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當然不是什么填空題。
12號說的沒有錯,他的確就不是12號的里人格。在一里一外的雙重關注下,秦非不緊不慢地開口。
霧氣濕潤溫暖,吸入鼻腔中時仿佛能夠迷惑大腦,令人昏昏欲睡。鼻端傳來濃重到不像話的血腥味,秦非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直直地望向天花板。
紙銅錢鋪滿地面,范圍綿延難以計數,做這些的人一定是想要刻意鎮壓什么東西。他雖然站在0號囚徒對面,心里想的卻完全和0號沒關系。鮮花與銅質燭臺消失不見,斑駁的舊木桌上,白色的蠟燭已然變成了暗紅色,燭淚滴滴淌落,在桌角堆砌出一小灘一小灘血一般的污漬。
喜怒無常。
直到有一個眼尖的人認出了那物品究竟是什么:“我服了啊,那是低級共享血瓶!”
整個大廳幾乎所有的人都關注著畫面。秦非略感遺憾。副本人數眾多的好處,在這個時候便顯現了出來。
但,一碼歸一碼。既沒有過早的出手傷人,也沒有受到撒旦的蠱惑。“規則說讓我們不要打開紅色門。”林業低聲道。
假如沒有出現死亡。怎么樣?秦非眨眨眼睛。
誰來告訴他們,怎么會有人在被鬼手摸的時候睡著的???秦非旁邊挪了一步,站到第二個沙坑前:“也不在這個沙坑里。”
第二種嘛……
更何況他在這場副本里還頂著一個智商為0的白癡身份!那些翻窗的人也一樣。即使他們先前沒有發現那些小手,可窗外黑霧彌散,長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外面危機四伏。是的,沒錯。
秦非手上拿著的是一件絨絨熊樣式的連體小衣服,一看就是小孩穿的款式。
林守英已經注意到了祭臺,巨大的身軀向這邊飛撲而來。噗呲。
他抬手輕輕拍了拍腦袋:“哎呀,對哦,我怎么就沒想到這一點呢?”走廊盡頭,8號囚室依舊空無一人。大廳中的玩家們在短暫的喧嚷過后同樣安靜下來。
女鬼涂著鮮紅唇脂的嘴角咧開一抹陰慘慘的笑,眨眼間,整個人的形象便從一個極端走向了另一個極端。但這顯然還不夠。秦非的目光閃了閃。
不過這一巴掌他到底還是白挨了。說著他甚至長大嘴,想要去咬身旁束縛著他的看守。tmd他終于知道在里世界的時候是什么東西在蹭他的手了,居然就是這玩意兒……
“咯咯。”世界上仿佛只剩下了玩家幾人。蕭霄整個人瞬間美滋滋的。
這兩種截然相反的特質同時匯聚于眼前之人的身上。他好像非常在意酒。
床下鋪了張搖粒絨地毯,上面勾著可愛的圖案,寫了八個大字:“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主播想干什么?我怎么又看不懂他的操作了?”
那個哭泣的玩家聲音漸歇,整座禮堂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他小心翼翼地開口:“我沒打擾到你吧?”
又或許,這個車窗原本就留了道縫,那人只是倒霉坐在旁邊。
看樣子秦非像是在做無用功,刀疤不懷好意地冷笑起來。秦非抬起頭來。
同樣的,玩家們在進入副本后一直集體行動,秦非應該也沒有機會單獨違反某項未知的規則。“怎么樣?”鬼女看也不看秦非一眼, 只顧對自己的右手說話。安安老師沒有回答, 呆愣愣地看著秦非。
秦非盯著那兩人,低聲說了句:“不能吃。”
秦非走到門前研究了一會鎖扣,然后伸手捅開了貓眼上的單向玻璃,朝著房間里望了望。“我先是把大廳找了一遍,然后按照由近到遠的距離,一間間房間找了過去。”事已至此,要和對方硬剛是絕對行不通的。
倒是那個大爺,連路牌都沒看,也不問人,一門心思往前沖,只給眾人留下了一個遠去的背影。
當然也擋住了玩家們的視線。
黛拉修女聽著秦非的話,臉上的表情從震驚變為氣憤,又從氣氛變為了對秦非的感激。有人在試圖將那門撬開,卻沒能成功。一旦3號沒能出手對付得了12號,他也就有了多拿一份人頭分的理由。
不知何時, 每個人的腿上竟都多出了一條鐵鏈, 足有成人兩指,兩端分別捆在左右兩腳的腳腕上。“不出意外的話,我當時看見的應該不完全是虛擬的幻境,而是守陰村幾十年前曾經真實發生過的事。”秦非總結道。祭臺上的玩家們一愣。
作者感言
秦非深深嘆了口氣。