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個E級玩家,想著混水摸魚來的。”“早知道就不選這個副本了。”杰克的眼皮彈跳了一下,目光暗沉。
污染源輕輕咳了一聲,道。他的臉上不見分毫血色。直播間里的觀眾差點吵起來,秦非卻無心關注。然而,他也并不是在為身后那三名玩家而苦惱。
“剛才的事是我隊友沖動了,很抱歉。”三途雖然在道歉,卻冷言冷語,并看不出她有什么歉疚的意思來。
有個穿保安服的玩家突然道:“我!我好像知道該怎么出去了。”
“他會不會是‘那個’?”接話的是在場唯一的女玩家,名叫阿惠。“……怎么,為什么會是這里啊?!”可憐的NPC孔思明第一個破防。
“可惜啊可惜,我賭5毛,她今晚必死!”世界上沒有兩片完全一樣的葉子。每當生死攸關之際,林業的眼前總會浮現起一幕畫面。
端坐在高椅之上的蝴蝶神色如常,唇邊甚至帶著些許笑意,語調卻冰冷徹骨:“蠢貨。”
秦非垂眸:“他們是在找紅色的門。”雙馬尾說。還好,玩家們似乎還沒有倒霉到那種程度。
管道壁原本就光滑,沒有可以抓握的受力點,一搖晃,六人瞬間在管道中砰砰撞了個來回,直撞得頭暈眼花。
傀儡給瓦倫老頭比了個手勢,瓦倫老頭咬著腮退后半步,十分不耐煩地催促:
雪村中的房子看似正常的屋舍平房沒有區別,但仔細觀察就能發現,無論是墻壁、門、臺階,還是屋檐上的瓦片,質感都非常奇特。好強!!彌羊實在無法忍受自己在直播間里十幾萬觀眾面前做這種事。
——這是污染源的碎片。左側岔路口被一扇木門封鎖著,木門上掛著一塊白底紅字的警告牌。
一秒。
“經過這一下午在副本中的探索,相信大家都已經有了收獲。”秦非神態自若地點頭。
直播間里的觀眾:“噗。”“你們還記得嗎?在上山前那個晚上, 我們在村子上網搜索托羅蒙德山的資料時, 看見的論壇帖子。”“怎么了?怎么了?”
薛驚奇帶的那個隊就一個回去的人也沒有。
秦非沒過多久就停下了動作。饒是如此,依舊總有搶不到位置的玩家敗興而歸。尤其是在蝴蝶的加速行動之下,整個副本的進程都被提前推進了,已經有不少玩家都開始暗戳戳尋找起紅房子的線索。
秦非:“!!!”
秦非沒在意,提醒了一句:“走之前,我們最好還是再檢查一遍這座木屋。”“反正就算所有人都死光了,小秦和蜘蛛羊都會活到最后的。”
聞人黎明不像應或那么樂觀,他并沒有完全相信應或那番“不歸順死者陣營就必死無疑”的論調,他只是覺得,總不能放任應或獨自一條路走到黑。“這支小隊全員都是攻擊系玩家,因此雖然沒有A級玩家做領隊,但在固定隊中還是小有名氣。”而有本事,就更可以說明他身上的彩球多了。
他倒是沒有多愛音樂,只是想去湊湊熱鬧,差點被現場狂歡的人潮給擠成肉餅。他并不覺得自己上,就能扭轉先前失敗的局勢。像這種身材格外高大的玩家,在AB級玩家中不算少見。
幾人匆忙趕過去,就著通關大門散發出的淺淡光暈,烏蒙的手指向旁邊某一處:
燈光閃爍、顏色變化、材質毀壞、柔韌度扭曲、出現特殊涂鴉,■■■■。
“沒人。”他向其他人比了個口型。
——只有傻子才會在談判桌上將自己的底牌和盤托出。相比而言,身旁當事人反倒要鎮定得多。是不是還要送面錦旗給你啊???
在那鬼影徹底消失的前一秒,秦非聽見空氣里傳來一道幽幽的聲音:兩名玩家在匆匆趕來的保安的接應下,終于成功離開了這棟大樓。
就在秦非的手捧到筐子上的一瞬間,陸立人忽然松開了手。彌羊如果知道秦非在想什么,可能會氣死,他哪有那么暴力?但這響聲并不讓人覺得驚慌,反而會令人覺得,房間似乎很高興,高興得開始抑制不住地輕聲笑了起來。
“完了,徹底沒救了。”觀眾們扼腕嘆息。少年又把手臂纏上來了,這次他將整個腦袋都埋進了秦非的肩窩里,深深吸了一口。但彌羊有沒有完全被轟走。
還好秦非他們來的時間早,現在休閑區外面已經排起了隊。
然后,在光幕內外眾目睽睽的注視下,雕塑從頭頂開始出現了一道貫穿全身的裂紋。
作者感言
秦非坐在他斜對面,同樣也沒能躲過,溫熱的液體順著秦非的臉頰滑落,他屈指輕輕蹭去,若有所思地盯著自己被染紅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