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信了他信了,他真的信了!要不怎么說鬼火傻呢,秦非提起這些疑問,他竟然絲毫沒打算隱瞞,回答得比小學生上課搶答老師問題還要快。那一尊尊或高或低的靈牌都是紫黑色的,質地看上去和義莊中的棺材十分相似,上面用不同的字跡鐫刻著主人的姓名。
還吃什么送別宴,斷頭飯還差不多吧。
“沒關系,暗火和蝴蝶八成是有仇。”秦非微笑著寬慰蕭霄道。
秦非久久未動,終于引起了蕭霄的注意。秦非甚至感覺到腳下的地面傳來一絲震蕩,每一步都像是踩上了他的心臟。
亞莉安被秦非看得臉都要紅了,垂落身側的手緊緊攥著衣擺:“這沒什么的,只是舉手之勞而已。”有了禮堂中那副掛畫的前車之鑒,這次玩家們都記住了導游提到過的規則,誰也沒敢仔細看那些神像,一行人低垂著頭,氣氛低迷地回到義莊。神父的聲音一聲比一聲響。
但,大家遲疑了片刻,竟紛紛點頭同意了。并不一定。
光幕那頭的觀眾們雞皮疙瘩都要被刺激起來了。強大如我竟然也有被打敗的一天。走廊上明面雖然只有14號一個人,但實際上,秦非知道,有不少人都正和他一樣,透過那道薄薄的門扇冷眼旁觀。
當時秦非已經被卷進了門里,凌娜和蕭霄吵著去找了村長,卻沒能得到任何解決的辦法,只得悻悻地回到義莊。異常刺鼻的血腥味中,他們詭笑著,緩緩轉過身來。地面又震動了一下。
“是bug嗎?”
華奇偉喉間涌起些許血腥味,他驀地瞪大雙眼,瞪到眼眶處傳來撕裂一般的疼痛。
“你們這是在做什么?!”
“首先排除禮堂。”
不是他故意氣人,實在是鏡子里那個他的模樣,就很像那種劣質國產古裝電視劇中主角黑化以后的扮相。鏡子下落時是正面朝地,背面是灰黑色的磨砂塑料,照不到任何人影,因此秦非現在十分安全。“好像是突然出現的,剛才都沒有看見,大概是開了獨立空間。”
鬼火被迫單獨行動。嘶……唯一的可能就是,她的臥室里,同樣什么都沒有。
秦非笑了笑。他們不能再耽擱了。
越來越多的玩家將下午的目的地定在了幼兒園。
青年眉心緊蹙,面帶思索的望著那張寫滿規則的字條,片刻后,他伸手,從林業手中拿過紙筆。他拍拍胸口,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夜一點點深了,村道兩邊又開始逐漸有村民出現,或是淘洗蔬菜或是晾曬衣服,除了表情略顯呆板以外,與一般的村子并沒有什么不同。這個副本的環境與秦非前次經歷的截然不同。這是一場僅存于蘭姆的精神世界的污染,并未向外蔓延。
“反正就是不能和他搭話。”“正門擺著三炷香,東西南側各有一捧草木灰,門口懸白幔,屋內懸銅鏡。”
但很快,這口還沒有徹底松出去的氣就變成了一團硬邦邦的堵塞物,卡在了他的嗓子眼里。墨綠的絨布簾垂墜著,里面的人沒有任何反應,就像是沒有聽見。
秦非走到那抬棺材旁邊,伸手探向棺蓋。他的每一次眨眼、甚至每一次呼吸,都牽絆著其他玩家——尤其是那幾個在義莊里待了一整天的玩家的心。以他所見,光是看秦非那勝券在握的表情,他就能肯定,對方一定還藏著些別的信息。
大家有氣無力地做了個餐前禱告,用手指在空氣中比劃出一個歪歪扭扭的十字架,悶頭解決起桌上的食物。秦非的思緒在電光石火間千回百轉。
雖然對方只是一只手, 完全沒地方長嘴和聲帶, 但不知為何,秦非竟然覺得鬼手, 似乎可能也許是…冷笑了一下。“對對對,也不知道這個主播的精神免疫到底有多高,他的san值好像一直都穩得出奇呀”
……“別難過嘛。”秦非倒是接受度良好, 畢竟變白癡的又不是他自己。如此戲劇化的一幕,就算這群主播最后都全軍覆沒了,這場直播的熱鬧也沒白看啊!
程松瞥了那邊一眼,言簡意賅地回答:“污染。”秦非十分夸張地退后半步。
蕭霄一回頭,見是秦非,瞬間眉飛色舞:“大佬,你來了!”不知為何,雖然他和污染源一共才只見過亮面,但他在面對祂時卻總能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輕松,就像面前那人是他多年未見的老友。既然沒人,那會是什么東西在偷看?
怎么12號隨隨便便就能招徠到那樣反映機敏迅速的隊友,而他!那幾個投靠他的家伙都是什么玩意兒?!怪不得。“如果你想驗證一下的話,也可以用你房間的桌子去找個人試試。”
與此同時,走廊后方傳來了輕快的腳步聲。說話間,老人站起身來,走到另一側窗邊,抬手打開了窗戶。雖然不知道做什么事可以加分,但一切可能導致扣分的事,最好都不要做。
難道,蕭霄說的是真的?不知不覺間,他們竟然已經在亂葬崗待了整整一夜。在房門關上的一剎那,熟悉的系統提示女聲在秦非耳畔響起。
而現在,距離追逐戰結束已經過去近半小時時間。醫生的眉頭緊緊皺著:“你找蘭姆有什么事?”
作者感言
修女似乎并不屑與蕭霄多做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