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祂是像那種傳說中的神明一樣，全知全能、無所不知嗎？很難說那家伙究竟是幸運還是倒霉。懵逼了的道長步速漸緩，最后呆呆站在原地，看著那掄著電鋸的NPC追逐著他的隊友，往另一個方向狂奔而去，直到消失不見。

假如祂無所不知，那后面一條規則也就根本不可能成立了。他伸手指了指蕭霄的大腿。但他從外面回來時，卻身穿著防護服，像是剛剛剛才接診的什么病人似的。

但是，死在尋找污染源的路上。刀疤沉默片刻，依言上前。秦非：？

“為什么，你為什么還不過來？我的孩子。”他穿著一身與其他人截然不同的神父衣袍，臉色青白的鬼嬰手腳并用，抱住他的腦袋。他希冀著幸運之神能夠在他頭頂暫留片刻，好讓他盡快與鬼火和三途相逢。

“系統，0039號副本到底更新沒？我文化低，你可不要騙我！”有靈體一臉懷疑人生地再次事到如今，蕭霄已是一臉菜色。身后, 那只撫上他肩膀的手冰涼。

他忍不住去瞄秦非。它必須加重籌碼。

差一點點就要被撕成碎片了。

盯上？

說著兩人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摸著后腦勺道：“我們才剛通關第一個副本，身上也沒什么有價值的東西可以表達謝意，秦哥以后要是有什么事用得著我們兩個，隨時喊我們都可以！”

而且里世界的神父伸出來的是右手，表世界的伸出來的卻是左手。事實上，玩家要想確認一個NPC是鬼，有且僅有一種有效論證方法：就是一個很普通的大爺，說話時帶著點辨不清是哪里的鄉音，黑瘦佝僂，但看起來身子骨還算硬朗。

她看著秦非的眼睛：“我覺得咱們很合得來。或許，等我們的孩子長大以后，他們也能成為朋友。”

玩家們沉默地圍成一圈，秦非雙手交疊，坐在人群中間。

這個店是只在早飯時間段開的。在這種時候，當發現通往告解廳的門開了時，為了爭奪那來之不易的得分機會，巨大的矛盾終于一觸即發。

……“再來、再來一次！”

所有人十分自然地認為，旅行團這一批便已是全部的玩家了。那是一個身材高大的男性黑影，手中拎著什么東西。秦非“唰”地放下布簾。

蕭霄湊上前來補充，一邊說一邊手舞足蹈地比劃著：“書，你知道什么是書嗎？就是一個四四方方的東西，扁扁的，長方形……”

但他沒想到，對于低階玩家來說，偌大的中心城中開放的地方竟然只有這么一丁點，他在第一天就全部轉完了。他不開口也不是被嚇傻了，想來只是因為不信任眼前的玩家們，所以才藏著掖著罷了。直播大廳內，屬于秦非的光幕前已經圍滿了人，半透明的靈體們興致勃勃，幾乎快要將這一小片角落擠爆。

見對方神色逐漸凝重，他也不由得跟著開始緊張：“怎、怎么了嗎？”黑色的大門上不知何時被貼上了一圈黃符，上面用黑紅色的墨跡畫著令人讀不懂的圖案。

玩家們：“……”他扭頭，目光奇怪地望向門外。三途看著鬼火渾身顫抖，眼眶赤紅，不由得驚怒交加地望向秦非：

一旦那兩人喪命于尸鬼之口，那他和蕭霄同樣，也一個都別想逃掉！

從他們順利離開服務大廳的那刻起，他就明白，蝴蝶早晚都要再來找他。

七嘴八舌的道歉聲四起。

他將盒子放回了原位，然后伸手拉了拉床單，用垂落的蕾絲邊緣將盒子掩蓋住。頓了頓，他加重語氣重復了一遍：“我在和徐陽舒說話。”再說，這世上哪里就有那么多巧合，恰好在徐陽舒上網買票的時候就看到了旅社的宣傳信息。

“答應我，和我合作，你的愿望很快就會實現。”秦非被贊許驚嘆的目光團團圍住，額角滑下一道看不見的冷汗。蕭霄暈頭轉向地看著那玩家跑進一間房間，這才驟然驚覺，他不知何時已然來到了里世界。

死夠六個。和祠堂里其他那些房間的門不同，這扇門看上去更大、也更新，能夠看出被重新粉刷過的痕跡來，門扇上雕刻著精致的萬字形鏤空雕花。戶籍管理中心就在F級生活區的入口前，幾人順著過渡空間步行了不久，便來到管理中心大門前。

迷宮回廊面積那么大，他們必定不可能時刻監視到回廊的角角落落。然而來不及了，壯漢的手已然搭上了司機的肩膀。

可現在！

秦非眼角一抽。

靈體們沒有猜錯, 秦非的確找到了指向出口的線索。“是這樣嗎……”

直播大廳越來越光芒四溢，為了承載超標的人流量，系統甚至不得不臨時開啟了第二空間，任由觀眾們自行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