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手了。如今聽蕭霄一番話,感覺次元壁都破了,世界觀也有一點崩塌。一旁,蕭霄還睜著他好奇的大眼睛。
“會不會是因為導游?”另一個靈體問道,“以前的那些主播雖然也來過這里,但他們都是在直播后期,自行探索到祠堂這片地圖來的,只有這個主播是領了任務來的。”有時候, 泯然眾人也是一種優質的保護色。
林業倏地抬起頭。如果主播一個個都直接挺尸裝死,直播還有什么看頭?
事實上, 在整個中心城內,除了系統本尊, 恐怕不會有再第二個人能夠畫出F級生活區的地圖了。“艸!”
十來個玩家湊在規則前面研究著,各自在心中打著算盤。“秦大佬。”
僅此而已。
在污染的影響下,他的理智被沖動所淹沒。
就在秦非轉身往回走的同時,D級大廳的光幕前,一個靈體正緊盯著正在直播的畫面。除了靠曾經在副本中組過隊的其他玩家來進行一些十分語焉不詳的口耳相傳之外。
緊接著,鐘聲停止了。
還有這種好事!空氣很安靜,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動。面前這個人,是絕對絕對不會救它的。
玩家們在前期收集線索時,雖然無法完整地破解整個副本的背景,但總的來說,也都是遵循著同一個方向。那個高玩摸摸腦袋,扭頭看向自己身后的人:“蝴蝶大人?”假若此時沒有一個如秦非這般神智清醒、且強大到足以堪破異端的人存在,這片迷霧便會永遠籠罩在眾人頭頂。
那雙隱藏在玻璃反光下的眼睛中流露出柔軟而疲倦的光。見村民們都不說話,玩家們也各自強忍著不適安靜下來。
大腦越來越昏沉,視野漸漸模糊,眼前輪廓清晰的人形開始彌散。秦非并不想走。
嗯??“搞不懂他為什么能被挑選進入唱詩班。”蕭霄問秦非:“大佬,你的san值恢復了多少?”
他掃了一眼其他玩家:“他們都不愿意理我們這些新人。”不過短短幾秒鐘時間,秦非的腦海中已然千回百轉。秦非不知道直播是否在繼續進行。
話音落,屋內一片靜默。
“啊,對,就是20號追著他們,是20號想砍死6號,我看見了!”要知道, 蝴蝶可是把人做成人彘都面不改色的恐怖存在啊!
三途給了鬼火一個無語的眼神,只覺得自己這個隊友是真的傻,上次被對面的人坑了一把沒夠,這次又上趕著往前送。雖然相處時間還不足五分鐘,但秦非已然下意識地職業病發作,從進房間的那一刻開始,他就默默分析起了鬼女的性格、心理和行為邏輯。
鬼火&三途:“……”這么快就來了嗎?
鬼火雖然有點大條,但也不是真的傻,見三途這般反應,終于漸漸回過味兒來:
“是8號強行闖入我的房間率先出手打算傷害我的。”這里四面環山,土壤貧瘠、水源枯竭,卻恰巧位于三座大山的交接之處,是群山之中的交通樞紐。這里雖然乍一看與先前的墳山一模一樣,但仔細看去,無論是墓碑的排列還是石碑上刻字的新舊程度、甚至是一旁老柳樹枝干的粗細形狀,都有所不同。
“開棺?”秦非看了一眼鬼嬰,詢問道。秦非眨眨眼,十分不解地道:“你不是說我們不用動了嗎?”但饒是如此,他們也不得不承認。
秦非臉上的笑意加深了幾許,迎著來人走了過去。“星辰高層有個明星玩家,叫彌羊, 前不久剛升到A級。他的天賦技能很厲害,具體怎樣操作的我們還沒有揣摩清楚, 但, 大體上可以推測出, 他是精神類盜賊。”
說著她向外走了幾步,將側門前的位置讓開:“你們想參觀的話就直接進來吧,現在幼兒園里剛好有小朋友。”“最先出手殺人的2號和多次在夜里偷窺玩家的1號,是這場游戲里最早被里人格反噬的。”
玩家們無需再去村中額外尋找。
秦非也有可能有著比通關更重要的事要做。黃牛垂頭喪氣地打算離開。現在,化作僵尸的玩家們沒有趕尸人。
心理壓力實在太大,鬼火開始沒話找話:“我們要合作嗎?”567號三個人肯定會回到教堂,再次嘗試進入告解廳懺悔。秦非卻并沒有猶豫,畢竟,鬼嬰頭頂那被填滿了半截的進度條就是他最大的保障。
嗐,說就說。他不僅打了,而且還打得挺好。好在秦非沒有那么走背運。
有靈體站在光幕前,回憶起記憶中與0號囚徒有關的往期直播畫面:秦非推開門,在正對門的餐椅上看到了半截人類的指骨。
冥冥之中,眾人仿佛能夠覺察到,有什么東西正蟄伏在這扇大門背后,伺機而動。
作者感言
只有排行榜上那兩個變得灰暗的名字,依然記錄著他們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