下的黑暗像是存著一股強而有力的吸引力,將秦非猛力向下拉拽。那里的地面上有一個四方形的入口,暗紅色的燭火光亮自那處傳來,一道通往地下的臺階正顯露在光影中。
自己有救了!
秦非在現實世界中的肺一直不怎么好,無論是花粉,灰塵還是冷空氣,都能夠讓他咳得驚天動地。
距離光幕最近的黃金觀影位上,透明的空氣微閃,那個一看便十分富貴的高階大佬此刻正雙眼發亮的盯著光幕。說著,老人伸手指向另一戶,“那家,五個月前死了男人,現在就剩下一個寡婦。”“他覺得我比他更適合這個職位,就把他的工作暫時讓給我了。”
“昨天……唔,前兩天在亂葬崗時,我仔細觀察過所有的墓碑。”
只差一點點,就能直接越過D級世界,直接升到C級世界去了。秦非扶著身前的石樁,勉強穩住身形,抬頭望向天空:“倒計時停了。”神父還是沒忍住,問出了這個問題。
蕭霄道:“徐家老宅的線索指向性很明顯,他們該不會是想耍什么陰招吧?”
眼前這第五條規則,很明顯就是受到了污染的規則。其他那些意義不明的規則暫且不論,起碼有一條是明確的:
黑發青年沒有看林業,他時刻關注著旁邊尸群的動向。他也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指尖傳來的觸感依舊,那挺直的高鼻梁,說什么也不可能是相片里王明明那樣的土豆鼻子。
小女孩開心地笑著,蹦蹦跳跳地穿行在院子里的兒童游樂設施之間。“我艸!我艸!我CNM的副本!”……
“對啊,就你們聰明?誰都懂兔死狐悲、唇亡齒寒的道理,你看那邊那兩個人,不就一副深受感動的樣子嗎?我打賭,他們一定會來幫主播的。”六個七個八個。
他就說,他被關在懲戒室里的這么會兒功夫,觀眾怎么居然還能為他開出一個賭盤來。
這突如其來的轉變, 給所有人都帶來了一種十分不妙的感覺。所謂“長了一張好人臉”, 大概不外乎如是。
作者感言
阿惠偷偷數著對面的人數:“一共十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