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擠過人群蹲在紙條旁邊,瞇起眼睛觀察半晌,勉強認出那個“圣”字后面輪廓模糊的應該是“嬰”字。這設計實在有些坑人,甚至帶著明晃晃的惡意,也不知系統是怎么想的。
秦非由此,忽然聯想到一種可能。還打個屁呀!
而就在這令人心情激蕩的一刻,旁邊床上的2號卻突然醒轉了過來。他們看著走廊正中那人,聽見他鄭重其事地繼續道:果然在副本里實力才是硬道理,落后,就要挨打!
神父抬手,指著秦非的鼻子:“你、你不要太過分……”蕭霄未作懷疑,轉而又去問不遠處的其他玩家了。
撒旦的臉色青紅紫綠。可以看出,排行榜上的定位并不十分精確,秦非幾人已經快要走到街區邊緣,才聽見身后蝴蝶那群人急匆匆往這個方向趕的動靜。
——他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目不斜視地徑直向前,眸光清澈,看起來品性高潔得不像話,簡直像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在陽光下閃閃發亮的大白蓮。
秦非心里忽然咯噔了一下。不過這些都不關秦非的事,只要修女相信他,他的目的就達成了。女鬼:“……”
“四,不要打開紅色的門。”他忽然感覺,吃點原材料不明的內臟糊糊湯,好像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房門緩緩打開。他這樣說著,視線卻并沒有落在院中任何一個人身上。
嗯,不是合格的鬼火。
這一條規則被用凌亂的橫線條劃掉了,秦非辨認半晌才勉強看清底下的字跡。“等一下,這上面寫的是什么東西?你們看懂了嗎?我怎么一個字也看不明白。”
其中1~15號,是蘭姆在成長過程中受到各種不同的刺激,而分裂出來的人格。
“這可真是……”秦非已經隱隱預感到,他身上潛藏著某些東西,是和其他玩家不同的。秦非環視四周,臥室內唯一能藏東西的地方就是床底。
說話間,他已拉著蕭霄鉆進了門里。這突如其來的轉變, 給所有人都帶來了一種十分不妙的感覺。但左右兩側危險同時逼近,蕭霄分身乏術。
血腥、刺激、暴力、兇殘。直播結束了,而他們還活著!
還好他們在看見規則之前沒有貿然開口,否則,現在說不定已經有人倒霉了。
這條窗縫,是從始至終就開著,還是導游后來開的?只能像是一條被鐵鏈鎖住了脖子的狗一樣,老老實實蹲坐在原地。他們站在走廊當中,像是一環環靶子正中備受矚目的靶心,數道警覺而充滿攻擊性的目光將他們團團包裹。
他的吃相實在算不上好看,按理說應該很倒胃口,可不知為何,玩家們卻只覺得鼻端嗅到的香氣愈發濃郁了。秦非不由得輕輕“嘖”了一聲,他的隊友,還真是和他如出一轍的倒霉。秦非身旁,另外三人都沉默下來。
秦非點頭,神色輕松:“當然。”
現在處理還來得及。“不行哦。”秦非笑瞇瞇地擺擺手,“這里只有你一個人去過徐宅,沒有你帶路,我們怎么知道它在哪里呢?”他要走到頭,或者走到死。
但,夜色比方才更加深沉,一種濃郁的混沌感沖擊著眾人的感官,空氣中像是藏匿著一個個看不見的扭曲漩渦,將源源不斷的黑暗輸送向這個世界。
那根血條上如今僅僅缺失了極小的一截,雖然仍在持續而緩慢地向下掉著,但秦非簡單估計了一下,要等到徹底掉完,起碼還需要三十分鐘。
“快!快過來!我又發現了一條新的規則!”
你向左,我向右,朝著房間兩個不同方向沖了出去!點單、備餐、收錢。“十二點了!”神父臉色驟變。
“義莊。”有玩家緩緩讀出了房前牌匾上的兩個大字。兩人身后,血修女驟然加速。
在規則世界中,有一個所有玩家都公認的事實:
說話聲音那樣清亮好聽的年輕人的臉蛋,摸起來手感怎么會這樣粗糙呢?蕭霄瞠目結舌。沒了,實在啃不出什么東西來了,徐陽舒帶著點遺憾地抬起了頭。
“難道你不想被我的斧頭劃開皮肉和內臟,看看自己身體里流淌的鮮血是什么顏色嗎?”青年神色微妙地向后退了幾步。直播鏡頭在全部座位被坐滿的那刻一變,鏡頭拉近,長條桌主位站起一個人來。
不知不覺間,他們竟然已經在亂葬崗待了整整一夜。今天它穿了一件七色花的套頭連體服,五顏六色的花瓣在臉旁邊圍成一圈,看上去說不出的傻。
低頭看看自己一個月前還只會握筆,連菜刀都拿不穩的手腕,少年心里涌起一股深深的挫敗感。
作者感言
(注:指認錯誤不扣分,但系統可以擔保, 你不會喜歡這個錯誤帶來的后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