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而長的走廊中,只有修女和秦非的腳步聲錯落響起。
“是8號強行闖入我的房間率先出手打算傷害我的。”秦非靜靜待在棺材里,在心中無聲地讀著秒。這個警告實在有點嚇人,以至于剩下那幾個活著的玩家在離開結算空間后一步也不敢停留,急急忙忙地跑了,生怕副本崩潰會為過渡空間也帶來某些干擾。
幾人魚貫而入,秦非跟在林業身后,最后一個邁步跨入門內。
隨著那鎖頭打開,廂房門倏地大敞,程松腳下不足20米的短短距離,不知為何像是怎么也走不到盡頭似的,任由他如何邁步,都依然停留在原地。
秦非頗有些同情地望向林業的背影。在秦非這里吃了一次虧,蝴蝶必不可能輕而易舉地放棄。看見自己很害怕,但還是揮著書包沖了上去;
真不想理他呀。
他還沒有意識到,一直以來以蠱惑他人為生的他,遇見秦非以后,不知不覺便被對方牽著鼻子走了。就像秦非之前所說的那樣,直播系統不會允許玩家們消極游戲。而一旦掛墜被液體盛滿,玩家就會徹底失去神智,變成一個無知無覺、只知道遵循天性的怪物。
其實聽熱鬧的靈體們也有一點懵:“既然他在走廊上什么也沒看見,那剛才反應那么大干嘛?”
秦非停住腳步,在幾米遠開外觀察著他們。身后,黃袍鬼還在不斷發出干嘔聲,隨著一聲又一聲的“嘔”,數不清的村民npc接二連三從黃袍鬼的口中噴涌而出,有的人已經死透了,有的人卻還有意識,掙扎著、揮舞著手腳試圖從地上爬起來。如果陰暗面是嗜酒,就會在這里看到遍地酒瓶;如果陰暗面是□□,就會在這里看到一堆美女。
“誰說圣父活不下去?A級世界里那個高階玩家……叫什么的來著?不就是典型的圣父流玩家,看他身邊的小弟一個個把他捧得像神一樣。”
蕭霄回頭望了一眼,面露憂色:“你說,我們這樣干,回去會不會被針對啊?”事實上,秦非也的確不是第一回干這個。“為什么8號囚室是我該去的地方。”
“……”
原本體力耗盡的眾人在睡了一覺后精神都好了不少。
宋天半張著嘴,仔細回憶道。他眨眨眼,關掉彈幕,再度將注意力放回到自己的身前。
神父衰老又消瘦,在秦非和蕭霄這兩個年輕男性面前幾乎沒有半絲攻擊力。棺蓋外傳來一聲撞擊。村長和村民出于個人立場原因,不可能和玩家們進行太深入的交流,這項任務也就只能落在鬼女的頭上。
尸體存在或者不存在,都只不過是一個媒介,失去了也沒什么大不了。除此以外,還有許多規則都是非必死的。兩聲。
林業的神色有些許怪異:“你們……該不會還不知道吧?”還是說,整個村子都正在隨著時間流逝而不斷變化著?鬼火聽見蝴蝶過來,急得愈發明顯。
“主播醒了!快回來快回來。”林業問:“我該去哪里打聽?”修女是個狂熱的信徒,在她眼中,是這些骯臟的男孩們引誘了神的使者。
右手邊還有一連排書柜, 上面擺滿琳瑯滿目的宗教相關書籍。
“什么別裝了?”蕭霄一怔。里面的走廊有長有短。
這是秦非第三次來到地下室。像是玩家們當時身上穿的僵尸衣服、手里拿的桃木劍、甚至是一塊石頭一根樹枝,只要是從副本中得到的,都會被系統清理掉。
甚至已經吸引人到了一種、以前所有進入圣嬰院副本的主播都沒能達到過的程度。蕭霄吞了吞口水,望向身旁的秦非。
一切都發生得毫無預兆,凌娜驚恐交加,完全不知道問題出在哪里。“為什么8號囚室是我該去的地方。”確鑿無疑。
迷宮里太黑了,僅憑秦非手上那微弱的光線,并不足以完全照亮對方的模樣,但依舊不難看出,那人的確就是蕭霄。詭異,華麗而唯美。
“這個主播真的好特別,和其他那些無聊的玩家都不一樣。”秦非振振有詞地答道。手銬、鞭子,釘椅……
他不知從哪里找出一張手帕,那手帕還是潔白的,秦非拈起手帕的一角,慢條斯理地擦拭著指縫間的血跡。這大方的手筆直接驚呆了一群人。還好別人并不知道這一點,否則,恐怕想來圍堵秦非的人只會更多。
王明明的爸爸媽媽依舊在客廳里,對秦非揮舞著他們沾滿鮮血的手,張開口,無聲地說著:
聽了林業的話,秦非眉梢微挑。半晌,他終于開口:“可以。”三途也無意多摻合。
這種事也非全無可能發生,副本世界的NPC大多脾性難以揣測,對玩家又都充滿敵意,背刺之類的事情也時有發生。蕭霄的眼睛倏地瞪大了:“這,這不好吧?”“你看你的衣服都破成什么樣了。”
并且,雖然秦非頂著一張單純無害的臉,可行事作風卻實在詭秘難測。濃郁的皮肉焦香飄散在空氣中,女玩家們失聲尖叫,連滾帶爬地后退。那人緊盯著秦非,轉動眼珠掃了掃蕭霄,歪起嘴角,露出一個自以為十分神秘莫測的笑容。
作者感言
即便如此,他們依舊遇到了各種各樣的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