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完了。按照彌羊個人的推測,薛驚奇,應該是一個和蝴蝶一樣的控制流玩家。
彌羊一下午詢問了他兩次,秦非都只是擺擺手:“我沒想好,你先選吧。”傀儡連忙下樓向蝴蝶匯報,蝴蝶當即便召集了其他散落的傀儡,一行人堂而皇之的闖入了屋子里。應或:“……”
這個洞看起來實在有些怪異,從洞口往里看,什么也看不清。污染源曾經告訴過秦非,黑晶戒可以召喚出秦非在其他副本中刷過好感度的NPC。
為什么都逮著他一個人薅!!
“污染源?”他在心中無聲地喊道。他這輩子的運氣,在認識小秦以后都沒了。
他上上下下打量著聞人黎明,仿佛一個痛心疾首的老父親,正在審視著勾搭自己天真爛漫的小女兒的臭男人。一隊蝴蝶,一隊薛驚奇,還有四五個摸不太清底氣的玩家自成一組,再來就是個別獨行俠了。
不過有免費的打工仔,還一拖三一下子來了四個,每個看起來都很能干活的樣子,老板娘不由得喜上眉梢。秦非撿起那張紙條,打開一看,上面用漂亮的金色筆記寫了一行字。
“所以,現在要……怎么辦?”這個內容非常簡單的鬼故事,曾經是網絡上紅極一時的都市怪談。
有賭徒捂著頭痛苦哀嚎。這略顯粗魯的動作由于救了茉莉的命,也變得格外親切。
后面的樓道里已經有怪物沖進來了,但那些怪跑的沒有兩名玩家快,如今錯落出了大約一層樓的距離,并不構成危險。在一片漆黑當中,有一抹白色一閃而逝。
刁明大喊了一聲“臥槽,什么東西”,然后不知是怎么了,從那個方向傳來一連串喊聲。
豬人NPC將手里的話筒一揚。就是現在!
“怎么了?怎么了?”
丁立心驚肉跳。彌羊奇奇怪怪的模樣像極了精神失常,林業面帶怪異地瞅了他幾眼,問秦非:“你那邊的事處理完了嗎?”
秦非從灌木叢里出來,朝著12號樓的方向跑去。
雖然幼兒園里現在沒有小孩,但那是因為,如今正是暑假。秦非就在豬人身邊,當蜥蜴卷起褲管,露出傷痕累累的腿時,秦非很明顯地覺察到,哈德賽先生的眼睛都比往常亮了兩個度。
“比起小秦我更不能直視彌羊好嗎,媽媽的傻大兒, 今天出門是沒有帶腦子嗎??”“不能進入游戲了?!”當即就有玩家發了瘋,“那彩球數量不夠可怎么辦??”
還沒來得及說上一句話。夜間游戲規則中提到的,“會被率先攻擊”的那一類玩家,應該就是這十個被標記了的人。彩色蠟筆在白紙上畫出了一朵小花,隨即,一行文字悄然浮現于紙面。
但與此同時,在腦海深處,卻總有一個念頭無休無止地沖擊著他的意識。秦非在發現刁明沒從房間里出來時,就已經意識到事情不妙,但當真的走進那間雪屋,看見刁明的死狀時,他依舊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再后面是一長串被他們鬧出來的巨大動靜所吸引的鬼怪。說實話,他剛才都有點絕望了,只是硬拼著一口氣,總覺得不努力到死前最后一秒就有些不甘心。
秦非的視線向前方投去。
雪山的夜晚從來無星無月,暗沉厚重的烏云帶著一股山雨欲來兵臨城下的氣勢,壓得人喘不過氣來。副本提示毫無預兆地響起,秦非下降的速度越來越緩。
說是單人床單,實際上和石板——或者說雪板,也沒什么差別。
他就知道,只要遇見這家伙就不會有什么好事。
秦非很難不將這歸咎于來自副本的惡意。果然,在靠近密林一定距離后,隊伍里又有人中了招。
或者在反殺計劃實施的過程中出了什么紕漏。
就像有一雙利爪,正生生瓜撓著他脖子上的皮肉。——他們現在想的是:
掃樓這種事傻子都能干,因此蝴蝶才想出這樣一個損招,騙了幾個最容易對付的回去。
這一點,在眼前這支三人小隊中體現得淋漓盡致。或許是這雪原太冷,眼前的青年不笑時,竟也被浸染上了幾分疏淡的涼意。
哭聲漸漸變成具象化的語言。
作者感言
“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