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捂著嘴,神色警惕地瞪著眼前的食材,皺眉低聲道:“為什么總感覺哪里怪怪的呢?”
薛驚奇這樣想著,道:“我們先分組去幼兒園里面看看——”“啊——!!!”“是在開嘲諷吧……”
他望著秦非,目光中帶著顯而易見的審視:“你有什么事?”“怎、怎么了……?”宋天小心翼翼地詢問。
秦非將鋼筆灌滿墨水,隨即開始埋頭苦寫。而神父早已提前守在了告解廳內。青年臉上露出一個充滿母愛的柔和的微笑:“是的呢。”
薛驚奇與崔冉對視一眼,帶著眾人,朝不遠處的兒童游樂區小心翼翼地走去。司機身邊的窗戶上掛了塊牌子,牌子上大半字跡已經模糊不清,只能勉強辨認出寫著的應該是【///——守陰村】
秦非坐在那里,抬眸,向著大廳的方向望去。場面格外混亂。
他望向囚牢中的0號。秦非漂亮的眉頭已經皺得快要能夾死一只蒼蠅。
村長的視線掃過那冊雜志上的攝影照片。
兩個血修女神色不虞,電鋸拉到最大馬力,將所過之處的墻壁直接斬落一地。30分鐘后,24名圣子預備役在餐廳的長桌前按順序落座。可是。
那七個玩家尖叫著沖進義莊內,與此同時,外頭的情景終于清晰地展露于院內人的眼簾之中。與其他人表現出的惶恐不同,這三個人看上去十分冷靜,雖然同樣神色緊繃,但這種緊張是和另外十四人截然不同的,就好像他們很清楚自己即將面對的是什么狀況。
蕭霄明白,對于一個才剛認識不到十分鐘的陌生人來說,自己說得有些太多了,但不知道為什么,面對秦非時他總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那兩人早已神志不清, 即使被他們用繩子捆住, 都還像發狂的野獸一樣四處亂滾, 根本不可能順利被煉化成活尸。
還有三人則神色謹慎,靜靜盤踞在大巴的三處角落。“歡迎來到結算空間!!”“這個新人想做什么?和導游套近乎嗎。”
他們不知道,就連地牢走廊里的那幾行字,也是為了卡特而寫的。大概就是游樂園鬼屋里最劣質的那種道具人偶,膽量稍微正常些的人都不會被嚇到。秦非關掉屬性面板, 將注意力放在了電梯里。
但,一碼歸一碼。“你說你是撒旦,這一點你沒有騙人,你的確是,毋庸置疑。”普普通通一聲問好,落入三途和鬼火耳中卻宛若魔音穿腦。
一句話,將刀疤放在了全車所有人的對立面。
秦非的后背驀地發冷。
……等到再醒來時,那股束縛著他的力道終于消失,眼前白晃晃的一片也已完全退去。這里應該才是正常玩家進門后來到的地方。
直到那巨大的、用竹藤編織的掃把頭散落一地,女人這才氣喘吁吁地停手。蕭霄以前也沒發現,自己居然這么怕黑,走個夜路嚇得腿都要軟了。這座禮堂內部無論怎么看都是正統的歐風晚宴,與一路走來看到的其他景象對比,簡直就像是海綿寶寶的世界里混進了一個天線寶寶,畫風突兀得出奇。
總比去偷內褲要好得多得多。他露出一個心滿意足而又意味深長的笑容。
志愿者需做的工作:
劇烈的悶痛從頭頂傳來,有什么熱熱的東西順著額頭一路滑了下來,落進眼睛里,將8號的視野暈染成一片猩紅。
見秦非沒有多聊的意思,蕭霄很識相地閉上了嘴。亂葬崗上,生存與死亡的游戲從未停歇。
6號的臉皮輕輕抽搐著,他努力穩住自己的聲線,僵硬的笑容比哭還要難看。村長驀地一驚,快步走進院內。
青年眉眼彎彎,環視眾人一周。秦非就像一個在餐廳里無理取鬧為難服務生的沒素質的客人,用鼻腔擠出一聲詢問。
他低下頭看著棺材里躺尸的秦非。
但也僅此而已。
如果他們在做任務時耽誤了太多時間,很有可能得不償失,最終依舊只能淪落到成為祭品的境地。秦非站在圍墻旁的陰涼處,瞇起眼睛望向遠方,看見一個模模糊糊的人影從遠處向這邊走來。
但他從外面回來時,卻身穿著防護服,像是剛剛剛才接診的什么病人似的。幼兒園的大門是那種很常見的鐵制推拉柵欄,只有半人多高,后面便是幼兒園寬敞的戶外活動區域。鬼女道,“他想要煉化你身體中那股神圣的氣息,但這不是他能夠承受得了的”
告解廳外,傲慢的5號西裝中年男、6號暴力狂、和7號金發三人不知何時竟湊做了一堆,正站在那里不知商討著什么。
他們三個是臨時組的隊,離開活動中心后在路口遇見,恰好三人都不想單獨行動,于是便湊在了一起。他說三途克制不住自己心底殺戮的欲望,每到深夜,就時常渴望見到鮮血。
作者感言
他不可能推開門離去,一定還在這間房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