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室內(nèi),三張面孔半隱在光影之下。這家伙實在太不講道理,看熱鬧的眾人如今都一臉憤憤不平。
他睜著無助的眼睛,慌亂地張望,在與秦非對視時被對方眼底漫不經(jīng)心的笑意弄得怔了下。豬人不著痕跡地皺起眉頭。
指引之地會是其中之一嗎?開膛手杰克的興趣不在副本,他一門心思只盯著那個菲菲,一旦黎明小隊掌握副本中的主控權(quán),這場的MVP還不是手到擒來?
一路走來,他們沒有見到任何人影,也沒見村中有人生活過的痕跡。
沒人有閑心發(fā)彈幕。“所以你這三天,一直都在騙我??!”
天馬上就要黑了。“臥槽,我去,他們在干嘛啊?!”看清那些玩家模樣的瞬間,秦非的眼皮微微一跳。
彌羊:“?”這算什么問題。“說是有個人夜行趕路,看見路邊有個少女在哭,他就上前去詢問對方怎么了。”除了雙面鬼、無頭鬼、紅眼鬼以外,穿著廚師制服、眼中流著血淚的男人、全身表皮被剝掉只剩一層紅白交織肌肉組織的人……
比起大筆的積分和登上排行榜的機會,秦非覺得,還是更深一層摸清副本和污染源的秘密更加重要。
而麻煩事還在一樁接一樁地發(fā)生。
彌羊:“……你說不說?不說我現(xiàn)在就把你弄死。”彌羊的臉黑了又綠。江同迅速翻身站起,握緊鋼管的手骨節(jié)緊繃,手背上青筋畢露。
秦非當時沒說,是因為有他的顧慮。他不能和他們一起回活動中心。
右邊身體。“嗐,我早就看出來,這種突然竄上榜單的根基不穩(wěn),隕落也是遲早的事。”
三途幾人找到薛驚奇那群人時, 他們正站在一棟外表看上去十分普通居民樓前。……
“大爺?shù)模裁赐嬉獍。?人家話都沒說就先慫了。”
而剩下的50%……這對秦非來說是一種極為罕見的體驗,秦非總是能夠從人各種細枝末節(jié)的反應(yīng)中,汲取到他們內(nèi)心深處想法。秦非眸光微動。
這一番話實在令人心驚肉跳。秦非拉著蕭霄三人去旁邊的角落低聲商量了片刻,回到老虎身前,終于點了頭:“好啊,我們一起進去。”秦非一攤手:“就是這樣,外觀道具可以強制他們替我做些雞毛蒜皮的事,問個好,或者端茶倒水之類的。”
秦非眸底醞釀著意味不明的神色,他坐起身,直勾勾望著彌羊的眼睛:“你有辦法脫身。”他看著自己的手,沉思良久,起身慢吞吞挪去對烏蒙說了幾句話。
不過那人既然說得如此篤定,肯定也不是在騙人。
應(yīng)或聽秦非這樣一說,也覺得有幾分道理。
副本背景中已經(jīng)提到過,他們來自Y大的登山社團,大學4年間已經(jīng)組織過許多次集體活動。空氣冰涼,泛著隱約可以嗅到的血腥氣。看起來像是……
保命重要,秦非現(xiàn)在只管往前跑。傀儡們心有戚戚地不敢上前,蝴蝶并沒有多做計較,眼下的重點是和前面那個老太婆溝通,這種重要的事情當然只能他自己來做。烏蒙和聞人在最前方開路。
果不其然,船工只掃了一眼床底,便大步流星地朝衣柜走來。“這兩艘船死亡率肯定超高!”
“咦,其他人呢?”
那未免太不合理。今天卻要主動向它進發(fā)了。“這個……那個,呃。”瓦倫老頭顧左右而言他, 舉手催促道, “你快打下一個吧!”
天穹之上,一只巨大的眼睛藏匿在云層背后, 靜靜注視著波瀾起伏的海面。烏蒙忍不住向前走了一步。
三途憂心忡忡。秦非掐了他半天人中, 才勉強將他弄醒。
玩家討好了半天,一點好處也沒得到。秦非腦后的小辮子在剛才爬床底的時候,被打散了,柔軟的黑發(fā)披散在肩上,將那張清秀的臉映襯得格外溫柔無害。秦非卻給出了否定的答案:“先不要。”
聽起來很多,實際上,光是在秦非他們眼皮底下倒霉的就有足足十八個人。
那是個正在蹬著三輪車的佝僂人影,滿頭灰白銀發(fā)盤在腦后,看起來年紀已經(jīng)非常大了, 身后的三輪車也破破爛爛, 上面堆滿了塑料瓶和紙板。而黎明小隊追著刁明進密林,同樣也是瞬間的反應(yīng),前后一共耽誤的時間也沒多久,反而是后來秦非找到他們,把他們牽出林子花了很長時間。
再說這老頭也確實欠打。陶征則滿臉感慨,雙眼閃閃發(fā)亮:“這真是一招完美的禍水東引!”他只是遵循著腦海深處那個無比明晰的指示,向前方?jīng)_去!
作者感言
豬欄中的其他玩家,都在趙剛開出餿罐頭的第一時間就飛速吃完了自己的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