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剔透的琥珀色雙眸像是盛著一縷光,清透又柔和,望向他的眼神真誠中帶著淡淡的擔憂。她小小的眼珠在眼眶里轉了轉。
黛拉修女的指尖輕輕蹭過秦非的面頰,冰涼的指尖在他的肌膚上游走。他自己也很奇怪這一點。而需要費如此大力鎮(zhèn)壓的東西,用膝蓋想一想也絕不會是小角色。
這樣的內部結構,大家昨天在村民npc家中已經(jīng)見識過一次了, 進屋時十分謹慎地低下頭來。
飄蕩在空氣里,脖子往下的部位完全不存在。
這絕不是一只屬于成年人的手。在系統(tǒng)想要刻意隱藏NPC特殊的身份時,秦非總是很難直接從他們的好感度上得到信息。
“你們做得非常好。”修女滿意地點點頭。秦非在兩次直播中被各路妖魔鬼怪追著跑,很了解那種體力被抽盡、生命值和san值都快要跌破臨界點時,靠藥劑強行補充所帶來的惡心感。24號是蘭姆最早的衍生人格,擁有和他一樣的外貌,卻有著截然相反的性格。
蕭霄:?兩人肩并著肩,正在交頭接耳,前方不遠處是程松,和另一個秦非沒有見過的人說著話。
“啊、啊……”他逃不掉了!蕭霄從懷中抓出一把朱砂,躍躍欲試:“行不行的先試試再說。”
但現(xiàn)在,正在朝這邊望過來的,卻是一個新人和一個老玩家,已經(jīng)不見平頭男的蹤影。
秦非在院門前站定幾秒,見院中再無其他異狀,繼續(xù)向內行進。視野之內的景象極速后退,隨著站位的改變,秦非看見,那扇原本平平無奇的雕花木門背后,竟被人刷滿了鮮紅色的漆!“我現(xiàn)在看見老頭就心里發(fā)慌。”他壓低聲音對秦非道。
“救命啊,怎么越來越刺激了?我好緊張!”一回想起兩小時前自己做的愚蠢舉動,3號就恨不得抬手扇自己兩個巴掌。秦非依舊是最先醒來的那一個,在他按兵不動觀察情況時,四周也漸漸有其他人醒轉過來。
秦非驀地瞇起眼睛,銳利的眸光直直望向身側的某一處。薛驚奇嘆了口氣。
這幾人從在大巴上就總扎成一堆,也不知他們聊了些什么,過了沒一會兒,那個黃頭發(fā)名叫談永的青年被推了出來。沒有外來人,能活著離開。
“為什么?”圍繞在高階靈體身邊的其他觀眾齊齊一愣。那時蕭霄偶遇了6號,又偶遇了0號囚徒,三個人誰也不敢停,像夾三明治一樣在迷宮游廊里跑來跑去。
蕭霄回頭望了一眼,面露憂色:“你說,我們這樣干,回去會不會被針對啊?”他望向秦非:“那兩個修女究竟是什么來頭?我們這個——”在這樣緊張的情況下,他竟還有閑心開玩笑。
木柜外,鬼火雙眼一閉,豁出去般,開口道:如果直接動手,萬一等他們進入里世界后,又出什么意外可怎么辦?
“我們完全可以趁這段時間盡可能多地拿告解分。”三途道。而距離凌娜最近的程松,竟然會在那樣危險、甚至有可能會搭上自己的情況下出手幫助,這一點完全出乎了二人的意料。
三途咳了一聲,努力使自己的語氣聽上去不那么生硬:“其實吧,也沒什么大不了——”“啪嗒”一聲,室內的燈光亮起,出現(xiàn)在眼前的是兩張并排的鐵質單人床。
只是這個“因”具體是什么,目前他還不清楚而已。如此打過照面,秦非心里基本已經(jīng)有數(shù)。
“今晚九點,守陰村村祭將正式開始,期間,熱情淳樸的村民將為大家?guī)碓?原味的湘西趕尸表演。”他將手指抵在唇邊,對鬼火道:“亂葬崗?祠堂?還是村民的家里?”青年假惺惺地勾起唇角,看向程松的眼神中帶著一種令人十分不適的了然。
這幾個是純新人,或才剛直播了一兩場的F級玩家。第1次參加R級對抗賽,還有些摸不著頭腦。
但,就像高中上數(shù)學課時一樣,鬼火很快就變得精神恍惚起來。說起來,在進入副本以前,雖然秦非的大多數(shù)時間都用在了警局的犯罪心理側寫和咨詢上。良久,她終于開口應允:“最多一個小時。”
起碼不想扇他了。“不會的。”鬼女興致缺缺,“除了‘祂’以外,這里還有另一股力量存在。”
青年眉眼彎彎,環(huán)視眾人一周。秦非雖然靠哄騙得到了黛拉修女的好感,但一個NPC薄弱的好感度,與副本的邏輯規(guī)則是完全不能相提并論的。
一向堪稱冷清的F級直播大廳,在不知不覺間,正在涌入越來越多的觀眾。
可是沒有人膽敢現(xiàn)在去問指引NPC。雖然秦非對于這一點已然十分肯定,但他還是想再次求證一下。
青年纖長的睫毛抬起,目光柔軟清亮,露出些許恰到好處的疑惑:
“秦、嘔……秦大佬!!”禮貌,乖巧,友善。下午天還沒黑時他去找導游套近乎,當時導游接連后退了好幾大步,起初秦非還以為導游是社恐過度抗拒和人接觸,但他在退至另外三名玩家身旁后便不再動了。
終于捋清楚一切的觀眾們齊齊發(fā)出喟嘆:靠,系統(tǒng)真狗啊!
他是真的怕這個年輕人。
作者感言
這些人如此異常的原因,想來應該是和整個副本隱藏的背景故事線息息相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